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暴露

  當天晚上半夜，凌雲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他迷糊的尋著聲音的位置找到了手機，拿起來按了接聽鍵。

  「今天那個變成青蛋在天上飛的人是不是你？」王虎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

  「額。」凌雲剛剛從迷糊中回神，一時無語，大哥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大哥，幾點了，你平時不睡覺嗎。」凌雲半夜被吵醒，有些小情緒。

  「額，那行吧，等明天再找你。」王虎說著，掛斷了電話。

  「我···」凌雲差點破防，原來你找我，也不是急事呀，合著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打擾我睡覺？

  第二天一早王虎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今天那個變成青蛋在天上飛的人是不是你？」王虎又問。

  「是我。」凌雲這邊剛煎上一個雞蛋，開著免提說道。

  「咳咳。」聽到凌雲直接承認，王虎直接不會了，他以為凌雲會否認，然後他會說出時間地點等一系列證據，再然後凌雲繼續狡辯，再再然後他拿出附近的抓拍監控，最後凌雲無奈坦白，這個對話，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那啥，你現在什麼實力？算了，我已經到你家門口了，你要不請我進去坐坐？」王虎那邊說道。

  「行吧。」凌雲這雞蛋也煎的差不多了，關了火夾起雞蛋用紙拿著去開門。

  「早。」王虎的笑容有些諂媚。

  「虎哥，你這笑的有點讓我害怕。」

  「哪有哪有，你現在是什麼境界？」王虎站在門口問道。

  「你該不會昨天晚上就守在我家門口了吧？」凌雲問道。

  「嘿嘿，沒有沒有，今天早上才過來。」王虎露出一個一看就很虛假的笑容掩飾自己的尷尬。

  「正好也沒吃飯，一起出門吃點吧，你吃雞蛋嗎？剛煎好的。」凌雲拿著雞蛋還沒吃。

  「不了不了，你吃吧。」王虎跟著凌雲往電梯口走。

  凌雲看著平時大哥做派的王虎現在像個小弟一樣跟在自己身後，還主動給自己按電梯門，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大哥你至於嗎，我是遵紀守法好青年，你別搞得我跟大魔王一樣。」

  「嘿嘿，沒有沒有。」王虎笑著說道：「那個，咳咳，夜衛總部來人了，今天下午想見你，給你頒發獎章和獎金，表彰你捐獻功法的偉大貢獻。」

  「表彰一下，順帶探聽一下我的虛實，摸一摸底？」

  「如果你願意的話。」王虎有些尷尬的說道：「你別這麼聊天，我很難受。」

  「誰讓你半夜給我打電話，還守我家門口，真有你的，生怕我跑了呀？」凌雲不再陰陽怪氣的用話刺激王虎。

  「嘿嘿，我也是奉命行事。」

  說話間，兩人來到小區外，早上附近的早餐店還是很熱鬧的，凌雲帶著王虎找了一家包子店走了進去。

  「以前我經常在這家店吃包子，看來這家店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凌雲微笑著說道，然後對著忙碌的老闆喊了一聲：「老闆，來三屜包子，兩碗粥。」

  「誒，好！」老闆應聲回答。

  「我的實力來源於我這幾年的機緣，不方便跟夜衛詳細說。」凌雲輕描淡寫的說道：「跟你是這句話，跟其他人也是這句話。」

  見到凌雲認真起來，王虎也收起虛偽的表情，先拉著凌雲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認真說道：「大概的呢？你已經加入夜衛，也是自己人，所以給組織透個底還是有必要的吧。」

  凌雲沉默，他以為可以瞞很久，以為自己合道之後，這個世界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是事實就是世界永遠都是未知和多變的，一個潛伏者的偷襲，讓他不得不出手，然後就這麼意外的直接暴露，他當時想過摧毀附近監控，但是很多人見過他的臉，尤其是那個售貨員。

  所以除非他殺很多人滅口，不然被查出來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其實也沒關係，只要我不鬆口，你們誰也探不到我真正的底，凌雲想到這裡，微微一笑。

  「透個底？我想想吧。」凌雲說道：「那下午再說？或者吃完飯我和你去夜衛青陽分部。」

  「吃完飯吧，早點去他們早點踏實，我現在壓力很大的。」王虎說道。

  凌雲微微搖頭，笑而不語，根據他的了解，神通境界只有個別特殊能力的人才能勉強升空，短暫飛一下，因為神通也屬於「凡境」，想要靠著自己的能量在天上飛，靈境做起來都困難，只有法境才能隨意做到。

  夜衛這麼大的組織，就算不知道凡靈法道仙這個境界，也應該知道他帶人起飛的含金量，不可能只派王虎這個青陽分部的小隊長來跟他接觸。

  雖然王虎跟他最熟悉，但是別人不放心，所以綜上得出結論，要麼周圍布置了一堆暗中監視的，要麼王虎身上帶了監控或者監聽裝備，當然，更可能的是兩個措施都做了。

  在這種情況下，王虎說有壓力，那是肯定的，但是要是說壓力特別大，那就是示弱來騙他同情的，加上剛才的話術，「你已經加入夜衛，是自己人」，也是簡單有效的話術，要不是凌雲多看過幾本書，早晚被忽悠的肝腦塗地，交出自己的底細。

  凌雲慢慢吃著包子，他其實不用在意夜衛的態度，但是他如果想正常的生活，並讓這個世界更好的運轉，那就需要夜衛的輔助了，不然能累死他。

  但是底細全交更是不可能的，秘密說出去了就再也不是秘密，而人性這個東西太複雜了，如果人們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則可以被一個人調整，而且無論他們修煉到什麼境界，他們修煉的力量都可以被凌雲剝奪。

  這種情況下，人類這個群體會做什麼，凌雲無法想像，所以他必須守住這個秘密。

  而王虎這頓飯吃的確實有些壓力，現在看來，凌雲這個人充滿了秘密，前兩年的旅遊生活更是充滿了隱秘。

  對於凌雲的實力，他只知道應該很強，肯定是神通境之上，但是具體強到什麼程度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總部的人接到這次匯報連夜啟程趕往青陽，並且親自接管分部指揮權，所以他只能將凌雲的實力無限向上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