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顧傾城依然冷淡。
沈棠一連吃了兩個癟,臉色愈發難看。
但很快,那張臉就又換上笑容,熱情地湊過去:「顧傾城,霆驍這幾天晚上都沒回去吧。」
顧傾城心尖一凝。
但面上,依然冷淡如水:「和你無關。」
說完,她上了電梯。
然後狂按關閉鍵,把沈棠隔在了電梯外。
沈棠在外面氣得快要發瘋了,但也無濟於事。
一直到辦公室,顧傾城面上的偽裝才卸下來。
慕霆驍,他真的很迫不及待。
她才剛離開,他就搬去和沈棠日日住在一起了嗎。
果然,比她想像的還要心急。
如果不是和沈棠在一起,那慕霆驍五天沒回家的事,她怎麼會知道?
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這一個理由。
「經理,你的咖啡!」
方圓敲門,端了一杯咖啡進來。
顧傾城下意識地伸手去拿,一不小心,整杯咖啡都潑在了她的手背上。
畢竟是滾燙的熱水,自然是疼的。
方圓急壞了,連忙跑過來:「經理,快跟我過來。」
顧傾城被她拉著,有些木訥的到了洗手間,然後把手放在水龍頭下,任由冰水沖了一遍又一遍。
她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想了很多很多。
多數都是慕霆驍和沈棠在一起恩愛的場景。
可越想,頭越疼。
仿佛只有工作,不停地工作,才能麻木這顆心。
……
晚上,慕霆驍要出席一個慈善宴會。
以往這些宴會,他的衣服都是顧傾城負責搭配的。
可現在他們還在冷戰中。
所以,這個事就落到了林登頭上。
可林登已經來來回回,找了四五套西服了,卻沒有一套是入得了慕霆驍的眼的。
不是顏色太醜,就是款式不好看,或者是領帶搭配得不好……
總之,就是各種各樣的理由。
林登第六次被趕出辦公室的時候,沈棠來了。
她一臉關切地問:「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是不是霆驍那裡出什麼事了?」
林登對沈棠這個人,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所以猶豫了一下,就告訴她了。
沈棠聽完,笑了笑:「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放心吧,包在我的身上。」
十分鐘後,沈棠拿著幾張圖片,輕輕放在慕霆驍的桌上。
「怎麼是你?」慕霆驍抬起頭,沒什麼情緒地看過去。
「身體好了嗎?」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冷淡,他又關切地問了一遍。
沈棠當著慕霆驍的面轉了一圈:「我已經好了,可以回來上班了呀,你看,我現在好得很。」
「對了,這是我給你選的款式,看看喜不喜歡?」
誰想,慕霆驍的臉色卻驟然一沉。
「林登。」
他衝著門口大喊。
林登一秒都不敢耽擱,立馬腳底抹油似的跑進去。
同時賠著一臉笑,恭敬地問:「慕總,您找我。」
慕霆驍臉冷若冰霜,一把將手裡的圖片甩到了林登腳底:「你倒是會偷懶,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你一轉眼就交給沈秘書了。」
「她還大病初癒,你也好意思。」
林登這下簡直比竇娥還冤。
他張開唇,剛要解釋,沈棠先了他一步:「霆驍,你誤會了,是我自己要做這個工作的。」
「我願意給你挑選禮物,對了,我聽說慈善晚會還需要一個女伴,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
沈棠的話,被慕霆驍打斷了。
他看著林登,陰沉著臉:「別選了,就穿天青色那套,顧傾城買的,衣服在我家裡,你現在去拿。」
林登實在是被選衣服的事搞怕了,所以又謹慎地問了一句:「那領帶?」
「讓顧傾城搭配,她搭配得一向不錯,你照著拿來就是了。」
「好,我馬上去。」
林登像是被大赦般,喘息了口氣,立馬離開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慕霆驍和沈棠。
沈棠的臉色這時蒼白很多,她咬著唇,一臉受傷:「霆驍,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沒有。」
慕霆驍這幾天的情緒很糟糕,所以說話也很直接。
準確的說,自從那天和顧傾城吵架後,他的心情就沒好過。
那女人倒是比他想像的更硬氣。
整整五天,沒有給他打過一次電話。
要是以前的顧傾城,別說五天了,連五個小時都熬不過,早就拎著他喜歡的東西,來討好他,哄他了。
可這次,她竟然能忍住五天。
對他不理不睬。
「霆驍,宴會的女伴……」
沈棠有些不甘心,再次提到了這個話題。
「你身體剛好,還不適合奔波,這幾天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沒想到,慕霆驍竟然再次拒絕了她。
沈棠的臉,肉眼可見的低沉了下去。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竟然會翻車。
原本她救了霆驍,按理說,他一定會格外心疼她,日日夜夜的守著她,照顧她。
可沒想到,他當天晚上就回去找顧傾城了。
不管她怎麼留他,都沒有留住。
後來,他更是扔下她出了一趟差。
一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回來。
沈棠越想越覺得不甘心,本來這是打壓顧傾城絕佳的好機會,但卻沒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真是晦氣。
「還有其他的事嗎?」慕霆驍問。
「沒,沒有了!」
「那你先出去吧。」
林登去了慕霆驍的家。
在門口時,他給顧傾城打了個電話,但沒人接。
最後,他是自己按了密碼鎖進去的。
原本,他是打算自己找那套衣服的。
可找來找去,卻怎麼都找不到。
無奈,林登只能返回把情況如實告訴了慕霆驍。
慕霆驍聽完,一張臉黑得幾乎快滴出水來了:「說清楚,什麼叫沒找到?顧傾城呢?你沒讓她好好找?」
林登艱難地開口:「顧小姐沒接我電話。」
「那就多打幾遍,打到她接為止。」
林登:「慕總,我已經打了七八通了。而且……我發現顧小姐好像不在家裡。」
「什麼叫不在家裡?」慕霆驍壓著怒氣地問。
「就是,顧小姐好像拿著行李離家出走了。衣櫃裡只有你一個人的衣服,顧小姐的衣服都不見了。」
「而且,她的個人用品也都不在。」
慕霆驍驟然愣住。
反應過來後,他雙眸迸射著危險的目光,聲音更是森冷入骨:「再說一遍,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