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鮮血的團藏艱難的從坑裡爬出,他此時滿腔怒火,巴不得將剛剛出手的龍銘碎屍萬段。
如果不是龍銘,富岳已經死在他手裡了,那時,整個宇智波必將軍心大亂。
可當團藏目光轉向龍銘的方向時,眼神不由的從震怒轉變為驚駭,下意識失聲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須佐能乎!」
眾人心中一驚,三代更是面色一沉。
以他的見識,自然是聽說過這種破壞力驚人的忍術。
須佐能乎,只有在開啟萬花筒寫輪眼才能解鎖的第三種力量,被人們稱為神之力!
其本質是一種實體化的查克拉,利用巨大的查克拉形成人形,包圍著施術者,讓絕大多數攻擊都對其無效。
在整個宇智波家族的歷史上,能夠開啟須佐能乎的人少之又少。
三代沒有想到,宇智波家族裡竟然會出現一個能使用須佐能乎的忍者。
由於每個人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不同,須佐能乎的樣子和使用的術也不相同。
龍銘的須佐能乎是呈現黑色的,目前所發揮出的僅僅是須佐能乎的第一形態。
外形呈骷髏狀,查克拉會將身體完全蓋住,可用作攻擊、防禦、保護、控制等多種用途。
「哼,鬚鬚佐能乎又怎麼樣,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我們群起而攻之,將他碎屍萬段」
團藏壓下心中的震驚,想要說些狠話,震懾一下眼前的龍銘。
只是團藏話還沒有說完,立刻就迎來龍銘的一聲怒極反笑的冷哼!
「口氣不小啊,團藏,不如就用你來試試我須佐能乎的威力吧。」
龍銘的周身掀起無形的氣浪,大量的黑色查克拉從身體中湧出,在骷髏的基礎上布滿經絡及血肉,渾身被外衣狀的查克拉包裹。
這是須佐能乎的第二形態,擁有專屬的武器和忍術,如八咫鏡、弓箭等。
而龍銘的武器,是一把巨大的雙刃戰刀。
「鼬,你在這裡看好族長,我去斬了團藏便回。」
龍銘冷冷的吩咐了一句,他看著滿地的族人屍體,心中早已被怒火填滿,他要殺人。
左眼的六芒星微微轉動。
無限發動!
龍銘連同須佐能乎一起在眾人的眼前消失。
在一瞬間,團藏突然心驚肉跳了起來,一股史無前例的危機感從他的腦海中傳出。
電光石火之間,龍銘便瞬移到他的面前。
巨大的須佐能乎,令人升起一種無法抗衡的毀滅之感。
龍銘操控著須佐,在出現的瞬間,便握緊雙刃戰刀,朝著團藏一劈而下。
龍銘眼中寒芒連閃,將全部的殺機都融於這一刀之中。
他的族人,絕不容任何外人的加害,區區木葉,狗屁都不是!
「不——!!」
團藏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悽厲的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崩潰轟鳴之聲。
轟——!
巨大的刀氣飛出數十米遠,沿途灰塵四起。
在雙刃戰刀的一劈之下,大地被戰刀劈出一道接近幾十米的鴻溝。
而正面中刀的團藏此時已經分成了兩半,躺在地面上。
喧鬧的戰場上,此刻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驚天的一刀給鎮住,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直到團藏地面的屍體突然變得虛化起來,一個嶄新的團藏重新出現,眾人才突然清醒。
「這這是怎麼回事,團藏大人不是死了嗎?!」一些根的成員瞬間大驚失色,大部分的忍者更是面露不解。
「難道我們中了幻術了??」
「不可能,我們的查克拉沒有紊亂的樣子,絕不是幻術。」
「那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團藏大人又「復活」了,這是什麼忍術.」
木葉的忍者議論紛紛,可就是不知道團藏是怎麼做到的,只有龍銘等少部分人才知道團藏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團藏使用的是擁有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才能發動,六道仙人創造萬物的術。
宇智波一族究極幻術,伊邪那岐!
只需極為短暫的時間,能將施術者包括死亡在內的一切不利因素,瞬間轉化為夢境。
而且能將攻擊者一切有利因素轉化為現實,是能夠自由控制現實和夢境的界限,是向自己施放的終極幻術。
不過代價是,永遠失去光明。
團藏復活後,沒有任何猶豫,轉身便退,在他的繃帶下,那顆止水的右眼已經緩緩閉合。
團藏對此心痛不已,他剛剛手臂被天照燃燒,都沒捨得用止水的眼睛釋放伊邪那岐,現在,卻被龍銘一刀逼了出來。
「該死的宇智波小鬼,害我浪費掉了止水的眼睛,如此珍貴的力量,竟然用在了伊邪那岐的身上!等著吧,我一定會挖掉你的萬花筒寫輪眼,用來彌補我的損失.」
團藏神情猙獰的說道。
但他退的快,龍銘追擊的更快,他早就知道團藏能使用伊邪那岐,所以早有準備。
沒等團藏跑出多遠,龍銘便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你沒機會了。」
「死!」
龍銘最後一字喝出,巨大的雙刃戰刀朝著團藏直插而去。
團藏轉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骨子裡的懦弱再一次讓他升起了對死亡的恐懼。
「不行.不行的,我不能死的,我怎麼可以死在這裡!老夫還沒有當上火影!」
「我要活下去,我必須活下去,木葉不能沒有我!!」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團藏發了瘋似的不斷吼叫,原本陰鶩的臉龐已經全被恐懼填滿。
他狼狽的向前逃竄著,眼睜睜看著刀刃不斷離自己越來越近。
心底對死亡的畏懼,已經讓他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
他終究還是不能做到無懼於犧牲和死亡,就像曾經面對二代火影的考驗一般,他也早就被證明沒有擔任火影的資格。
就在團藏內心已經快徹底絕望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遙遙傳來。
「團藏,堅持住!!」
團藏猛然驚醒,他望向遠處,只見三代火影正飛奔而來。
和他不同,三代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有磅礴的戰意。
他的目光無比的複雜,眼中不再只有對死亡的畏懼,多了一種莫名的不甘和羞愧。
他,再一次輸給了日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