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白莞爾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她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你現在想讓我做什麼?」
「我們可以設計一下,讓楚雲行誤以為檢測報告是被人動了手腳,隨後讓他找到真正的檢測報告,這樣一來就可以讓他知道,事實就是事實。」
具體的計劃,二人約定見面詳談。
白莞爾給安安尋找學校的時候,難免遇到了很多困難。許多優秀的私立學校得知安安是單親家庭,紛紛露出抗拒的神情。
其實白莞爾也能夠理解,畢竟私立學校的要求更高一些。
只是看著安安無辜的黑眸,難免心生愧疚。
就在二人再一次被私立學校拒之門外的時候,楚老爺子恰巧開車經過。
望著母女二人垂頭喪氣的模樣,他打開車窗:「好巧啊,你們這是?」
「楚爺爺,您怎麼在這裡。」白莞爾看到老人家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笑著開口詢問。
「想要找幾個老夥計下棋,沒想到正好遇到你們。看你們這個樣子,是遇到了麻煩事?」
白莞爾不想和剛認識的老人家聊這麼多,笑著開口:「沒事,我想給安安找個學校。」
楚老爺子看了一眼她們身後的學校大門,無奈的開口說道:「你找的這個地方不適合孩子。」
這話讓白莞爾摸不著頭腦,但又不好開口詢問。
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楚老爺子便讓司機開車,揚長而去。
將安安送到家中,白莞爾開始調查汽車的事情,確定是被人動了手腳後,她怒不可遏。
好在汽車的速度並沒有太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危險的事情,季風和竟然一直瞞著自己。
白莞爾疲憊的皺起眉頭,最近所發生的這麼多事情,讓她完全摸不著頭腦。
一樁樁一件件,看似是偶然,其實處處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玄機。
南都看似風平浪靜,其實不然。
不過是剛來幾個月,就遇到了這麼多的麻煩。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無意間分走了別人的蛋糕,就意味著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到一旁鏡子中的容貌。
一瞥一笑都帶著傾國傾城的美,可偏偏就是這張臉,從剛開始來到這裡就不安生。
她無奈嘆息,轉身離開。
車上沒有行程記錄儀,而是也不知道是何時被動手腳。
若是追尋事情的來龍去脈,難免浪費許多時間。
時間應該放在正事上,而不是這種沒有意義的行為。
開車回家的路上,因為走神而無意間駛入一條陌生的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看到不遠處的盡頭是海邊。
南都位於內陸,沒有海。
難不成自己只是開了十幾分鐘,就已經走出南都了?
這個想法把她自己逗笑,好奇的向前繼續走去。
這是一個寬大的湖,之前從未聽說過。碧綠的湖水在微風中蕩漾,如同一顆翡翠般耀眼。感受到吹來的花香,她下意識轉身看去。
現在已經到了深秋,怎麼可能有還有這樣動人的香味。
轉身看去,湖邊種滿了粉色的玫瑰,開遍山野。這個湖大到無法想像,一眼望不到頭。滿山的粉色玫瑰更是看著美的驚心動魄,完全不能用壯觀來形容。
她還在靜靜地感受著如此壯觀的景色之時,一旁突然傳來滄桑的女人聲音。
「孩子,這裡不讓觀賞。」
女人黑瘦的模樣如同她的聲音一樣滄桑,帶著寬大的太陽帽,完全看不清她的模樣。
只能感受到她靜靜地注視著自己,一言不發,卻並無惡意。
「不好意思,我只是經過。」白莞爾轉身離開,卻依依不捨的繼續打量著這裡。
心中的好奇戰勝恐懼,她終於按捺不住,小心翼翼的歪著腦袋湊過去:「可以詢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嗎?」
「這個地方是五年前一位老闆建造的,據說本來還有其他的東西,但沒有來得及繼續建造,就變成這般模樣了。」老人家轉頭看向湖面,感慨道。
如今這般模樣就已經無比壯觀,若是繼續建造,簡直無法想像。
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惋惜的開口:「要是繼續建造就好了。」
「人的命運就是這樣奇妙,很多時候等不到承諾的那一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老人家沒頭沒腦的說出這麼一句話,讓白莞爾越發奇怪。
她還想繼續開口詢問,就看到老人家突然翻臉,陰沉的開口:「好了,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快走!」
白莞爾就這樣被直接趕走,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湖面,開車離開。
她本就不是好奇之人,今日不過是突發奇想來到這裡,沒想到撞見這樣一幕。
想必建造人工湖的老闆也是個深情之人,不然也不會繼續維護這麼多年。
五年的時間過去,老闆竟然還沒有完成心中所願,想必也是一輩子的遺憾。
帶著沉思回到家中,卻看到一個快遞員手中拿著一份文件,正猶豫要不要敲門。
「你好。」
快遞員看到白莞爾的一瞬間,如釋重負,連忙歡喜的開口:「終於等到你了,這是你的郵件。」
因為郵件需要本人簽收,所以快遞員才會如此著急。
白莞爾並不記得自己有過這麼一封郵件,好奇地打開,卻看到裡面是一張入學通知書。
這所學校是整個南都最頂尖的學校,白莞爾知道憑藉自己的條件沒有辦法帶孩子入學,所以從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學校。
毫無徵兆的收到錄取通知書,白莞爾自然不會天真到天下有免費的午餐。
她思來想去,卻想不到是誰為安安申請了入學名額。
沉思片刻後,她打電話給楚雲行。
電話那頭的楚雲行正在開會,短暫的嘈雜之後,他似乎來到了無人的地方,柔聲開口詢問:「怎麼了?」
「是你為安安申請了南都學院的入學名額嗎?」白莞爾緊張的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期待。
楚雲行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開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