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妤這副軟柿子的模樣讓林歲歡得意了不少，就連說話的尾音都在囂張地上揚。
「初妤，你有什麼臉面讓琳琳主編邀請你？」
原本幾人在這邊談話聲音並不大，可林歲歡這大嗓門一出來，四周的人基本看了過來。
記者紛紛扛起攝影機直直對著兩人。
對比Q盛典，很明顯這波撕逼才是最有看點的。
記者們臉上逐漸顯露出興奮的表情。
爆了爆了，這次真的要爆了！
記者幾乎都在林歲歡身後，初妤直接垂眸不語。
跟初妤工作了兩年的程珊自然知道初妤的想法，她將人往身後一拉，帶著歉意說：「歲歡老師，我們家初妤真的是特邀嘉賓，今晚還是琳琳主編親自在門口接她的。」
見到平日囂張至極的初妤這會兒像個軟柿子般躲在經紀人身後，林歲歡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
程珊見機再次道歉，「歲歡老師，哪裡冒犯到您真的很抱歉。」
這麼一來，林歲歡心裡那點不對勁全都打消了，只認為初妤是自己溜進來的，不然態度也不會這麼低下。
更忘記了自己身處於大廳當中，身後已經紛紛架起攝像機對著她，周圍人的目光也統一聚集到她們身上。
林歲歡得意一笑，語氣傲慢無禮：「初妤，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站在這個位置上就真的是只鳳凰了吧？你看你現在，就算穿著高定，也掩蓋不了你是個醜小鴨的事實。」
「天啊，過分了吧？她怎麼這樣罵人啊？」
「就是啊，什麼醜小鴨白天鵝？她真的是林家人嗎？竟然這麼出言不遜沒禮貌。」
「誰知道呢？之前就有小道消息說她總是針對刁難初妤，按這看來算是坐實了這個謠言。」
林歲歡聽到後面的議論聲猛地轉過身，發覺自己身上不知在什麼時候聚集了無數的視線。
她顫抖著紅唇看著十幾台相機對著自己，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恐慌。
「初妤！你耍我？！」
林歲歡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她憤然地回頭瞪著初妤。
她就說初妤為什麼突然間就這麼低下了。
該死的初妤要害她！
初妤眨眨眼，露出一副無辜委屈的樣子：「歲歡姐，您在說什麼呢？我真的是琳琳主編邀請的。」
「歲歡！」
林歲歡的經紀人何菲從人群中擠了過來，整個人還喘著氣，似乎是收到消息匆匆忙忙跑過來的。
初妤見她們兩人低頭說了些什麼，在抬頭的時候林歲歡的眼眶紅紅。
初妤表面雖然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實則內心冷笑不止。
又要開始裝了嗎？
一旁的祁嶼看到這場景，眼皮突突地跳了幾下，他往後退了幾步偏頭對蘇霖說了幾句話。
蘇霖點頭就離開了。
而這一幕也恰好落在了初妤眼裡，她突然想起祁嶼和林歲歡的熱搜。
祁嶼這是要幫林歲歡嗎？
初妤捏緊手上的包包，內心的酸澀湧上喉嚨，竟有些哽咽感。
她閉了閉眼，將情緒壓了下去。
初妤這一操作在眾人眼裡就成了被職場霸凌後緊張害怕的模樣。
和何菲說完悄悄話的林歲歡揚起一抹友好的笑容，對著初妤柔聲喊道：「初妤……」
「林歲歡。」
與此同時，Q盛典的主編以及負責人員紛紛趕來，也打斷了林歲歡接下來要說的話。
「初妤是我親自邀請來的，歲歡是要將我的客人趕出去嗎？」
林歲歡瞳孔猛地縮了下，「琳琳主編，不是的，我剛剛和初妤開玩笑呢。」
琳琳主編了解林歲歡的背景，也不好發作說些什麼，她轉頭來到初妤面前，抱著歉意的態度道歉。
「初妤，真的很抱歉，今晚讓你不愉快了。」
初妤撥弄了下手腕的鑽石手鍊，稜角處理得很好，但仍抵不住有些硌手。
她倒不在乎主辦方是什麼態度，她在意的是觀眾看得夠不夠，記者拍得多不多，最後有沒有她想要的結果。
初妤紅唇不禁上揚，語調悠揚大方：「沒事，倒是給你們造成麻煩了。」
林歲歡自知理虧，站在一旁雖然不語，後槽牙卻都快咬碎了。
初妤這話就是故意暗諷是她弄出來的麻煩。
初妤雖說麻煩了主辦方，卻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何菲眼看著記者那邊的開門聲不間斷地響起，頭都大了。
她的藝人是個什麼性子她最了解，林歲歡恨不得讓初妤去死，親自道歉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道歉，她們林家就是有天大的勢力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於是，經紀人何菲上前一步，一副誠懇的模樣，「真的很抱歉，我們歡歡向來喜歡和朋友開玩笑，她這是把您當朋友才這樣的，希望初妤不要太過放在心上。」
初妤見好就收，她笑笑點頭，「沒事。」
一場鬧劇最終就這麼不了了之。
人群散去，又恢復於開始那般熱鬧，剛剛的鬧劇仿佛從未有過。
初妤聽著周遭各種陽奉陰違的商業互捧，深感想笑。
「初妤，還是很抱歉，本想著讓你過來玩玩的，我沒想到林歲歡竟然會這麼跋扈。」
初妤服務員那拿了紅酒，敬了琳琳主編，「琳琳，你說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圈內她總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林歲歡不知道Q盛典的琳琳主編和她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認識。
琳琳主編又和她聊了幾句工作便忙去了。
初妤也應付了幾位過來打招呼安慰她藝人和投資人。
「初妤，祁總正看著你。」
初妤知道自己身上聚集著兩道視線，她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下裙擺，朝不遠處的一位前輩頷首打招呼。
繼而輕聲說道：「看我又能怎麼樣？」
還能吃了她不成，協議結束，她以後就是帶著男人站在這裡，也跟他無關。
初妤轉眸對上其中一道，對方的怨恨，憤怒隨之而來。
她的嘴角輕輕向上翹起，不動聲色地挑釁著對方。
林歲歡氣得眼眶發紅，要不是被何菲拉住，她恐怕是要跑過來發瘋。
程珊看到她那抹淺笑就覺得瘮得慌，生怕她又在謀劃什麼逆天的事情，於是匆匆找了個藉口將人往邊上退了些。
「初妤，現在在重要場合上我不跟你多說，你剛剛實在是太冒險了，不能再有下次，要是鬧上了熱搜又是一個麻煩事。」
初妤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勾人的美眸半眯，語調慵懶輕輕：「我還擔心上不了熱搜呢。」
程珊：「……」真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