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頓時語塞。
「說話呀,東西在哪裡?」
林建新卻是急不可耐。
「東西不在我手裡……」
陸雲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林建新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林叔叔,原本那幅畫我已經定下來了,只是我當時沒有帶那麼多錢,等我把錢湊夠了之後,謝明宇卻忽然出現,把東西給搶走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陸雲對謝明宇依舊恨得牙痒痒。
這可已經是第二次了!
「謝明宇?」
「你他媽還真會找藉口!」
「上次在宴會上你就說他搶了你的東西,現在還這麼說?」
「人家是謝家大少爺,你他媽算什麼狗屁玩意兒?難道人家一天到晚啥都不干,就跟在你屁股後面等著搶東西?」
林建新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子是把自己當成白痴了嗎?
同樣的藉口竟然要用兩次!
「以後你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尤其是不要讓我見到你跟清雪在一起,否則的話,我打斷你的狗腿!」
他狠狠的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叔叔,你聽我解釋!」
陸雲在電話裡面大聲的叫著,然而傳來的卻只有一陣盲音。
「爸,到底怎麼回事?」
一旁的林清雪原本信心滿滿,此時已經花容失色。
她當然聽得出來,陸雲要買的東西沒有拿到手。
「還能怎麼回事,哼,我也是鬼迷了心竅,竟然還對這件事情抱有希望。」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給我記住,再讓我看到你跟陸雲有半點聯繫,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林建新狠狠的瞪著她。
「爸,我……」
林清雪滿臉的頹喪,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家族的眾人也一個個都對她投來鄙視的目光。
昨天晚上她把陸雲吹得天花亂墜,使勁的顯擺,可結果呢?
「我也不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啊。」
林清雪滿臉的委屈。
同時心裏面也忍不住有些埋怨起陸雲來。
上次在壽宴上,他說他有把握讓謝明宇出醜,然而最終出醜的卻是他和林家。
這次嘴上說的信誓旦旦,結果卻又是一場空!
她本來對陸雲抱有極大的希望,現在看來,自己的這個陸雲哥哥,似乎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神奇。
到是接二連三的栽栽謝明宇的手裡。
……
東陽城西,楊柳茶社。
一間寬大的茶室裡面,坐著好幾名上了年紀的男子。
跟他們相對而坐的,是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者和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
兩人的身份看起來都頗不簡單。
身上帶有一股強大的上位者的氣息。
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放了一隻紅色的瓷碗。
「陳老,馬公子,這可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貨真價實的宋代鈞瓷。」
「像這樣的碗,在全國也未必能找到第二個。」
「這樣的寶貝,如果是別人的話,就算出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出手。」
「我是知道馬公子想要,這才忍痛割愛拿了出來,你看咱們是不是趕緊交易了,然後讓我盡點地主之誼?」
一名五十來歲,頭髮花白的男子開口說道。
這男子名字叫做齊紅福,來自於東陽齊家。
齊家在東陽算是二流家族。
他們已經來到茶館有一陣子了,眼見對方遲遲不願意真正交易,心中不由得有些著急。
「這麼說,那還真得多謝齊老給我面子了,真是不甚榮幸啊。」
齊紅福口中的馬公子,名字叫做馬小川,是來自於鵬城馬家的少爺。
只是他口中客氣了,話裡面卻依舊沒有儘快成交的意思。
其實他也有些搞不懂,以陳中正在古董行業的眼光,難道還看不出這隻碗的真假嗎?
可是陳中正昨晚跟他說過了,今天一定要等一個人過來,等他鑑定完了之後,才能成交。
「齊先生,這裡的茶不錯,咱們先喝茶,再等我那位朋友一下。」
陳中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陳老,你的那位朋友到底是什麼人啊?」
「你說他馬上就要可以來到現場,莫非他是東陽的當地人?」
齊紅福轉著眼珠問道。
不過陳中正卻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道:「等這個人來了之後,我相信你一定會認識的,現在還是保留一點神秘感吧。」
話說到這裡,場面不由得有些僵住了。
齊紅福雖然急著要出手,不過對方卻似乎鐵了心,一定要等那個人過來。
他心裏面開始盤算起來,在東陽還有什麼更牛的鑑定大師。
坐在他身邊的幾位,已經是東陽最頂尖的鑑定師了,是他今天特地請來的。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誰啊?
齊紅福敲著腦袋。
而且此時茶館的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一輛蘭博基尼跑車,直接停在了茶館門口。
從車上跳下來一名男子,急匆匆的衝進茶館。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老邀請過來的謝明宇。
他對這件事情本來相當重視,今天一大早就出發了,這是路上發生了點意外,耽誤了一些時間,等他趕到茶館,已經是上午的十點鐘左右了。
「你好,美女,請問竹韻閣是哪一間?」
謝明宇衝到前台,對裡面的服務員問到。
「請跟我來。」
一聽說是要到竹韻閣包廂,女服務員連忙滿臉堆笑,在前帶路。
她知道今天裡面來了幾個大人物。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能夠參與其中,顯然身份也非同小可。
「陳老,馬公子,現在茶都喝的淡了,你的那位朋友到底還來不來啊?」
幾杯茶下肚之後,齊紅福只覺得肚子撐的發脹,忍不住再次催促到。
今天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手裡的碗賣出去,雖然他對這隻碗很有信心,不過終歸也擔心夜長夢多。
他心裡清楚,這隻碗即便是可以以假亂真,連陳老這樣的古董大家都難以確認,但終歸還是一隻假的。
看他們兩個如此有耐心的等著來人,顯然來的人肯定大有來頭,說不定萬一真的能看出什麼破綻來。
「應該來了吧……」
陳老看了看手錶。
他本來想要打電話,不過卻覺得有催促之嫌,所以就一直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