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們,可要出來看看風景?」
趙尋安咧嘴,抖手把太極陰陽五行八卦圖招了出來,略作思量又把煉妖葫取了出來,再然後又把三千和誅仙梭滅神箭以及十二大拙取了出來。
實在不行等下便靠太極陰陽五行八卦圖硬抗,誅仙梭先傷一個,煉妖葫再收一個,剩下那個便好辦許多,滅神刺十二大拙輪番地打,便不信他能扛得住!
當然,這只是猜想,真正如何卻未可知,橫豎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能夠引動金鑲玉那是最好,一劍落下,說不得所有煩惱盡數消散。
「綠洲大師好手段,待等下取了你性命,定要梟首作倀每日裡折磨,方解我等心頭之恨!」
趙尋安將將做好準備,便見被雷電劈的渾身焦黑皮開肉綻的三人直衝而來,立時張弓欲射,怎料三人卻被天際驟然落下的十數丈大手深深拍入地下。
看著周圍升騰起的沖天煙霧,以及那支戴滿儲物戒指的修長大手,趙尋安禁不住挑眉,怎地便這般熟稔?
「轟~~」
大手徐徐抬起,土石與指縫裡嘩嘩落,到得最後只餘三人被牢牢握住,不時發出痛苦呻吟。
「不長眼的東西,誰與你們的膽量,竟敢於仙府學正下手?」
師良悟與空中顯化,七尺身軀卻有個十數丈大小的手臂,不管如何看都是讓人覺得怪。
「師院長?」
趙尋安忍不住驚呼,在他印象里真仙巔峰的師良悟便是個喜歡絮叨種田的老梆子,從來未曾想過他會有這般大的本事。
三位穩壓自己便諸般大招都不能重創的天縱,卻被他一握便去了半條性命,便這般本事,真就不是一般真仙境界天人能夠比擬。
「你、你」
麻古欲待言語,師良悟大手一收立時七竅流血,聲音淡漠的與他說:
「上天有好生之德,又是通天路上的天縱,我今日不取你等性命,但敢再入博閱仙府方圓十萬里,定將爾等捏碎餵狗,滾!」
說罷大手一揮,三人身影立時消失於遠方。
「......師院長,牛大勁了!」
趙尋安與他豎個高高的大拇哥,原本與仙府教習們的小視消散的一乾二淨,以師良悟的本事,便在通天路的諸多天縱里,怕是也能稱雄!
「牛甚的牛,我可是半步仙祖,若對付三個差著大境界的仙人還不得爽脆,可不就是酒囊飯袋?」
「走了,這一夜乒桌球乓的,覺都睡不好。」
師良悟大大的打了個哈欠,轉身飛往仙府,見危險消了領主府一干人等紛紛回,古歡兒抖手放出宅院,與福生天女來到趙尋安身邊,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莫想那麼多,我是你倆先生,保護學生可不就是應當?」
趙尋安笑著說,眼含淚花的福生天女領著古歡兒鞠躬,卻被他一把攔住,氣笑的說:
「我這還沒死鞠甚的躬,屋裡說話!」
進了領主府趙尋安先與古歡兒謝,若非她收了宅院,便這一干領民傾力打造美輪美奐的建築,定會化作塵埃鋪一地。
「先生,今日三位仙家,可是兩位王兄派來?」
福生天女輕聲問,心中儘是苦澀,自己半點不摻和他們的事情,與王座更是無有所求,就因血脈,便這般容不得自己?
「院長早與他們有過言語,便借個膽子也不敢。」
趙尋安搖頭,思量著說:
「師院長將將回返時與我傳音,之前用手段取了三人記憶,請他們下手的乃是仙國諸方強豪。」
「不止是你,便所有王族都有落手,為得便是抹盡血脈,與他們改朝換代打下基礎。」
「不過經著這次以後當是無事,有仙府做靠山,他們定然不敢再有想法。」
聽聞趙尋安言語福生天女輕點頭,不過面上苦意未消,未曾想已是如此境地,飛靈仙國,恐怕真就長久不得了。
翌日課堂之上諸多學生詢問昨日之戰,趙尋安與他們掰開了詳解,到的最後卻是鄭重無比的說:
「說到底終究境界至上,若與他們同境我的攻伐之力定然飆升,說不得十倍不止。」
「原本招式無法重創,待得十倍相同招式落下再看是何等後果?」
「天地變化在即,你我都需勤勉,待哪日成就仙君偉力於身,自可與天地間恣意馳騁!」
自那日後趙尋安與飛靈仙國信息多了幾分上心,雖說師良悟有告誡,可局勢動盪操盤勢力諸多,誰也說不好到底會有何事發生,多些了解終究好。
只是之後小半年時間裡,雖說飛靈仙國諸多勢力打的混亂,可博閱仙府方圓十萬里真就半點是非不生,所有混亂便在十萬里處戛然而止。
趙尋安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這日師良悟尋來,才與他解了惑。
「也是簡單,咱們院長知曉事由甚是不爽,正好借著外出尋幽的機會與仙國各處走了一遭,割了三五十個舌頭,並與十萬里處畫了一個大圓。」
「且與各方說的明白,但有再犯血脈盡滅,一位四重天巔峰的仙祖,且還是仙府院長,之後自然便消停了。」
聽聞師良悟之言趙尋安也是感慨,未曾想看起閒雲野鶴一般的院長竟然如此霸氣,偉岸身姿真就讓人仰慕。
這般言語聽得師良悟乾嘔,笑說如此馬屁需得當著面說才好,自己堅決不予傳話。
嬉笑罷了師良悟正顏,認真說:
「今日尋你卻是有要事託付,五十年一次的仙府大比將要召開,院長從來不理這般事由,往屆都是由我帶隊參加,可這次有大事無法脫身,卻是需得你這學正帶隊了。」
趙尋安聞言輕點頭,與他這執掌過武學上舍的來說,屬實算不得事,只是仙府承平,又哪來的大事?
「我那院子裡的果子正要大批成熟,真就不敢遠離,若是去了,你信是不信,那群忘八端便一個熟果都不會與我留?」
師良悟苦笑,趙尋安卻是咧嘴,心說終究還是想得太好,靜室里的果子便是唐僧肉,真若遠離莫說熟果,怕是青果都不會留一個。
仙府一干教職誰人不知,杜寵那廝潤喉的酸果脯,是如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