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爸爸?」
徐朗扭曲的音調從外面傳來,驚得酒都醒了。
目光震驚的看著傅北弦抱著一個衣著單薄,露出一大片白皙美背的女孩,「你你你你,你居然把情人帶回家了???」
「姜寧這麼大度???」
「真小看她了!」
徐朗整個人仿佛受到了極大地衝擊,本來他覺得自家太太應該是全世界最大方的太太,畢竟可以容許他在外面愛怎麼浪就怎麼浪,可唯一的底線就是不能搞出私生子,不能把情人帶回家。
他真是小看傅總了。
竟然讓姜寧如此服服帖帖,甚至連家裡都讓小情人入住。
牛逼!
被徐朗用那種崇敬羨慕的眼神看著,傅北弦迅速將姜寧的馥郁香甜的身子攬入懷中,給她披上掛在手臂上的西裝,隨手將門關上:「徐少不好意思,我家現在不歡迎你了。」
「嘭!」
別墅門在徐少眼皮子底下關上。
幾乎撞到他高挺的鼻樑。
「臥槽!!!」
幾秒種後,徐朗的一聲臥槽響徹天際。
「傅北弦,你特馬……」
差點毀了他最引以為傲的鼻樑!
別墅內,僅隔了一層門板,姜寧清晰的聽到外面徐朗的大嗓門。
纖薄的身子早就僵住。
埋在傅北弦懷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細白的手指緊抓著傅北弦的襯衣領口:「嗚嗚嗚,我沒臉見人了。」
聽著她在耳邊嚶嚶嚶,傅北弦頗有些頭疼:「沒臉見人的是我。」
「你的臉他沒看到。」
姜寧這麼一聽,抬起水霧瀰漫的眼眸,眼巴巴的望著傅北弦:「真的嗎,他真的不知道是我嗎?」
傅北弦語調淡而清晰:「現在不知道,等會就知道。」
說完,傅北弦扣住姜寧細細的腰肢,帶著她往臥室里走去。
路過黑漆漆的客廳,傅北弦隱約能看到餐廳昏黃的光線。
「不行,不能讓他知道,他會傳遍整個北城圈子,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姜寧死死抱住傅北弦的手臂,又撒嬌又耍賴,「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能告訴他。」
「絕對不能!」
「我可是北城名媛典範!」
「要是形象破碎,不單單是我,還有你傅氏總裁,姜寧的丈夫,傅北弦的形象,依舊我們小家庭的形象!」
「這個時候,你……」
傅北弦結實的手臂被她柔軟的身子撒嬌似的蹭著,卻依舊走的鎮定自若,甚至於連聲音都沒有絲毫變化:「我包養小情人的與傅太太同住新房。傅太太與小情人和諧相處,共侍一夫這個形象,傅太太覺得更好?」
姜寧嗓音戛然而止:「……」
嗯???
仔細思考一下,這個形象好像真的更不好。
姜寧小聲嘟囔:「那你現在不包養,又不代表以後不會包養。」
「反正你的形象遲早要破滅。」
傅北弦靜靜的看了她一眼。
黑暗中,他的眼神燦若寒星。
姜寧圓潤的肩頭一顫,有種危險降臨的感覺!
悄悄地想要遠離傅北弦一丟丟。
卻被傅北弦攥住了手腕。
「老公大人!」
姜寧小動物嗅覺開啟,危機感很強,她立刻眼眸彎彎,嗓音甜軟動聽。
「我給你準備了燭光晚餐!」
「鐺鐺鐺鐺!」
「快看!」
簡約風的餐桌上,鋪上了一層櫻花粉色的桌布,中間擺放著幾個金色的華麗繁複燭台,細碎的燭光將整個席面照亮,兩側是擺盤精緻的牛排,透明高腳杯內一層淺淺的紅色液體在搖曳的燭光中散發著好看的光暈。
浪漫精心。
傅北弦長指扯了一下領口一絲不苟的領帶。
眼眸掃了眼餐廳後,卻將視線落在身邊一臉小得意與等待誇獎的白皙臉蛋上。
「是我親自下廚哦。」
「這個驚喜,傅總高不高興?」
姜寧握住傅北弦的手指,不自覺地穿進他修長的五指中間,收緊了細白的小手,軟軟的撓了撓他的掌心。
朝他笑的嬌俏討好。
傅北弦很吃這一口。
不過並沒有改變他總是聽姜寧提自己會出軌的話題。
「我不會出軌,也沒有別人。」傅北弦嗓音低涼沉靜,明明是很得女孩子歡心的話,卻被他說的又冷又硬,如同威脅。
姜寧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拽著他的手晃了晃:「好好好,我以後絕對不說了。」
頓了頓,眨巴著眼睛期待道:「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不告訴徐朗剛才那個人是我。」
傅北弦坐下,姿態優雅冷峻,慢條斯理的開始切牛排。
先吃過一口,難得眉眼舒展。
完全沒有準備搭理姜寧的意思。
姜寧見他吃著自己做的牛排,燭光搖曳,將他俊美而五官分明的面龐映照的越發好看。
他的皮相好,用餐禮儀完美,再加上氣氛使然,簡直讓人移不開視線。💜😲 69Ŝђ𝐔乂.cᵒ爪 🍧😎
尤其是姜寧還是個隱形顏控,全然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
她艱難的移開視線,提起魚尾裙的裙擺,湊到傅北弦身邊:「傅總,傅寶寶,傅叔叔,傅哥哥……」
「再叫一聲。」
傅北弦終於偏頭看了眼蹲在他膝下,亮金色的魚尾裙被姜寧提起來,露出那一雙又白又嫩的小細腿,仿佛一隻剛剛長出雙腿的小美人魚。
清澈的眼睛透亮純淨,讓人想要在上面描繪出一幅濃烈的畫卷。
「啊?」姜寧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叫什麼?
她剛才叫了那麼多,誰知道他想要叫什麼。
傅北弦抿了抿薄唇,將視線放到牛排上,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說這麼一句話。
是被傅太太這個喜歡角色扮演的小戲精給潛移默化了嗎。
「你怎麼不說了?」
「想讓人家叫什麼呀?」
「傅寶寶,傅叔叔,傅總,傅爸爸,還是傅哥哥呀?」
最後那句哥哥拉長了音調,媚到了骨子裡。
傅北弦冷靜的閉了閉眼眸,執起叉子往姜寧口中塞了一塊牛排,「食不言寢不語。」
「唔……」
姜寧還想調侃他的時候,差點沒被噎死。
媽的狗男人!
太狗了,真的。
這男人不能要了!
一點都不解風情。
姜寧細細的嚼著口中的牛肉,分出一點點的餘力想,她的手藝真的好棒,牛排都要涼了都這麼好吃。
她紅唇微張,朝傅北弦啊了一聲:「還想吃。」
傅北弦:「……」
見他不動彈,姜寧眼睛彎彎,甜甜的喊道:「哥哥,人家還想吃。」
要命。
傅北弦喉結滾動,終於破功。
俯身長臂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微微用力,另一手捏住她尖翹的下巴,薄唇狠狠覆下去。
下一秒。
姜寧坐在男人結實修長的大腿,輕輕的嗚咽了一聲。
長至腳踝的金色魚尾裙發出刺啦的聲響。
姜寧驚恐的攬住男人的脖頸,覺得自己可能是玩脫了。
破碎的魚尾裙掛在姜寧白生生的皮膚上,烏黑蓬鬆的長髮垂在纖薄的後脊,襯得那本就完美無瑕的肌膚帶著悽美脆弱的殘缺美。
如珠玉般細緻精美的腳趾,在細弱的光線下,越發顯得晶瑩。
她今天特意染得車厘子色,是傅金主最喜愛的顏色。
外面夜色漸深,整棟別墅唯獨餐廳那一縷燭光照亮一切。
粉色餐桌的華麗燭台上,細碎的燭火搖曳生姿,倒影在牆面上的燭影被風一吹,更加肆意晃動,燭火被吹的或明或暗,卻又堅強的恢復光芒。
一個小時後。
姜寧被傅北弦抱著離開餐廳。
一路將客廳的燈全部點亮。
姜寧趴在傅北弦胸口上,鬢間碎發細密的貼在緋紅臉頰上,掃過那狼藉一片的餐桌,她覺得,自己未來徹底無法在這個餐廳吃飯了。
恐怕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想到今晚的一切,然後完全沒有胃口!
她纖細漂亮的腳踝上還掛著那條魚尾裙。
一腳踹開。
姜寧心氣上來,下狠勁兒對著傅北弦的下巴咬了一口:「都怪你!」
傅北弦看著她剛才的動作,以為她生氣自己毀掉那條裙子。
嗓音帶著饜足的低啞:「賠你十條。」
「呸,以後我再也不要穿魚尾裙了!」
姜寧今天身心皆是受到劇烈襲擊,生氣之後懨懨的趴在傅北弦懷中,還沒有忘了徐朗,囑咐傅北弦:「記住,今天你是背著傅太太跟十八線小情人約會。」
「所以你的小情人才會出現在這棟別墅內。」
沒想到她累成這樣,還有心思排戲,傅北弦眼神沉沉的看著她。
沒有回答。
姜寧當他默認,美滋滋的想著自己在北城名媛典範的聲譽肯定不會被破壞。
等她以後,要榮歸故里!
讓那些塑料姐妹花們都知道,她——名媛典範——姜寧,永遠都是她們無法企及的高度!
無論哪方面。
到時候要是傅北弦被她追到了,她可以成為讓浪子回頭的魅力名媛,要是傅北弦那個時候跟她離婚了,她就是成功踢開渣男的驕傲女強人。
人設她都給自己塑造好了。
姜寧想的非常完美,然而傅北弦做事從來都是出乎意料。
迅速洗了個鴛鴦浴後,傅北弦親自給姜寧換上一身煙粉色的長裙。
這套衣服是從姜寧平時見家長時候,才會打開的衣櫃中找出來的。
然後自己隨意穿了身白色家居服,便攬著她的肩膀往外走:「傅太太既然這麼有精力,剛好可以見見你的朋友。」
「不,我不要!」
姜寧不斷地往後退,「徐朗肯定早就走了,我們該睡覺了。」
「你要是不想睡,我們可以繼續做一次?」
「要不兩次?」
「最多三次。」
「哥哥,傅哥哥,嚶嚶嚶。」
眼看著要到了玄關,姜寧餘光瞥到還沒有收拾過的餐廳:「餐廳還沒有收拾,要是被看到……」
然而從來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的傅總,強勢的箍住傅太太的肩膀,漫不經心回:「放心,不會讓他進來的。」
「那你出去要幹嘛?」
姜寧咬牙切齒!
傅北弦嗓音低沉清冽:「當然是自證清白。」
眼看著傅北弦另一隻手要打開玄關門,姜寧捂臉,只能寄希望於徐朗早就走了。
畢竟他們做了那麼長時間呢。
下一刻。
門開了。
「媽的傅北弦,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為了個小情人,把我關在門外,獨自面對蕭瑟寒風中一個小時三十五分鐘,你還是人嗎!」
徐朗錘著門,咬牙切齒。
「我可以為了你,辦事中途拋下小情人為你辦事,你呢!」
「同樣是小情人,就你的小情人珍貴是吧?」
傅北弦將房門打開,語調清冷薄涼:「沒錯。」
徐朗一下子抬頭,看向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一對璧人。
嗓子仿佛被堵了一隻鴨子,莫名冒出一句:「嘎?」
傅北弦慢條斯理的握住姜寧細軟的手指,氣定神閒:「我太太確實比你的情人珍貴。」
徐朗終於反應過來,指著傅北弦跟姜寧,手指顫抖:「你,你們???」
特媽的剛才那個性感小甜甜居然是優雅高貴,賢良淑德,一言一行都嚴苛按照名媛培養的,北城所有名媛的典範,號稱北城第一名媛的首富之女姜寧???
姜寧在傅北弦拎著她出門後,終於認清現實,高傲的仰著頭,睨著徐朗:「怎麼,沒見過夫妻角色扮演嗎?」
「哦,差點忘了,你太太只會讓你去跟外面的女人角色扮演。」
「……」徐朗扎心了。
姜寧白了傅北弦一眼,甩了甩蓬鬆的長髮,轉身回屋,高傲的像一隻孔雀。
順便還當著徐朗的面偷偷踹了他一腳。
徐朗腦海中還迴蕩著最初開門時,那道甜軟的讓男人頃刻間酥麻的女聲,再看姜寧這副清冷驕矜的名媛范兒,默默對傅北弦開口:「艷福不淺……」
傅北弦微微一笑:「過獎。」
「嘭……」
大門重新在徐朗眼皮子底下關上。
「嗷,我的鼻子!」
徐朗悽厲的慘叫聲劃開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