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楚雲行對她的方案完全沒有意見,堪稱完美。
若是宋麥還在,恐怕也會像現在這樣閃閃發光。
「既然如此,暫時按照這個方案執行,若是後續有其他問題,可以再行商議。」白莞爾看了一眼腕錶,起身準備離開。
楚雲行望著她,欲言又止。
白莞爾察覺到他的停頓,低聲開口詢問:「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一會兒方便吃個飯嗎,當做是提前慶祝我們合作順利。」
這樣的話語從未從楚雲行的口中說出,話音剛落,他臉上就浮現出幾分後悔的神態。
白莞爾並未察覺到他的反常,開口拒絕:「今天答應安安要早些回家的。」
她就這樣毫無停頓地離開,卻狠狠地在楚雲行的心中留下痕跡。
陸特助在一旁小聲開口:「雲爺這一次怎麼這麼反常,完全不像他。」
「你懂什麼,白小姐和之前的女孩子都不同。」沈確嘆氣。
自家老闆這是下意識地將白莞爾當做宋麥,和之前的替身完全不同。
清醒地看著自己淪陷,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陸特助好奇地撓了撓腦袋,輕聲說道:「是嗎,還有這種說法。」
「你懂什麼。」沈確白了他一眼,如果他但凡不是這麼遲鈍,怎麼會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眼看著沈確也大步離開,陸特助更是無奈。
「他們這是怎麼了?」
神經大條的他很快將這件事拋之腦後,自顧自地忙著自己的工作。
晚上,楚雲行再一次坐在酒吧。喧囂的環境,他卻自顧自地坐在一旁分神,完全沒有玩樂的心情。
謝星疲憊地舉起酒杯:「我上一個酒局還沒有結束就過來了,哥們這捨生取義的行為,你不但不感激,反而這樣冷落哥們。」
江暨白用手腕碰了碰他:「他現在肯定又在想白莞爾。」
「不是都已經確認了嗎,白莞爾不是宋麥。你和宋麥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難道就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以分辨她們嗎?」謝星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
特殊的地方?
楚雲行一個激靈,馬上激動起來。
他可以聽到宋麥的心聲,如果白莞爾真的是宋麥,自己也一定能夠聽到!
很快,他眼眸中的光影再一次黯淡,疲憊地嘆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宋麥發現自己欺騙她,似乎就聽不到宋麥的心聲了。
若是真的宋麥回來,他是否還能聽到心聲。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畢竟實踐才能出結果。
他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拿起外套起身大步離開。
「你去哪?」謝星馬上坐直身子,詫異地皺起眉頭。
「回家。」
「他這是咋了?剛把我喊過來,自己轉身就走。」謝星鬱悶的端起酒杯,冷哼一聲,「他不喝,我們喝。」
沒想到江暨白的心思完全不在他這裡,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自顧自的起身:「你自己喝吧,我還有事。」
謝星鬱悶的看著他的背影,在心中痛罵。
江暨白來到吧檯旁,望著正在被其他男人搭訕的林冉,直接上前攬住她的肩膀,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她今天有約了。」
江暨白人高馬大,再加上經常健身,這副模樣一看就不好惹。
男人練練開口道歉,轉身離開。
林冉微醺的看向江暨白,煩躁不已:「怎麼哪裡都有你。」
自從五年前在醫院和江暨白髮生矛盾之後,這幾年時不時可以和江暨白偶遇。
她雖然口中說著嫌棄,其實心中並不排斥。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買醉,女孩子一個人很危險的。」江暨白擔心地拿過她手中的酒杯,沉聲開口,「我送你回去。」
「算了吧,你來這裡不喝酒嗎?酒後開車是危險行為,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林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好心被當作驢肝肺,江暨白有苦說不出。
「那我陪你一起喝。」
「我今天見到一個人,很像麥子。如果不是她的身份擺在眼前,我可能都會下意識地以為她就是麥子回來了。」林冉煩躁地放下酒杯,低聲開口,「麥子真的死了嗎?」
這五年的時間裡面,宋麥身邊的朋友全都不相信她已經死去的事實。
「只要你還記得她,她會永遠在我們心中。」江暨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安慰。
林冉失望地笑了笑,低聲說道:「你永遠都是這麼理智,理智到我不知該如何與你親近。」
接著醉意,林冉的眼睛朦朧,慢慢靠近。
這一幕讓江暨白心慌不已,下意識地想要靠近。但最後的理智卻不停地提醒自己,這不過是林冉喝醉後的不理智。
「我送你回去吧。」
江暨白滴酒未沾,開車送林冉回家。
江暨白決定幫助林冉和楚雲行認清現實,於是主動組局,邀請了他們二人和白莞爾。
邀請需要理由,所以江暨白特意選擇了自己母親的六十大壽。
江家德高望重,世代都是行醫,醫術更是全國赫赫有名。
江家老太太過生日,很少有人不給面子。
畢竟江家的看診名額難求,許多人甚至花重金來找江家看病。
「老實說吧,你可從來都沒有對我這麼孝敬,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江家太太笑著開口,滿臉寵溺。
江暨白從小到大做事都有分寸,她自然是相信的。
「媽,您就開開心心地過生日,至於其他的事情,不過是我們這幾個人之間的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他三言兩句搪塞過去,開始籌劃著名如何判定白莞爾的身份。
白莞爾收到邀請函的時候,也是格外震驚。
她下意識地詢問季風和,畢竟自己對這裡的局勢一無所知。
季風和也不明所以,沉思片刻:「江暨白前些日子幫安安看病,如今他母親過生日,自然是需要表達心意的。更何況咱們以後在這裡還要經常接觸各位,不如趁著這次機會熟悉一下。」
白莞爾沉思片刻:「也好,只是不要帶安安了,她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