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薩卡斯基猛然轉頭看向了庫贊,不僅是他,在座的所有人也都是同樣的動作,並且全都是非常的驚愕,仿佛第一次認識庫贊似的。
庫贊作為新晉不久的海軍中將,因為身具自然系冰凍果實,潛力很大,所以才有資格參加這種高層會議,可是以往他從來都不發言的,沒想到第一次發表意見,竟然就是對上了海軍中將中也是炙手可熱的薩卡斯基。
不過庫贊的話也的確是讓在場的人沉思,他說的沒錯,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以後海軍士兵彼此之間,恐怕信任度將會大大降低,這可是事關重大,必須要謹慎對待。
微微蹙眉,縱然是薩卡斯基本人,也不得不承認,庫贊所說的並非危言聳聽,而是極具說服力的警言,如果換做平時,他肯定也會贊同。
可現在不一樣,因為庫贊針對的人是他,所以不管庫贊說的對不對,他這個時候都絕對不能退後一步,因為這不僅僅只是簡單的辯論,而是事關顏面和功勞。
對於以往,薩卡斯基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他自己的性格就有些偏執,他可以承認自己的錯誤,但絕對不允許別人當面質疑他。
「那麼,同樣的問題,你又會做出什麼選擇呢?」
本來大家都是被庫贊的話吸引了,並且認同,尤其是澤法,庫贊是他最看好的弟子,所以他覺得庫贊是在幫他解圍,而且還說的非常漂亮,他當然是極力認可。
不過當他看到薩卡斯基將同樣的問題丟給了庫贊之後,頓時臉色陰沉下來,這個問題他都無法回答,薩卡斯基卻讓庫贊回答,這不是故意刁難嗎?
一瞬間,本來就對薩卡斯基不滿的澤法,更對心中厭惡,已經從政見上不認可,變成了對薩卡斯基整個人的性格的不認可。
但作為被提問的人,庫贊並沒有慌張,反而是很淡定的回答道:「我會選擇第一種!」
這個回答又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選擇第一種,不就是贊同薩卡斯基的做法嗎?
不僅僅是其他人覺得意外,就連薩卡斯基自己都覺得意外,但他跟其他人想的不一樣,他覺得庫贊肯定不會只是這種簡單的回答。
果然,庫贊下一句接著說道:「但是,在取得勝利之後,我會選擇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且鄭重的向所有被自己誤傷的人道歉,接受懲罰。」
完美,真的是非常完美!
所有人都是面露異色,庫贊的回答真的是非常漂亮,他認同了戰爭期間必須要下狠手,但同時也在告訴薩卡斯基,必須要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不是在這裡爭取功勞。
總而言之,庫贊的話就闡述了一點,他還是支持澤法!
「照你的意思,我是必須要公開道歉,而且還要接受嚴厲的懲罰了?」
薩卡斯基目視著庫贊,一字一句的問道。
庫贊淡淡的說道:「我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意見,如何去做,不是由我來決定的。」
「虛偽的做派!」薩卡斯基不屑的冷哼一聲。
「薩卡斯基,作為一個中將,知錯能改才是正道,這一點還要我教你嗎?」澤法喝道。
薩卡斯基冷眼看著澤法,他還真沒想到,在以前看漫畫的時候,青雉沉默寡言,可是現在居然如此能說會道,言語犀利,還真是顛覆了他的眼界,讓他不得不服。
不過,雖然他承認庫贊時機和詞鋒把握的都很犀利,但想要讓他做出那樣的決定,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公開道歉,他以後如何統領部下,恐怕到時候就不會有人信任他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砰!」
澤法猛然用力的拍桌子,喝道:「作為軍人,服從命令是是天職,你這是要藐視律法嗎?」
「哼!」
薩卡斯基冷哼一聲,道:「您雖然是大將,我只是一個中將,但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自己來定我的罪吧?你說我錯了就錯了,那是不是海軍本部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對於海軍本部的律法,他還真的是不熟悉,不過海軍中將好歹也是海軍高層,尤其是像他這樣有潛力的年輕中將,就算澤法是大將,也不可能有權利直接給他定罪,畢竟澤法現在主要掌管的並不是軍事,而是後勤和教育方面。
事實上還真是如此,如今的海軍本部只有兩位大將,澤法並不過問軍事,軍事方面主要有戰國主導,可即便是戰國,也不能隨隨便便給本部中將定罪,這是海軍元帥才有的權力。
可是澤法在聽到薩卡斯基的諷刺之後,徹底的情緒爆炸,整個人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爆發,指著薩卡斯基喝道:「放肆!」
看到澤法失態,坐在主位的空就要開口勸阻,可是澤法已經處於失控狀態,直接就開口喝罵道:「混帳東西,不但殘殺同伴,還目無律法,你這樣的人有何資格……」
「澤法老師!」
可是還沒有等他罵完,薩卡斯基猛然大喝一聲,一股霸道至極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直衝澤法,不過在這股氣勢即將衝到澤法面前的時候,驟然間又迅速止住。
不過距離薩卡斯基最近的幾人,卡普,戰國和他身後的兩個海軍中將,全都是臉色大變,卡普更是像觸了電一般的跳了起來,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叫道:「霸王色霸氣?」
卡普這一聲大喝,讓已經快要爆裂的會議室猛然寂靜下來,眾人的目光全都是轉向了卡普。
空本來準備勸解的,可是一聽卡普的大叫,頓時驚愕的問道:「卡普,你怎麼了?」
而卡普同樣驚愕的問道:「你們沒有感覺到嗎?剛剛薩卡斯基爆發出來的力量?」
戰國第一個說道:「我感覺到了,不會錯的,應該就是霸王色霸氣。」
同時薩卡斯基下面座位的兩個海軍中將也都是紛紛說道:「沒錯,我也感覺到了,跟卡普中將一樣的霸氣,應該是霸王色霸氣。」
至於對面的人,包括澤法在內,都是面面相覷,他們可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