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初妤的手隨著她的話也點了下去。
程珊：「……」
初妤挑眉，「怎麼？」
程珊看到她發的微博，頓時閉上了嘴巴。
【@初妤：各位粉絲不用擔心，世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做好自己。】
看到這個程珊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開始公然懟粉絲了，你可以千萬別這麼幹。」
曾經初妤剛剛出道那會就經常幹這種事情，公然開懟各種導演。
後來慢慢的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收斂了起來。
初妤嗐了一聲，繼續戳著水果，「沒事，你今晚別回去了，在這睡吧，明天早上還要趕通告呢，你也累了。」
程珊最後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抱著手機又回了一會兒信息才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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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初妤剛剛下到地下車庫就看到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停在她的商務車對面。
一個高大的黑影正在倚在車門旁邊抽菸。
昏暗的燈光照射下來，凌厲的側臉藏匿在煙霧中。
初妤：「……」
祁嶼又在這裡幹什麼？
她眼神一閃，全然當作沒有看見地往商務車走。
那人見到她裝瞎，於是將菸蒂扔到後面的垃圾桶，大步朝著她走來。
「黎黎。」
低啞的嗓音在寂靜的環境響起，初妤腳步一頓，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祁嶼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黎黎，你買的熱搜？」
初妤奇怪地轉頭看他，「這一大早的，你怕不是有病吧？我買什麼熱搜？」
說完，她轉身上車離開。
車子在他面前呼嘯而過，揚起的灰讓他微微蹙眉。
剛剛來到的蘇特助看到自家老闆在這裡蹲了一晚上，結果一大早他剛過來，就聽到這麼炸裂的對話，他心都死了。
他老闆的嘴巴怎麼就這麼……
蘇特助咬牙，忍住內心的吐槽，默默走上前，一臉小心翼翼地看著黑臉的祁嶼。
他站在原地輾轉了好幾分鐘，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臉色愈發焦慮。
好一會後，祁嶼臉色才恢復到原來的模樣，他神態散漫地抬眸看他，「說話。」
蘇特助這才慢吞吞地說：「祁總，剛剛製片方給我打電話，可能要和初妤小姐取消合作，女一號還是換成我們公司的藝人林歲歡。」
聞言，祁嶼頓了下，「不是簽合同了嗎？換人？」
蘇特助：「祁總，主要是這次初妤小姐的事情影響有些大了，據說資方那邊都在考慮取消合作，走違約程序。」
「祁總，雖然林歲歡是我們公司的藝人，但是論演技，我覺得還是初妤小姐會更合適，而且這一次初妤小姐並沒有塌房，熱搜上那個您……」
聽完回答後的祁嶼沉默了幾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一會後，祁嶼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氣定神閒地開口：「拒絕他們，我們公司藝人可不是什麼想要就要，不要就退回來的東西。」
話落，蘇特助感到詫異。
以往祁總肯定是毫不猶豫地肯定初妤小姐，這今天怎麼還對初妤小姐拉踩了一番呢？
不過上一次初妤小姐也沒有好臉色給祁總，所以也正常。
蘇特助內心默默嘆氣。
情侶床頭打架床尾和，何必呢。
「還有這次的熱搜，查不到背後的人。」
祁嶼眸色驟然變得灰暗，因為角度問題蘇特助並沒有看到，於是他繼續說：
「對方有好幾層關係，所以查不到源頭上去。」
祁嶼輕嗤，「繼續查。」
說完，他轉身朝著車裡走。
「好的。」
蘇特助也覺得買熱搜的那人也是膽大包天，祁嶼目前的名號放在淮城也要抖三抖吧？竟然還給他買熱搜。
雖然從頭到腳，就連頭髮絲都打上了馬賽克，但熱搜的對象是誰？
祁總的心頭肉。
**
林家。
林歲歡坐在貴妃椅上，一臉悠閒自在地刷著初妤的黑熱搜，一邊在通話。
「看來這個男模，我們是找對了，確實很聽話。」
「呵，給了錢的，能不聽話嗎？那筆錢足夠他這輩子吃吃喝喝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聲線溫柔可人，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極致的嘲諷。
「不過你也是挺厲害的，知道用這個辦法打她的流量，估計這會她要掉不少資源了。」
林歲歡順手磨了磨指甲，語氣輕飄飄地說：「她和我不相上下，資源一旦掉了，必然是要來找我的。」
林歲歡一想到這裡，臉上瞬間浮現得意的笑。
對方沉默了幾乎一分鐘，才說：「你也不要太過於得意，畢竟還沒有穩定下來，除非她放出那晚是和祁嶼待在一起，那還有反轉的餘地。」
林歲歡冷哼，眼裡迸發著惡毒的光，「她也配和祁總在一起嗎？不過是一隻醜小鴨而已，就算她說了和祁總在一起，誰相信她？一個被標上說謊精標籤的藝人，可沒有這麼好澄清。」
「你剛剛看到沒有，她也就發了一句索然無味的帖子，承認不像承認，澄清不像澄清」
對方輕笑，「反正你這幾天注意一下，沒有我的通知，不要擅自對付她，她可不是什麼善茬。」
「知道了。」林歲歡應聲。
電話掛斷後，林歲歡愜意地打了一個哈欠，一臉得意地刷著熱搜。
【建議你們來粉我們歲歡寶寶呀。】
【就是啊，這種劣跡藝人有什麼好粉的，建議封殺。】
【小道消息，《決案》的最大投資方是QY集團，原本定的是林歲歡，後面是被初妤截胡了。】
【樓上的，什麼叫截胡？合同簽了嗎？沒有吧？講話真難聽。】
【就是啊，別忘了你們的歲歡寶寶當時在Q盛典上公然為難我們初妤，野蠻公主還有理了？】
【切，懂得都懂啊，虧我們歲歡寶寶對她這麼好。】
看著自己的粉絲不斷地在為自己衝鋒陷陣，林歲歡愉悅地眯了眯眼。
點開後台隨手丟了十萬塊錢的紅包出去。
初妤，我早就說過了，你玩不過我的。
不管是在以前，還是現在，你永遠都是被我碾壓的那一個。
林歲歡勾起唇角，一副自己已經勝利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