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走吧!想什麼呢!本姑娘有那麼脆弱嘛。」
說著,姬幻靈也不管雲星怎麼想的,拉著雲星就往別處走,反正太初琉璃佩是由她說了算,她不想走,誰也沒辦法。
很快,二人便看到前方出現一個大堂,上面有著「紫月堂」三個明晃晃的字眼。
「你...你別推我!你慢點兒。」
雲星在前,姬幻靈在後,二人一前一後的行走著,雲星是想趕緊找到人,時間越短他們就越安全,腳步顯得有些急促。
就在此時,雲星一個疾步直接剎下來,他看到這大堂內居然打開了一處暗道,而暗道內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是弦月!是他的弦大哥!
沒等雲星細想他的弦大哥為什麼會出現這裡,就被後面沒來得及剎住的姬幻靈一下子撞了出去。
雲星被撞的連著往前走了好幾步,才好不容易穩住身子。
「你幹什麼呀。」雲星沒好氣的回頭抱怨道,姬幻靈撓著頭,吐了吐舌頭,表示不關她的事。
「誰!」
弦月眼神一厲,背後的暗道早已合上,他的神識瞬間展開,可看到來人後,卻是一愣。
「雲星?」弦月皺了皺眉。
「弦大哥,你怎麼在這裡啊,我找了你半天了。」雲星慢慢走出來,開口道。
姬幻靈見狀,也是緩步跟了出來,站到了雲星身旁。
「我...」弦月不知道該怎麼和雲星解釋。
雲星走進了紫月堂,開始觀察著這裡的一切,周圍昏暗無比,配合著夜色,顯得有些陰森。
就在雲星打算繼續詢問時,身後傳來的一道聲音讓他一瞬間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門主,今天的毒已經全部試好了,這些毒的具體效果都已記錄下來,請門主過目。」
這聲音雲星無比熟悉,就在不久前,他在那些關著怪物的地方聽到過,就是那個拿著器皿的紫袍人的聲音!
門主?
誰是門主?此刻大堂內就三個人,除去他和姬幻靈,就只有一個弦月。
想到這裡,雲星艱難的看了弦月一眼,這個一直幫他準備藥浴淬體的人,這個一直被外界稱為月聖人的人。
竟然會是紫月門的門主!
「雲星,你想的沒錯,你的弦大哥,和紫月門主...」
「是一個人。」
這時,弦月率先開口道。弦月想著,既然已經被發現,倒不如坦然一些,這樣興許雲星的心裡能夠舒服一點。
「為什麼。」雲星有些乾澀道。
「還記得弦大哥之前給你講的那個傳說嗎?關於那個藥聖的傳說。」弦月緩緩說道。
雲星點了點頭,他記得弦月說過,那藥聖就是死在了這裡,這個地方才會變成劇毒之地。
「那個藥聖就是我師父,而那個傳說,還有另外一個故事,弦大哥講給你聽。」
弦月慢慢走近,開始講述這個故事。
「幾十年前,一個少年在紫月村里每天為了生活操勞,總想著下一頓要吃什麼,他自小孤獨,無父無母,為了生存,他有時不得不在街上乞討,甚至受盡了白眼。」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老者,那老者問他是否願意和他一起懸壺濟世,那少年只是呆呆的問那老者,能吃飽飯嗎?」
「那老者笑了笑說能,那少年便答應了,他不知道,他的命運在這一刻將開始改寫。」
「幾年內,少年跟著老者到處行醫,那老者教會少年識字讀書,他時常教導少年行醫乃醫者本分,救死扶傷是天職,少年全部一一銘記於心。」
「不久後,老者遇到了一種病症,這病症困擾老者多年,一直未能找到解決的方法,因為缺了一味藥材,這味藥材生存環境十分苛刻,故此短時間內難以尋覓。」
「這時少年想到,自己年幼時餓肚子,在山谷內找吃的時,曾經見過這種藥材,故此,他興致沖沖的回到紫月幽谷,並成功找到了這味藥。」
「少年心想自己也是幫師父把麻煩給解決了,他的心情十分不錯,就想著回到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去看一看。」
「殊不知,這是一場噩夢的結束,卻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
「等這個少年回到村莊時,發現村裡面的村民都倒在地上,他找了個還能開口的村民一問,才知道,村子裡爆發了瘟疫。」
「本來少年因為幼時的遭遇想要一走了之,可他臨走時卻想起了師父教他的話,醫者仁心。」
「若不是師父,那少年可能早就餓死了,所以少年最終決定救這些村民,他相信,請他師父過來,一定能解決這瘟疫。」
「不久後,老者果然帶著少年趕來,開始為這個村子裡的人治病,可這個瘟疫,即便是老者也從沒見過。」
「一時間,村子裡哀嚎遍野,甚至已經出現了傷亡,老者被逼無奈翻出了一本書籍,少年記得,那書籍老者曾經叮囑過,萬萬不能打開,那是一種邪術。」
「但為了救人,老者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翻遍了這個書,最後做出了大膽的決定。」
「他決定以毒攻毒!」
「隨後,老者取了一些患者的血液開始針對性的配毒,可因為是第一次,老者也說不準,於是他在試毒之前,已經將後果告知了那些村民。」
「村民們已經被那病痛折磨的夠久了,哪裡會想那麼多,便一口答應下來。」
「老者的試毒開始了,可第一個試毒的人就出了意外,直接當場死去,於是那些村民就開始害怕,一個個紛紛離開。」
「可讓少年沒想到的是,那些村民都認為是老者下的劇毒毒死了那個人,隨著謠言越傳越多,最後變成了是老者的藥弄出的這場瘟疫。」
「就在當天晚上,那群村民偷了一些老者白天給那人用的毒,下在了老者平日裡所喝的茶里,就這樣老者毒發,好在那老者憑著自己的功力抵擋住了這毒性。」
「可就在這時,那群村民挾持著少年闖了進來,以少年的性命作為要挾,逼迫老者交出瘟疫的解藥,且不說那老者根本就拿不出來,就是有,以他現在的狀態,又如何能動?」
「就這樣,那些村民當著少年的面,生生的殺死了那個老者,因為少年的性命握在那些村民手裡,老者到死都沒有掙扎反抗一下,甚至死前的遺言還是求著他們放過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