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仙元驅動寶物,難不成是渡劫仙尊來了?
趙尋安正在思量,石湖尊者已然沖天而起,運足氣力揮掌斬出,便見一道黑線沖天而起,瞬間化作數十丈刀鋒,狠狠斬中看似柔弱的絲網。
「嘭!」
山巒般刀鋒輕觸即碎,化作巨大碎片轟隆隆的落,砸的一干人等抱頭亂竄,石湖尊者一個挪移來到趙尋安身邊,齜牙咧嘴的說:
「綠洲兄長,我卻是差些氣力,便看你的了!」
趙尋安氣笑的說:
「便你這張麵皮最不值錢,求人時兄長到處飛,千多歲的人了叫我這百多的兄長,虧不虧心?」
「半點無有,塵世聖人有雲能者為長,綠洲兄長本事遠勝於我,正當為長!」
石湖尊者滿臉正氣的說,趙尋安與他個大拇哥,小說話本里的言語成了聖人言,便這般不要臉,真就服了!
抖手取出天晷,看著遮天蔽日的仙家法寶,趙尋安心中也是有些雀躍。
這還是第一次對上來自仙家的寶貝,常人想要破除怕是無有半點可能,但自己擁有仙人才能擁有的仙域,當能克制。
卻不知,可能一刀斬碎!
沖天起,五十丈處開鑒字道本,天晷高高撩起,鋒芒顯化銀蓮綻,正是一鈞,花開。
數十銀蓮與五彩絲網處綻放,兩兩相對旋轉,刺耳聲音傳遍八方,有那境界低的修士捂著耳朵大聲呻吟,但覺頭顱都要迸裂。
幸好僅只五息不到聲音便消散,銀蓮化作碎片紛紛落。
趙尋安回返,若有所思望著高處,石湖尊者唉聲嘆氣的說:
「未曾想兄長也是這般不給力,這該如何是好,難不成便讓人當成鱉捉?」
趙尋安瞥他一眼,心道這廝怪話倒是不少。
「帶好你那三個寶貝,與大傢伙說聲準備四散奔逃,不止你天靈洞的,所有修士都要說到!」
趙尋安壓著嗓門說,石湖尊者猛然瞪眼,頗帶些興奮的說:
「兄長將將是在試探?」
趙尋安點頭。
一鈞花開只用五成力,分神五十丈鑒字道本全開,看似銀蓮無有破開絲網,可神識看的分明,已有數束絲線斷裂。
只是仙元涌過絲線迅速癒合,觀察不到而已。
「時間不出十息,卯足勁往外飛,若是落在裡邊,可真就成了瓮中之鱉!」
趙尋安認真的說,石湖尊者立時傳音,隨後諸多修士來回奔走,皆是做好準備。
「跟我來!」
手中天晷斜帶,趙尋安悶吼著飛起,一干修士緊隨其後。
「三鈞,春光早!」
飛入三十丈,趙尋安放聲大吼,天晷直直劈出,一抹耀眼至極的銀芒起於天地,三十丈內千刀萬劍洶湧,便湛藍天際也被碎裂!
「轟~~~!」
氣浪驟然爆開,五彩絲網被破開一三十丈大口,數百近千修士跟隨趙尋安歡呼著與五彩絲網裡一擁而出四散奔逃。
「......那是何方神聖,竟連仙家法寶都能破開?」
藉助符籙里仙元施展仙家法寶的修士面孔抖成了篩子,自家寶貝受了這般大的損傷,仙尊能把自己腚片兒打成肉泥!
「應是這些時日聲名不小的心安樓供奉綠洲神君,乃是真正天縱,怕是一般大尊都不是其對手!」
有認識的說,一干人等齊嘆氣,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卻出了差池,還把仙尊贈與的寶貝損了,這該如何是好?
「綠洲兄長多謝,後會有期!」
石湖尊者朗聲言,攜三個寶貝化作白虹直往小秘境外飛,卻被地上突然升起的一道金芒擊落,趙尋安看的忍不住倒吸涼氣。
驅動的依舊是仙元,未曾想,竟然又是一個仙家法寶!
見有修士凌空飛向石湖尊者落處,趙尋安緊忙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噴出,施展花開彼岸疾行。
不但是熟人,還被老梆子喚了好幾聲便宜兄長,說來也是因果沉重,屬實做不到見死不救。
疾行靠近,見胸口破了個碗大窟窿的石湖尊者正在掙扎,趙尋安忍不住鬆了口氣,活著便好,若這老梆子真就死在眼前,說不得十天半月心情好轉不得。
行與前與他灌下一瓶靈液,又塞了一把丹藥,隨後一腳將滿臉感激的石湖尊者踹飛數丈,趙尋安開啟仙域,掄圓天晷狠狠劈向射來的金色箭矢。
「轟~!」
趙尋安被巨力狠狠摜在地上,一口老血噴涌而出,天晷刀身更是顯出一鴿蛋大小裂口,好在終究擋住了金色箭矢。
「綠洲兄長,以後你就是我親祖宗!」
石湖尊者用力拍拍臉上的灰,感激萬分的說,怎知趙尋安飛身而起又是一記大腳將他踹飛,依舊在震顫的天晷再次狠狠斬出:
「四鈞,靜觀山海!」
銀色將將充斥天地便與金色箭矢相撞,隨後化作萬千刀劍洶湧斬向箭矢,趙尋安拉其石湖尊者再次施展花開彼岸瘋狂逃竄。
只是未及多久便覺身上升起麻酥酥的感覺,立時扭頭與石湖尊者吼:
「想要活命便把土塊子扔了!」
「兄長努把力,這般了不得的寶貝定要保下來,我再與你多加兩成!」
石湖尊者扯著嗓子嚎,趙尋安頭也不回的與他說:
「沒那個本事,要命還是要寶貝趕緊選,三息不答我與你扔出去!」
「去!」
石湖尊者未有半點猶豫,運足氣力把混黃土塊高高拋起,聲嘶力竭的吼:
「諸位大德看好了,寶貝我扔出去了,有緣者得,莫要再尋我啦!」
吼聲將落,原本籠罩身體的諸多目光氣息立時消散一空,趙尋安停下腳步,好奇的問石湖尊者:
「未曾想你還挺看得開,便不心痛?」
「心痛,痛得要死,但若死了,可就連痛都覺不得了!」
石湖尊者滿臉肉痛的說,趙尋安挑眉,經著今個真就與這廝有了不小高看,取捨這般果決,一般人真就做不到。
「莫痛了,趕緊尋個路子往外跑,你身上這倆物件雖然比不得土塊,但也是不可多得,且與你如今境界來說,保不齊更重要。」
「......便這般扎眼又收不起來,這路子可就難了。」
石湖尊者滿臉苦澀的說,趙尋安略作思量扯住臂膊一氣將他帶入地下百丈,真就與他不小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