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送就不送,趕緊上工去吧!」
白嬌嬌把人趕出了門。✌👣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沈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趕出來的,看著被關上的門,又不禁有些失落,轉頭快步離開了家。
哼,不送拉到,他才不想在地里吃飯呢,風一刮那不吃一嘴泥?
白嬌嬌知道,沈衡明明是想的,她比誰都知道,沈衡有多渴望這種溫暖。
這臭男人,慣會口是心非。
沈衡但凡會說點好聽話,上輩子多哄哄她,說不定她當時就不會跟沈衡離婚。
白嬌嬌進了廚房,剛才她在供銷社買了些角蝦,拔了兩棵沈衡在院子裡栽的蘿蔔,擦成絲,一塊給燉上了。
靠海別的不說,水產貨便宜得厲害。
她剛把餅烙好,聽見門口有人敲門。
「誰啊?」
白嬌嬌奇怪。
這村里,還有人來找沈衡的?
難道是她大哥或者二姐?
白嬌嬌開了門,看到來人,秀眉擰緊:「你來幹什麼?」
劉穎一臉苦色,帶著哭腔:「白嬌嬌,你不是答應我不說我跟於文禮的事嗎?我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把你那天看到的事情告訴別人?」
劉穎跑回去之後,被午休回來的知青好生臊了一頓,但她們似乎只知道她跟於文禮處對象的事情。
至於那天在海邊,她跟於文禮脫褲子的事,白嬌嬌應該還沒有告訴別人。
她趕緊求過來,希望把這件事止於白嬌嬌之口。
白嬌嬌心中好笑不已。
上輩子她已經上過一次當,這輩子她看劉穎就像是一個丑角兒。
劉穎跟她存了一樣的心思,想靠於文禮回城。
如果說她是想跟於文禮處對象,劉穎都可以說是皮肉交易了。
她是親眼看到於文禮跟劉穎在海邊交疊在一塊,不然當時也不會噁心成那樣,和於文禮當場發生激烈的衝突。
劉穎身上的襯衫洗的發黃,腿上是條褪色的軍綠色褲子,扎著兩個麻花辮,臉圓圓的,身體卻瘦削矮小,看起來老實可欺。
可白嬌嬌知道,劉穎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麼都敢做的人,心狠著呢,可不像表面上這麼楚楚可憐。
白嬌嬌沒有邀請劉穎進門的意思,她倚在門邊:「這不是挺好的嗎?全村人都知道你和於文禮處對象了,以後也不會有人像你一樣有機會,偷著又跟於文禮搞在一起了,不是麼?」
白嬌嬌連諷帶刺,劉穎的肌肉有些抽搐,差點表情失控。
劉穎警惕地四處看了看,沈衡家是老房子了,沒有鄰居,上工的時候也沒什麼人在外頭。
便道:「真的,我也是被他騙了,我不知道他跟你在一塊呢!白嬌嬌,我再次向你道歉!」
劉穎想博取白嬌嬌同情,掩面哭了起來:「可我什麼都給他了,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我該怎麼做人啊。」
白嬌嬌心中冷笑。
你傳我和沈衡閒話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以後我怎麼做人?
上輩子白嬌嬌嫁給沈衡之後,於文禮也想過來糾纏她。
劉穎心中不忿,依舊把她當成情敵。
在開山的時候,大家都在山上搶著砍柴挖菜,劉穎卻趁亂把她推下了山,她滾了好幾圈,險些撞上一塊山石。幸虧山上的草茂盛,她慌亂下抓住了,不然她早就死了。
後來,劉穎還試圖栽贓她偷漢子,把她的名聲宣揚地雞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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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平日裡的各種小絆子,簡直數不勝數。
此刻劉穎求到她面前,她不僅不覺得她可憐,還會讓她更可憐。
白嬌嬌狀似天真:「別人要是知道,你把清白都給了於文禮,那不就更好了?到時候你就找大隊長給你做主,讓於文禮對你負責啊。他要是不認,你可以告他流氓罪,他不敢不聽你的。」
劉穎遲疑一瞬,白嬌嬌立刻擺出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你想想,只要你跟他結婚,目的不就達到了嗎?你是他的家屬,到時候他回城,你可是能靠著結婚證明跟他一塊走的。再說,要是婚後能給他生兩個孩子,不就把他給套牢了嗎。」
劉穎被白嬌嬌說的有些意動。
「真的能行嗎?」
「怎麼不行!」白嬌嬌四處瞧瞧,確認沈衡不在附近,然後擺出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我呀,就是當時沒豁出臉去,現在真是後悔,一輩子只能呆在這兒了。哎,我可是沒有出頭之日了。」
劉穎見到白嬌嬌現在的下場,攥了拳頭:「我一定要回城。」
下鄉四年,劉穎早就過夠了這樣的日子。
白嬌嬌又故作姿態勸告:「你千萬得想好了啊,這可會壞了你的名聲!」
劉穎白了白嬌嬌一眼:「只要能跟文禮結婚,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不像你,我豁得出去!」
劉穎忘了自己來時的意圖,下定決心,轉身走得很急。
白嬌嬌看著劉穎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接下來就是渣男賤女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戲了。
她心情好得要命,拐著籃子去找沈衡的一路上都哼著歌。
「衡哥!我來給你送飯!」
白嬌嬌從地頭上就開始喊,雖然現在大部分人都在家裡午休,但是地里還是有零星幾個人的。
她就是要讓全村人知道:沈衡,她寵的。
地里的沈衡抬頭,看到穿著白底藍碎花襯衫的白嬌嬌像個小蝴蝶一樣向他跑來,習慣性皺著眉頭:「慢點,別摔......別把東西摔了!」
「我穩著呢!」
看到白嬌嬌風風火火的樣子,沈衡忍不住大步上前接她。
「不是說了不用你過來送飯嗎?」
沈衡感覺到地里的人都在瞧他。
他平時備受村民冷眼早就習慣了,但是今天卻徒升起一些不好意思來。
「你還沒完了你!」
白嬌嬌圓溜溜的杏眼一瞪,沈衡頓時愣住。
他,沈衡,十里村村霸,狗見了都得繞道走的人,今天被別人給凶了?
還是他自己家嬌滴滴的小媳婦!
白嬌嬌見沈衡閉了嘴,把籃子往他懷裡一遞,溫聲道:「不吃飯怎麼行,下午幹活沒力氣的,趕緊吃吧,一會兒大傢伙就回來上工了。」
往日裡誰敢用這種編排的語氣跟沈衡說話,他早把這籃子一手掀翻了。
如今卻乖乖提著飯籃子,走到地邊上的樹蔭里吃了起來。
角蝦蝦腦的紅湯浸透了蘿蔔絲,把平平無奇的蘿蔔染上了海鮮的鮮味,而蘿蔔也去了角蝦的腥,兩種味道攪和在一起,紅綠分明,色香味俱全,就是虎山大隊這邊口口稱讚的美味。
沈衡以往只在路過別人家院子外頭時,聞過這香氣。
從沒有人給他做過。
角蝦本來就小小一個,沈衡夾在嘴裡連殼一起囫圇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