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刑嵐倒不是真的要責怪寒梟。
只是她真的被嚇壞了。
畢竟寒梟那一槍,或許真的會要了很多人的命,同時也包括她弟弟的命。
「那只是你以為。」寒梟的語氣依舊平淡,「從老鬼逃跑時的模樣,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貪生之人,但他只是貪生怕死,不代表他沒有腦子,如果讓他知道,我們真的不敢殺他,那不論用什麼方法,他都不會鬆口的。」
「只有讓他真正感受到死亡,讓他明白,我們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他才會真正害怕。以後我們也算是戰友了,希望你做任何事情之前,多動動腦子。」
面對寒梟的這一手反客為主。
刑嵐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正當刑嵐愣神之際,寒梟又說道:「還有一件事,你要密切關注一下。」
「什麼事?」刑嵐忙問。
「提防破曉的人潛入。」寒梟說,「病毒實驗室被毀,老鬼被擒,破曉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務必要做好布防工作。就算他們不敢明目張胆的殺進來,肯定也會暗中動手,派人來營救老鬼,或者.幹掉老鬼!甚至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破曉的那些傢伙,做事情毫無底線,更無孔不入,如果沒有做好應對措施,會吃虧的。另外,如果你們四隊人手不夠,你可以直接從三隊要人,在我離開之前,三隊的人全部交由你指揮。聽明白了嗎?」
刑嵐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一刻。
她似乎有種錯覺。
好似寒梟比她更像一名軍人,更像一個帶領士兵的隊長。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寒梟明明只是身手好一點,他成為三隊的隊長,也只是剛剛的事情,怎麼下達指令的模樣,好像比她還要老道。
真是奇怪了。
而寒梟也沒再多言,直接轉身離開。
「你要去幹什麼?」刑嵐望著寒梟的背影,詢問道。
寒梟頭也不回的回答:「去看看被救回來的那些人,還有那個崔師元,病毒是他研製的,如果能讓他醒過來,可以加快病毒抗體的研究進度。」
寒梟一夜未眠。
這一晚。
他幾乎都遊走在各個病房。
因為從實驗室里被救回來的人,他們的情況比小鎮上的很多人都要嚴重和複雜。
如果他們的病情,不能在短時間內控制住,很有可能就活不過今晚了。
幸運的是,經過寒梟的救治,大部分人的情況都穩定了。
只有兩個人在因為病情太重,最終沒能救過來。
至於崔師元。
他現在的情況雖然還不算穩定。
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活下來應該也不成問題,可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這個寒梟也說不準。
不過。
在救治的過程中。
寒梟發現了一個問題。
就是邢飛的情況,跟其他人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相當的古怪。
他的各項身體機能,包括內臟等,都受到了病毒的侵襲,尤其是肝臟和腎臟,幾次陷入衰竭。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挺下來了。
似乎他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和病毒對抗。
有了這樣的發現,寒梟急忙找來了研究病毒抗體的研究人員,讓他們對邢飛進行抽血化驗。
果然。
在邢飛的體內。
他們發現了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東西。
在徵得刑嵐的同意後,邢飛也是第一時間,被送到了研究中心。
直至第二天中午。
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合眼的寒梟,才終於有時間休息。
教堂內。
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跪在神父面前。
他是破曉的觀察者。
也被成為斥候。
屬於破曉情報部門的外圍人員。
在破曉中,想這樣的人很多,例如某些任務現場,或者破曉的一些據點外圍,都會安插有很多觀察者。
觀察者不會直接參與任務,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收集各種各樣的情報。
然後將他們所看到的東西進行統籌,做成一份份數據,送回總部。
甚至在許多城市當中,也會有他們的存在。
他們可能是小販。
是公司職員。
是司機。
是各式各樣的職業。
像這樣的觀察者,幾乎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所以,破曉的情報網非常廣。
而此時跪在神父面前的這個觀察者,就是負責收集病毒實驗室外圍情報的觀察者之一。
當病毒實驗室,被龍劍部門端掉之後,他第一時間便趕了回來,向神父匯報。
「是龍劍部門做的?」聽完觀察者的匯報,神父沉默了許久,這才問道。
龍劍部門。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是一個陌生而又神秘的部門。
但神父對龍劍部門還是有些了解的。
觀察者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回答:「是的,就是龍劍部門。」
「是誰帶的隊?」神父又問。
「對,對不起,神父,屬下還沒來得及打探。」觀察者微微低頭,聲音開始變得有些顫抖。
因為他明白,雖然此時神父看起來心平氣和,可實際上,已然是怒火滔天。
「不知道?」神父的聲音一冷,「那老鬼呢?他現在是死是活?還有實驗室的病毒數據,現在又在何處?!」
「老,老鬼他,被龍劍部門的人抓住了,但,但是.他是否還活著,屬下,不知」觀察者回答道,「病毒數據,應該,應該.已經落入了龍劍部門手裡。」
「應該?」神父雙目迸發出寒光。
觀察者身體猛然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道:「對,對了,老鬼被擒的時候,給我發了一條消息,消息只有三個字「是寒梟」,神父,或許這件事情,跟寒梟有關係!請您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必定會把這些事情調查清楚。」
神父沒有說話。
只是緩緩的在教堂內踱步。
那名觀察者見狀,便再次開口道:「神,神父,可能另外的斥候,已經調查出結果了,屬下現在就聯繫他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但這時候。
神父已然走到他身後。
那長袍之下,伸出了一隻握著尖刀的手。
那名觀察者只覺得喉嚨傳來一絲冰涼,緊接著便是一股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