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歡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總覺得不對勁。
這個視頻她以前拍完後從來都沒有給過別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網絡上。
難道是跟她一起的那些同學？
林歲歡忍著怒意在群里發了一個消息。
【林歲歡：你們兩個把我的視頻透露出去了？】
消息發出去半小時後都沒有人回復。
林歲歡氣得直接撥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結果接連幾個都無人接聽。
「該死的，怎麼不接電話？」
林歲歡莫名從心底生出恐慌來了，這段視頻後續就是她們欺負初妤的。
要是被曝光出去，林家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住她。
因為害怕，林歲歡指尖不斷顫抖，臉色也肉眼可見地白了下來。
「初妤，你想翻身是嗎？就算她們在幫你，你也不可能翻身，我就是要你活不下去。」
這時，經紀人何菲已經將文案編輯好，她遞過去給林歲歡，滿臉都是擔心。
在林歲歡看手機的空隙，她連忙抽出手機給林家發了一條消息。
「何菲，你寫的都是什麼東西？」
何菲看著林歲歡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剛剛出的公關文刪掉，長指不斷地敲大屏幕，力氣大到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不過兩分鐘，林歲歡勾唇，滿意地看著自己傑作，「就這樣吧。」
何菲拿回手機後看到上面的內容腿都軟了。
「歡歡，你怎麼可以發這些？天啊。」
林歲歡竟然發了一段賣慘的長文，字字句句都透露著自己是一個受害者，發出去不過兩分鐘，就已經被大量的媒體號轉發。
林歲歡對她的詫異卻不以為然，「你只管看著就好了，這有什麼的，只要我們先發制人讓網友站在我們這邊，一切都好說了。」
何菲欲言又止，發也發出去了，她也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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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妤看到林歲歡發的內容，沒忍住嗤笑，「小丑。」
網友的評論也讓她覺得可笑，一段掐頭去尾的視頻就能夠煽動所有人的情緒來攻擊她。
這何嘗不是一種本事。
初妤正樂不思蜀地翻看著網上的報導，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
「初妤，怎麼樣？」
手機傳來聞溪的愉悅的嗓音，初妤眉眼彎彎地回：「還挺高清的。」
她網盤裡面的視頻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畫質應該是糊的才對。
對方得意揚揚地哼了一聲，「我可是給視頻修復過的，特意將那個毒婦的臉完完整整地呈現出來。」
初妤不予置否，畢竟她曾經也想要修復的，只是工作太忙，一直都沒有這個時間。
「初妤，你就放心吧，這一次，姐讓你贏。」
聽完聞溪的社會語錄，初妤沉默了。
「聞溪，你在哪裡學這麼些東西？」
說來也不怪林家說她不務正業，聞溪每次和她都聊天總會帶有幾句網絡熱詞和一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語錄。
別說林家了，就是她有時候也受不了。
「對了，我跟你說，我最近物色到一份新工作，等我這兩天處理完林歲歡，我就打算過去上班了。」
初妤突然頓住，疑惑地問了一嘴，「什麼工作？」
聞溪狡黠地笑了幾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沒等初妤回話，她又說：「好了，先不說了，我要監控一下網友們的輿論方向，重頭戲馬上來咯，期待住哦。」
通話被掐斷，初妤輕輕挑眉。
這幾天她原本的工作也全部被停了，她就這麼在家躺著額，閒來無事看看劇本，追追劇，看看林歲歡的小動作。
挺有意思的，確實比工作快樂多了。
就在這時，程珊端著果盤過來。
「網上的輿論就這樣任由他們發酵下去嗎？」
雖然她很支持初妤，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要初妤稍微有一點沒做好，都會前功盡棄。
初妤笑得一臉神秘，伸出食指搖了搖，「那當然不是，這只是前菜，如果任由發酵下去，她們吃飽了，後面的肉不想吃了，那我豈不是虧了？」
再說了，她初妤是什麼願意吃虧的人嗎？
說完，初妤頓了幾秒，她掀眸看向滿眼擔心的程珊。
「我現在是什麼很善良的人嗎？」
程珊：「……」
「…不好說。」
初妤想了一下，莞爾一笑，「程珊，不用擔心我，我從來不會輸。」
說罷，她再次捧起平板刷著網友的評論，看得偶爾還忍不住笑出聲。
正當程珊準備點外賣的時候，門口的密碼鎖響了起來。
沒等程珊拎起牆邊的高爾夫球棍，門口的人已經走了進來。
正在啃蘋果的初妤秀眉一皺，「祁總，你是有什麼怪癖嗎？老是擅自闖入民宅？」
祁嶼單手插兜，一手還拎著一個袋子，臉色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將袋子放在桌上。
「怎麼？在瀾山公寓的時候死活不吃蘋果，這會又吃上了？哪個送的？意義這麼大？」
程珊：「……」
初妤不是最喜歡吃蘋果嗎？只是她不喜歡帶皮吃而已。
初妤收回眼神，當著他的面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沒好氣地說：「祁總你家住海邊嗎？管真寬。」
祁嶼輕笑，他還有事，也不打算和她計較。
「李姨做的湯，給你補補。」
不知道是哪個字觸發了她的電，初妤輕蔑的臉色驟然難看。
「祁嶼，拎著你這東西趕緊滾，再來我就報警了。」
祁嶼唇角的笑忽然凝滯，眉心緊鎖地看著她突然間發起來的脾氣。
「黎黎，什麼意思？」
剛剛不是還連說帶笑的嗎？怎麼他一來就變臉？
初妤連最愛的蘋果都不打算吃了，隨手一拋扔進垃圾桶裡面，起身就要回臥室。
「程珊，送客，順便把門口的密碼改了。」
祁嶼眼底掠過一抹詫色，隨著臥室門『砰』的一下關上。
他怒極反笑地叉腰，「脾氣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程珊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溫袋，又看了看氣得臉色發黑的祁嶼，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開口。
站在她對面的是QY集團的祁總，現在初妤這種情況，她哪裡敢送客？
初妤鬧脾氣，她總不能也跟著鬧脾氣。
程珊正醞釀著說些什麼好話好讓這位祖宗離開的時候，祁嶼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眼前一亮，便看到祁嶼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
「我公司還有事，你監督她喝完，拍個照發給我。」
話音一落，祁嶼轉身就離開，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程珊：「……」
不過一分鐘，她手機便收到了一筆四位數的轉帳。
程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