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所有人的精神都緊繃起來。
帝尊也再度出現，眾人目光都死死地盯著那黑色通道。
空氣，在這一刻變得死寂。
忽而之間，那黑色通道輕輕顫抖。
蘇羽緩步從其中走出。
在看到蘇羽出現，太虛大帝等人都屏住呼吸。
此時的蘇羽，氣息浩瀚如海，即便是柳神和帝尊，都難以與之相比。
但，讓太虛大帝皺眉的是蘇羽那雙眼睛。
如星空般，浩瀚而冰冷，輕輕一掃，仿佛就凌駕於眾生之上。
這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就像是摒棄了所有情感，變成一個冰冷的機器。
蘇羽站定，目光自眾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到了帝尊身上。
他緩緩抬步，來到帝尊面前。
「修補仙域，你有你的方式，我同樣也有我的方式。」
「欺騙，只會適得其反！」
帝尊眼瞳輕顫。
「你……」
他在那六顆星辰之上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但找回了自己的力量，也沒有迷失自己？
「沒時間解釋了！」
蘇羽轉過頭來，將目光投向大殿之外。
天際，漆黑如墨的烏雲，匯聚成汪洋，正向著此地急速席捲而來。
「仙域意識，來了！」
似乎覺察到蘇羽的覺醒，徹底激起了仙域意識的怒火。
那漆黑烏雲之上，烏泱泱的的，皆是癲狂的仙域修士。
仙域意識，要徹底摧毀蘇羽。
……
「怎麼辦？」
望著那迅速席捲而來的仙域意識，太虛大帝眉頭緊皺。
蘇羽的回歸，已經威脅到了仙域意識。
它根本沒有給蘇羽他們準備的時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將是最終之戰！」
蘇羽緩步踏出，迎上那漆黑的烏雲。
僅僅幾息之後，那烏雲，便徹底將整個仙域籠罩。
最終停留在帝尊的宮殿前。
下一刻，烏雲翻動，一名身著黑袍的人影，從其中緩步走出。
在他出現的剎那，整個仙域都劇烈的顫抖起來。
而在看到他的瞬間，太虛大帝等人，眼瞳都是劇烈顫抖。
「這……」
就連蘇羽，眉頭也緊皺起來。
因為那出現的仙域意識，竟是與蘇羽的容貌，一模一樣。
只是他的臉上，多了幾道如同龍牙一般的漆黑紋路。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仙域意識低頭俯瞰著蘇羽，嘴唇微動，冷聲道：「你為何還要回來？」
「沒有為什麼！」
蘇羽抬步，走向蒼穹。
「我該稱呼你什麼？仙域意識？還是……毀滅？」
蘇羽此言一出，帝尊等人都愣住了。
仙域誕生的意識，是毀滅？
「看來你知道我的身份？」
仙域意識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既然如此，你覺得以現在的你，能阻止仙域崩毀？」
聞言，帝尊，太虛大帝等人心都直接沉到了谷底。
如果真的是毀滅的話，那他們將毫無勝算。
那可是創造仙域的無上存在。
只是，蘇羽的神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你不過只是一道意識罷了，想必你的真是，無法降臨在此間世界吧！」
蘇羽直接戳穿了仙域意識。
對此，仙域意識……不，準確的說，是毀滅。
他淡然一笑，道：「你猜的沒錯，造化與仙域相融，將本座拒之門外。」
「這道殘魂，不過是在你隕落之際，仙域出現了一絲可乘之機，才得以降臨！」
他沒有避諱，甚至將自身的來歷講述出來。
「不過，鎮殺現在的你，這道殘魂便足夠了！」
「當年你隕落之際，將自身力量反化作九顆星辰神袛，本座如今已經毀了三顆，現在的你，也並非全勝時期，不是嗎？」
蘇羽一步踏出，瞬間來到了毀滅面前。
一拳出，星河震動。
他沒有多言，選擇了用行動來證明。
然而，就在那一拳即將落在毀滅身上時，毀滅的身形，如煙霧般破碎。
那無數癲狂的修士，則是瘋了一般，向著這一拳衝去。
見狀，蘇羽眉頭微皺，強行將拳意收起。
「這億萬萬修士，你該如何出手？」
毀滅的譏笑聲，自天地間傳來。
蘇羽深吸一口氣，手中印訣掐動。
「嗔獸！」
「貪獸！」
「痴獸！」
下一刻，三隻龐大的妖獸，自蘇羽體內分析而出，奇異的力量將大半修士籠罩，引導他們遠離戰場。
「太虛，柳神，帝尊，剩餘的修士，交給你們鎮壓了！」
說罷，蘇羽化作一道流星，直接沖向黑霧深處。
「你竟然馴化了六欲？」
這一次，毀滅的語氣中，多了一抹慍怒和不可置信。
「轟！」
回應他的，是蘇羽裂天動地的一拳。
黑霧散卻，毀滅的身影再度出現。
抬臂揮拳，與蘇羽一模一樣的招式轟出，二者相撞，讓整個仙域都劇烈顫抖起來。
「力量相同，招式相同，他在復刻我？」
蘇羽心念一動，散發著熾烈金光的天機閣瞬間鎮壓而去。
毀滅臉色微變，再度揮拳，迎上天機閣。
「他無法復刻天機閣！」
蘇羽心中有了打算，以天機閣為武器，開始了瘋狂的進攻。
面對擁有天機閣的蘇羽，毀滅節節敗退。
只是數百招，便直接被鎮壓。
「你……」
毀滅想要說些什麼。
但，蘇羽卻直接打算了這道殘魂。
這不是他的目標。
殘魂破碎，面前的空間扭曲起來，一個通道，緩緩出現。
蘇羽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踏進通道之中。
再度出現，已然來到了無盡虛空之中。
而不遠處，一名身著黑袍的中年人，正盤膝而坐。
那雙眸子中，沒有眼白，漆黑如墨。
而散溢在他四周的毀滅之氣，讓整個空間都支離破碎，難以重組。
這才是毀滅的本尊！
「你似乎有其他的奇遇！」
對於蘇羽的到來，毀滅似乎沒有絲毫意外。
那雙如墨一般的眸子，在蘇羽身上打量著，想要看出個究竟。
他屈指一彈，一道無形的毀滅至極，激射向蘇羽頭頂的天機閣。
鐺！
如洪鐘一般的聲音，在這宇宙之中迴蕩。
那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竟是無法撼動天機閣絲毫。
「這不是屬於這方宇宙的力量！」
毀滅詫異。
而蘇羽此刻，卻是如臨大敵。
這是創造出仙域，這方宇宙最早的無上存在。
而接下來，他將成為自己的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