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溪的百般請求下,初妤最終還是點了頭。
「祁嶼應該不會找你麻煩的。」
以她對祁嶼的了解,如果是以前的祁嶼估計就是嚇唬嚇唬聞溪,倒不會到報復的地步,畢竟這種誤打也不是第一次了。
「初妤,你眼光還是狹隘了,以前祁嶼是什麼人物?現在的祁嶼是什麼人物?這也沒法對比。」
「我打聽到他現在還在醫院待著,還有一點輕微腦震盪,嗚嗚嗚,他怎麼還不動手啊?」
「難道祁嶼是打算等出院了,跟我好好清算這筆帳?」
「不——」
初妤:「……」
她沉默地看著聞溪在床上撒潑打滾,不斷地哭喊著救命,不知道的還以為祁嶼已經殺到門口找她復仇似的。
在她無語的時候,聞溪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就蹦了起來,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初妤,你說祁嶼不會對付我們聞氏吧?」
初妤:「……」
「他為什麼要對付聞氏?」
初妤已經覺得這人屬於是臆想症犯了,都開始的幻想了。
聞溪再次轉變成苦瓜臉,「完了完了,他現在是做大做強了,我可聽說了,QY集團現在可完全不遜於聞氏的。」
初妤正想叫她早點睡,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上面顯示的兩個字讓她感到更加無語。
『祁嶼。』
初妤看了一眼還在驚慌中的聞溪,又看了一眼不斷給自己發消息的祁嶼。
她揚起一抹死亡微笑,「真是夠了。」
沒一個省心的。
她帶著脾氣用力按下接聽鍵,「祁總,這大晚上的給人打電話算是一種騷擾吧?」
聞溪一聽到名字頓時安靜了下來,她看著初妤臉色不善地和電話那頭說話,也不再繼續鬧了,安安靜靜坐在床邊。
初妤聽著對面沒有聲音,她看了一眼上面的通話還在繼續,想也沒有想就掛斷了。
「莫名其妙,打了電話也不說話。」
聞溪也不再鬧騰,默默坐在一邊玩手機。
她點開熱搜看到上面的詞條後,不禁驚叫出聲。
「初妤,這是怎麼回事?」
#林歲歡認錯#
#初妤原諒林歲歡#
#和解#
初妤不悅地蹙眉,她拿過手機點開上面的新詞條。
裡面置頂的第一條是林歲歡在十分鐘前剛發的帖子。
【@林歲歡:深知自己從前的錯誤,也誠懇地向初妤道歉了,經過雙方洽談,如今也和解了,未來如果有哪裡做得不對的地方,還希望廣大網友可以監督,感謝。】
初妤眼角沒忍住抽了抽,「她為什麼每天都這麼多戲?」
聞溪看著這段話,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她是不是瘋了?」
初妤聳肩,「誰知道呢?」
點開林歲歡的評論區也挺讓人匪夷所思,竟然都是好評。
但是在熱搜廣場上卻全是罵她的,偶爾夾雜幾個粉絲的維護。
初妤扯了下唇角,將手機還給聞溪,又拿自己手機給程珊發了消息,然後就抱著劇本坐在沙發上看。
聞溪疑惑,「不回應嗎?」
初妤搖頭,「還早。」
聞溪知道她有新的打算,坦然地拍了拍胸口,「行,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就直接說,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初妤學著宮斗劇的模樣,盛氣凌人地做了一個手勢,「甚好,今晚就聞貴人侍寢吧。」
「討厭。」聞溪嬌羞一笑。
……
樓下,一輛瑪莎拉蒂停在小區樓下已經將近一小時。
「祁總,您還沒有吃飯呢。」蘇特助擔心地回頭看面無表情的祁嶼。
祁總看到林歲歡發的帖子之後就辦理了出院,隨後立即來到初妤小姐樓下,這都一個小時過去了。
祁總除了打了一個電話就再也沒有了表示。
這會又抱著手機一直看和初妤的聊天頁面,只不過上面都是綠色一片。
蘇特助內心無奈,「祁總,要不咱們給初妤小姐打一個電話問問?」
祁嶼聞言冷眼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極具壓迫力。
蘇特助:「……」
他只好閉嘴一起等著。
過了良久,祁嶼涼涼的聲音響起:「她為什麼不回復我消息?」
蘇特助想了一下,回答:「初妤小姐明天要拍戲,這會兒可能在看劇本。」
祁嶼繼續問;「我剛剛都沒有說話,她為什麼不給我回電話?」
蘇特助撓了撓頭,「祁總,您剛剛也沒說話,初妤小姐會不會以為是別人打錯了,所以沒有回電呢?」
祁嶼抬眼,餘光瞥過他,「我那天離開的時候將所有的聯繫方式都從黑名單拉出來了。」
蘇特助:「……」難怪那天祁總上去這麼久才下來。
那天祁總原本說是過來看一下初妤小姐,結果上去了好久才下來,他當時擔心地給祁總打了電話,結果差點吵醒初妤小姐。
那幾天他都在祁嶼的陰陽怪氣下度過。
有了第一次的前車之鑑,後面祁總沒下來他也沒有追問,結果沒想到竟然在樓上被聞溪小姐揍了。
想到這裡,蘇特助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確實有些尷尬。
他以為祁總會生氣,結果祁總對此表示沉默,還說了一句:算了,是她的好朋友。
最後,這件事就這麼一筆帶過了。
「蘇霖,加點人手處理輿論,林歲歡和QY集團的合同明天我要看到官方公告,另外,林歲歡身上的資源都分給公司其他藝人。」
祁嶼嗓音偏冷,不急不緩地說完他便推門下車,從口袋摸出煙盒咬了一根在唇上。
六月的風還有些大,他只好攏起手心點燃。
他就這麼靠著車門自顧自地抽著煙,身上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使得好些路人頻頻回頭。
「我去,這也是我們小區的嗎?好帥啊。」
「不知道啊,好高好有氣質,他身後那輛車一看就價格不菲。」
「要不去要個聯繫方式?」
「我不敢去。」
……
蘇特助:「……」
他嘴角抽了抽,「祁總,要不您還是回車上吧,萬一有人拍到您發到網上就不好了。」
祁嶼長指彈了彈菸灰,漆黑如墨的眸子抬起朝著初妤家裡看上去。
僅一眼他便垂眸繼續看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特助摸出手機,往後退了幾步找了一個合適的角度,對著祁嶼的清冷側臉和孤寂的背影拍了幾張照片。
點開聯繫人的列表,一下子全部都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