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瀾解釋道:「我沒事的,現在我積分差不多有十多萬了,靈泉水五百一瓶,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我們只要偷偷給溫暖服用就可以大概率保住她的命。」
霍沉淵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你沒騙我。」
事關於裴清瀾的問題他都很上心。
裴清瀾搖頭:「我騙你幹什麼,而且自從奶奶到這邊來,我也經常在我們飲水的地方滴加了靈泉水。這靈泉水功效多了去了,也不貴,我都用完好幾瓶了。」
男人無奈看向自己膽大包天的妻子,聽了她的解釋他也放下心來:「以後不能這麼莽了。」
裴清瀾對著他的臉就親了一下:「保證不會了,以後的事我都告訴你。」
霍沉淵嘆了口氣,再大的無奈與擔憂也被裴清瀾搞沒了。
「那我現在兌換給你。」
裴清瀾從空間裡按下購買軟體,一瓶水晶瓶子就赫然出現在她手上。
這還是霍沉淵第一次看見裴清瀾兌換物品的全樣子。
他問道:「家裡的水果零食也是這麼兌換的?」
裴清瀾不意外他發現,她點頭道:「嗯,水果零食不貴,只有十幾個積分就可以兌換一大把。」
她把水瓶交給他,嘆了口氣道:「我能做出止血劑和假死藥,但可惜靈泉水的成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能從空間兌換,所以它在藥品中也是唯一不能大量生產的。」
霍沉淵摸了摸她的頭,肯定道:「你做得很對,在幫助別人的同時,你自己的安危才是要放在第一位。」
裴清瀾笑著抱著他:「我知道了。」
說完話題一轉:「要不要摸摸肚子和寶寶打個招呼?」
男人把手輕輕放了上去。
……
第二天,霍沉淵早早就拿著靈泉水出去。
等裴清瀾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了。
她吃著易秀麗做的飯,又趴在院子裡曬太陽,有時候易秀麗扶著她出去轉轉。
易秀麗年輕時也在軍屬院待過,許多做人和人相處的道理她都一一教給裴清瀾。
她也很社交,來的這段時間就已經把軍屬院的眾人認了一個遍,還喜歡拉著裴清瀾出來社交。
不得不說,有她在,裴清瀾可以輕易混入軍嫂中聊著誰誰誰的八卦。
在軍嫂們的眼裡看來,裴清瀾原來也沒有她們想像中的那麼高不可攀,也有點接地氣了。
於是這段時間,裴清瀾和她們也相處得很好。
除了個別嘴酸的,都被易秀麗和劉紅霞給罵了回去。
日子過得輕輕鬆鬆。
到了下午,霍一舟回來,喻斯年又沒跟著過來。
問他原因,霍一舟睫毛上還流著眼淚回答道:「斯年哥哥他爺爺死了。」
裴清瀾震驚:她前幾日才給他爺爺看過病,救療過他。
怎麼這麼突然?
「一舟,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霍一舟哭著搖頭:「我問斯年哥哥,他不告訴我。」
「小嬸嬸,我看到斯年哥哥真的好傷心,可他不跟我講。我們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嗎?」
裴清瀾皺眉安慰道:「別哭,你小叔叔很快就回來了,我們等你小叔叔回來,到時候租輛車去斯年哥哥家去看一下。」
霍一舟沒辦法點頭。
易秀麗也挺喜歡喻斯年這個小孩的。
這段時間他經常和霍一舟一起訓練,對易秀麗也很有禮貌。有時候霍沉淵沒回來的時候,他還會主動幫她做家務。
她也知道對方的家庭情況,嘆了口氣:「斯年這孩子也是可憐,他爸爸也是個廢的,現在就他一個人在家面對這些肯定也很難。」
待霍沉淵回來,就看到一哭一沉默一嘆氣的三人。
他立馬警戒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霍一舟繃不住,向他跑去:「小叔叔,你帶我們去一下斯年哥哥家。」
裴清瀾把消息告訴他。
霍沉淵神色一凜,他可是知道那小兔崽子的性子的,不要做什麼極端事情才好。
他立馬去借了一輛車,幾人迅速出發。
快到達目的地,聽到爭吵聲。
霍沉淵率先沖了出去,將剛才那個對著喻斯年怒吼的男人摁倒在地上。
喻斯年看到來人,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溫度,他囁嚅著嘴:「霍哥哥。」
霍沉淵掃過他藏在背後的刀子,眼底的墨色不可深測。
「斯年,把刀給我!」
喻斯年沒有任何作為:他現在只想捅死地上這玩意。
裴清瀾跑過來,對著喻斯年道:「斯年,聽你霍哥哥的話,把刀給姐姐,危險。」
「你爸爸已經被霍哥哥制止住了,我們有什麼話可以講出來,有什麼委屈告訴裴姐姐,姐姐會為你做主。」
喻斯年看著此時氣喘吁吁的裴清瀾,又看著在一旁哭的霍一舟和擔憂的易秀麗。
他猶豫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霍沉淵立馬奪過他手中的刀子。
地上的男人想逃,被他一把抓回,扔在地上。
裴清瀾走過去抱著呆愣的喻斯年:「有什麼事和裴姐姐說好不好,你爺爺是不是你爸爸害的?」
喻斯年眼圈發紅對著她搖頭:「今天我必須讓他死!」
他不能再麻煩對方了,已經麻煩對方一家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認為還不完。
殺喻志才是他一人的想法,他不想連累到他們。
「胡鬧!」霍沉淵呵斥道:「我教你這麼多天的武術難道還沒磨好你的性子?」
「可他害死了爺爺,我沒有依靠了!」喻斯年崩潰吼道。
即使在這個時候,他都沒有大動作,因為裴清瀾正抱著他。
一時間幾人都沉默了幾秒。
霍沉淵冷嗤道:「所以就為了這麼一個渣滓把你以後的前途賠進去。不說別的,你爺爺願意你這麼做嗎?」
肯定不會,因為一個是孫子的前途,另一個是他親生兒子的性命。
可他不想管這麼多,也不想管。
他沒有家人了,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只想拉著對方一起下地獄。
「斯年,聽裴姐姐說。他不值得你這麼做,我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他付出代價,但沒必要選擇一種最極端的。」
她摸著他的頭:「還記得在火車上,承御哥哥怎麼教你的嗎?」
喻斯年有些恍惚,隨後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