第19章 是賭博，還是和解？（下）
按照莫凡的描述，這一次的地聖泉幕後推動者可是穆卓雲。
雖然規矩上是博城年輕一代的博弈，但所有人都認為地聖泉給中階法師使用未免大材小用，也就自動忽略了莫凡跟穆寧雪這兩個變態，且如果這兩人不參加的話，到時候的勝利者很大可能性就是穆卓雲的養子宇昂，現在穆卓雲確來這麼一手。
他可是一個典型的利己主義者，怎麼可能把唾手可得的東西交出去，還是說在見過葉墨的恐怖實力後依然認為莫凡太廢，兩年的時間裡無法成長到足夠的地步？
不可能。
葉墨當初這麼一個十六歲的超階法師擺在他的面前，他不可能認為，縱使莫凡沒有可能達到葉墨的水準，也就對能夠吊打穆寧雪，他不可能做出如此錯誤的判斷。
那，這究竟是意欲何為呢？
——
葉墨沒有想清楚就沒有直白的說出來，任由莫凡這個傻小子一個人樂呵。
葉墨：「我們快走吧，有些人可能等不及了。」
跨入龐大華麗的莊園，這裡的一切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美好，反而……蕭條許多，看起來就像是恆多年沒有人打掃過一樣。
「果然變了很多呀。」
世界的軌跡變得實在是太多了，本該高堂滿座，萬千矚目的博城一戰竟然都沒有幾個人來，除了博城最強大的幾個勢力派了人來以外，往日對穆家攀附的小勢力是一個都沒來，諾大的莊園都顯得平靜一場。
「葉墨。」葉墨等人剛進來就有個高大男子跟他打招呼，一聽這聲音他就知道來人了。
斬空：「莫凡，今天可是你的重要日子你可要好好打呀，我在你身上押了不少呢！」一上來就拉著莫凡稱兄道弟，就好像是許久未見到好兄弟一樣。
事實也是如此，在經歷過當初葉墨給莫凡提供禁咒保護且葉墨親口承認莫凡的天賦之後，斬空就開始了有意的拉攏莫凡，葉墨知道他是一個可憐人，斬空也重義氣，不會讓莫凡去送死，也就沒有阻止，促成了兩人跟原著中的忘年交。
莫凡：「斬空老大，今天這裡怎麼這麼少人呀！」
平時的穆室莊園不僅每日拜訪之人無數，光是下人什麼的都有幾十個，不像現在處處透露著一種破敗之感。
「這我也不知道。」
斬空雖說身居高位，但有時候腦子也就是這麼一點，唯一知道的就是今天的事情穆卓雲只邀請了天瀾魔法高中的幾位高層，魔法師協會，獵者聯盟，軍部，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個人，其他的小勢力那是一個都不准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切等我們進去後不就知道了。」
葉墨感覺除了有哪裡的不對，但還需要認證，就沒有多想徑直深入莊園了。
——
「寧雪，今天的這一戰，你看著打就行了。」
說話之人是穆卓雲。
可問題是，今日的他跟往日如日中天的博城霸主差了許多，身上的氣息萎捏，跟蕭條破敗的莊園意外貼切。
「是，父親。」
穆寧雪輕聲應答，只是臉上的冰冷實在是讓人難以注視，唯有面對穆卓雲的時候眼中才有那麼一點的生氣。
——
穆卓雲見人來得的差不多，走上台前寒暄幾句直接宣布了今天的大事。
「大家好，感謝大家能夠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參加我女兒跟莫凡的比賽，兩人都是我們博城有史以來最頂尖的天才，代表著我們博城的年輕一代，故這一戰關乎地聖泉的使用名額，相信大家關注已久，現在話不多說，我們開始今天的正事吧！」
莫凡聽著這致辭有些犯嘀咕道：「咦，這老傢伙居然沒有趁機嘲諷？」
聽著莫凡的吐槽，葉墨不自覺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混小子，你不是成熟了許多嗎？怎麼連一點小事都看不出來？
「莫凡，快上去吧！」朱校長見莫凡遲遲沒有上去就喊了一聲。
「哦，我上去啦，大哥。」莫凡應了兩句就馬上上去了。
葉墨摸著腦殼輕聲道：「唉，還是讓我這個保姆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吧！」
說完就往觀眾主席，穆卓雲的方向走去。
「對不起，這位先生，這個房間是私人房間，並不對外開放，如果您想更好地觀看比賽，請您前往觀眾席，那裡會有順您心意您的位置。」來到穆卓雲的位置，有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禮儀小姐看著門，專門給走錯的人指路。
葉墨不想理那麼多，打算直接進去，別人想要阻攔，不過被一個聲音止住了。
「放他進來。」
穆卓雲發聲，別人也就不好阻攔，葉墨得已進入。
「說說你的故事。」
「這麼一個博城霸主居然會精氣神低落到這個地步。」
事若反常必有妖，現在的軌跡實在是太亂太亂了，多得到一個有用信息葉墨在這個世界輕鬆一點。
「大人，您想喝點什麼嗎？」久經商場，穆卓雲難免客套一下。
葉墨坐下，平靜說道：「我沒什麼想喝的，你還是說說你的故事吧！」
穆卓雲見葉墨如此，就沒有繼續廢話：「因為您……」
穆卓雲一生中最大的願望就是回歸穆室主家，因為穆寧雪這個天才女兒更是快要達成，可無奈這麼的緊要關頭惹上了葉墨。
即使算不上惹到葉墨，但還是給他帶來了隱患。
被一位超階法師教訓，你說對方沒有記在心上誰願意信，即使能信那也不能走得太近，這就是強者的特權。
為此，穆卓雲不僅丟失了回歸主家的機會，更因為穆寧雪的那件東西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為什麼穆卓雲會推動地聖泉作為這一戰的勝利果實？
穆卓雲一早料到最後的勝利者必然是莫凡，那他還推動這件事情那個幹嘛？
為的就是和解，想要讓那個噁心的主家放過他們。
要不然，就穆卓雲的傲氣，說什麼也不可能跟莫凡認輸，他是一個要面子的人，除非騎虎難下，絕不會低頭認錯。
誠然，穆卓雲手裡可沒有什麼好東西，就只能把主意打到地聖泉的身上了。
甚至，他極有可能算到了今天葉墨會來找他。
他這既是賭博又是和解。
賭將此地聖泉讓於莫凡和解後，穆室主家的人能夠收斂一點。
梟雄，真正的梟雄。
穆卓雲如果不一心想要回歸那什麼主家，估計真的算得上一個人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