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遠遠地瞥了眼越來越近的人,下一瞬,眉眼彎彎眨了眨:「怎麼,原來我長得這麼不像是已婚少女嗎?」
眾人看著姜寧那張粉嫩清純的小臉,內心一陣mmp。§.•´¨'°÷•..×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這是開玩笑的吧。
從蓉看著姜寧似笑非笑的表情,嗨了一聲:「嚇死我了,原來是開玩笑,我就說你怎麼可能結婚。」
「你才幾歲就結婚,姐姐比你大十歲都沒著急呢!」
姜寧眨了眨眼睛,一臉真誠:「姐姐你怎麼能不相信我,我真的是為了結婚才沒有去上研究生噠。」
「騙你我是小狗。」
從蓉對上她那張小臉,哼了一聲:「我要是信你我是小貓。」
眾人:「哈哈哈哈。」
姜寧越說實話,大家越是不相信。
就連任穎都認為是姜寧胡言亂語,輕嗤了聲:「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反倒是走近的夏梔,目光靜靜的與姜寧那雙漂亮清透的眸子對上。
姜寧朝她勾唇,笑的明艷張揚。
夏梔看著這個笑容明媚又張揚的女孩,心裡有些懷疑,現在娛樂圈的女孩都這麼早結婚嗎?
當夏梔為首的學院負責人與導演副導演交流的時候,姜寧躡手躡腳的跑到休息室,趁著大家還沒有開工,給傅北弦發了一條消息。
姜寧:【親親老公,你在忙什麼呀,有沒有空跟你的小寶貝兒聊一聊。】
正在開會的傅北弦。
瞥了眼不斷震動的手機,
微微捏了捏鼻骨,不用猜,就知道這個時候給他連續發微信攻勢的就是姜寧。
一般人不敢給他連續發這麼多條消息。
傅北弦想到傅太太的小脾氣。
沉吟幾秒。
還是當著所有員工的面,拿起旁邊手機,入目就是傅太太那句微信留言。
不過一句話發了十幾遍,難怪不斷地震動。
傅北弦看著這句話,仿佛耳邊傳來傅太太用又甜又軟的語調撒嬌。
鋒利的薄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惹得正在台上進行月度報告的某經理心口一顫,傅總為什麼笑,這是冷笑嗎?
肯定不可能是滿意的笑。
小心臟一緊,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解僱了一般。
唯有秦特助,憑藉自己五點零的絕佳好眼力,看到了自家傅總的手機微信來自於太太。
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來。
生怕陰晴不定的傅總突然震怒。🐍🐝 ➅➈丂卄𝔲ⓧ.cσᗰ ♝☜
畢竟,剛才傅總還把上一個經理一個髒話都沒說噴的狗血淋頭,經理恨不得去自刎謝罪。
眼見著傅總面龐上的情緒溫和下來,秦特助忍不住偷偷給太太發了個跪謝的表情包。
傅北弦慢條斯理回復;【小寶貝兒有何指教】
秦言瞥了眼:臥槽……我的眼睛,瞎了。
小寶貝兒???
這種詞彙居然出現在傅總身上?
看著傅總冷峻白皙的側臉,秦言心肝顫個不停。
大概是秦言的表情不對,會議室內其他員工簡直心都要涼了,秦特助這是什麼意思?傅總要發脾氣了嗎?完了完了,他們還能看到明天音弦大廈冉冉升起的朝陽嗎?
傅太太:【我長得好看嗎?】
附自拍一張。
傅北弦往後一仰,打開照片後一心兩用的示意台上的經理繼續,甚至還能給他挑出錯來。
女孩精緻白皙的臉蛋出現在整個屏幕上。
傅北弦大拇指的指腹輕輕的摩挲了一下,深暗的眸底含著幾分幽色。
片刻後,方繼續打字:【好看。】
傅太太:【一點誠意都沒有,再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傅北弦想把手機交給秦言,讓他來夸。
然而姜寧仿佛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下一句微信迅速過來。
【不許給秦特助,你自己夸】
傅北弦:【……】
太太可真難哄,能花錢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動嘴。
傅北弦眼眸低垂,氣定神閒岔開話題:【給你買了B家聖誕節特別定製版鑽石項鍊,全球只有三個。】
姜寧差點高興地把手機丟出去。
不過卻沒有忘記自己的重點。
姜寧:【你別岔開話題,既然你太太這麼美,你是不是應該發條朋友圈炫耀一下你的仙女小嬌妻?】
傅北弦瞭然,原來是想讓他發朋友圈宣誓主權,不過……傅太太這個要求來的有些突然。
傅北弦懶得再打字,雲淡風輕的拿著手機離開會議室。
只留下一句:「半個小時後繼續。」
說完便撥通了姜寧的電話。
還未走出會議室,姜寧便已經秒接,清亮好聽的嗓音頃刻間傳遍半個安靜的會議室。
「傅北弦,你的寶寶是不是最美的!!!」
傅北弦按低了音量,無視那群目瞪口呆的員工,淡定自若的邊走邊回道:「是。」
後面的話越來越低,會議室內沉寂幾秒。••¤(`×[¤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然後宛如沸騰的鍋一樣炸開了水花。
「臥槽?」
「剛才那個是傅太太的聲音?」
「傅總好特麼寵,好特麼溫柔,真是剛才那個凶神惡煞一臉冷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們丟出去的無情冷漠總裁嗎?」
「沒想到傅總的家庭地位跟我們一模一樣。」
上次兩個親眼見到傅總如何對待太太的管理層,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呵,我們早就知道了。
傅北弦長身而立,站在走廊,目光悠遠的透過玻璃看向會議室:「說吧,為什麼想要我炫耀一下仙女嬌妻?」
女聲清脆悅耳:「我是你太太,炫耀一下怎麼了,我還天天在朋友圈炫耀你呢。」
「傅太太,說實話。」傅北弦語調清明,完全沒有被她的糖衣炮彈打暈。
那邊沉默幾秒。
不高興的說道:「我今天碰到夏梔了,我覺得她對你有意思,你到底發不發照片,不發你就是想裝單身撩美女。」
雖然她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傅北弦還是聰明的理解她的意思。
她這是……想要給夏梔看。
略一沉吟,傅北弦沉沉道:「夏梔沒有我的朋友圈。」
姜寧:「……」
再賤!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傅北弦長指抵著額角,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
還不承認喜歡他嗎?
小醋精。
會議結束後,傅北弦第一件事並不是跟秦特助要會議記錄。
而是讓他定明天下午前往《極限之旅》拍攝地點的機票。
傅北弦薄唇微揚,小醋精不就是介意夏梔嗎,發朋友圈還能比他親自過去有效。
秦特助詢問:「您要是探班太太嗎?」
傅北弦看了眼行程表,隨後長指輕點:「把明天下午至一周內的行程要麼提前要麼推遲,給我空出一周時間。」
「您要休假?」秦特助語調有些扭曲,完全不敢相信他們工作狂的傅總,居然主動要求休假?
自從他跟在傅總身邊,這麼多年,傅總這些年所有的年假時間合起來都不超過一周,現在居然要一周!
天方夜譚,他在做夢。
很快,傅北弦便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是做夢。
-
「姜小寧,你是不是瘋啦,為什麼要爆出已婚!」
蘇木激動的在她身邊走來走去。
白天拍攝沒有時間,好不容易等到拍攝結束,他立刻就直奔姜寧房間。
姜寧漂亮纖白的手指輕撫臉頰上的面膜,一點點的撫平邊緣,小嘴微張,幅度很小,怕弄皺了面膜:「反正大家也沒信。」
聽著她如此不走心的回答,蘇木簡直要氣炸。
「你現在可是演技小花,不是十八線了,隨口一句的話都可能被人無限放大。」
「萬一他們信了呢?」
「萬一有人利用這個從中作梗敗壞你的名聲呢?」
自從姜寧第一部戲拿了金象獎的最佳女配之後,只要提到她,大家最先想到的名詞不是包養,不是整容,更不是流量,而是演技。
這是姜寧從一開始進入這個圈子追求的。
現在好不容易接上了正軌,姜寧自己又跟著自爆已婚,蘇木能不急不氣嗎。
姜寧當時一看到夏梔,腦袋一熱,根本沒想其他。
她想的非常完美,讓夏梔聽到她結婚,再讓傅北弦在朋友圈發張她的照片,夏梔看到後,肯定會認出她來。
她想知道當夏梔知道自己身份後,會怎麼做。
雖然傅北弦不喜歡夏梔這是確定的,可萬一夏梔對傅北弦存在別的心思呢?
姜寧不得不防,尤其是高顏值高智商的女人。
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然而!
姜寧沒想到的是,傅北弦居然沒有加夏梔的好友!
他們不是關係好到可以借私人飛機的地步嗎。
尷尬。
姜寧臉蛋上幸好敷著面膜,不然她的羞恥的表情全都被蘇木看在眼裡,太沒面子了。
蘇木眼看著大小姐完全不將他說的危機放在心上,突然反應過來……
哦,他真是想太多。
要是真的曝光大小姐的身份,根本對她沒有半分影響。
畢竟……她的身份又不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人家是赫赫有名的北城首富千金,傅氏集團總裁的太太,這麼一想,好像完全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蘇木瞬間理解這位大小姐的淡定了。
自己也跟著淡定下來:「明天拍攝結束,後天早晨回鹿城,到時候有個電影女二號的試鏡……」
姜寧哀嘆:「什麼時候才能女一任我選。」
她的影后夢想,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蘇木:「對了,秦特助給了我幾個劇本,說是傅總親自給你挑選的。」
姜寧:「我不要……好羞恥。」
提到傅北弦,她纖薄的身子蜷縮在沙發里,抗拒捂臉。
蘇木一言難盡的看著她捂著面膜,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
大小姐最近很奇怪。
仿佛陷入熱戀的單蠢少女。
「不要就不要吧,總歸咱們現在也不是沒戲拍。」蘇木頗為大氣。
姜寧細白牙齒輕咬著下唇,直到咬的發疼了,才小聲嘟囔:「我才不是這個不要呢……」
有靠山不靠她是傻子嗎?
再說了,這靠山可是她正兒八經領過證,得到國家認可法律認證的老公,自個兒不靠難道讓別的小妖精靠嗎。
姜寧並不知道她的靠山正慢慢朝這裡移動。
—
第二天下午,《極限之旅》復拍後的第一集拍攝完畢。
導演組宴請所有嘉賓與學校內所有參與拍攝的物理系工作人員。
包括……夏梔。
姜寧來的早,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
她脫下外面穿著的紅色斗篷,裡面僅穿了一件長款針織裙,展現出玲瓏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腰肢,纖細的不盈一握,十分惹眼。
巧的是,夏梔就在她身旁落座,穿著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長發溫婉的挽起來,相較於姜寧那鋒芒畢露的明艷容貌,夏梔顯得親和多了。
「你好。」
「你好。」
姜寧聽到她打招呼,有禮貌的朝她微微一笑。
經過昨天今天的了解,姜寧還是看不透這個女人,對上她那張清純的臉蛋,完全想像不到這個女人已經三十歲了。
就在姜寧若有所思的時候。
導演突然站起來:「大家稍等片刻,咱們還有一位尊貴的客人還沒有到。」
從蓉坐在姜寧的另外一邊,小聲逼逼:「我都快要餓死了,到底哪裡來的客人,這麼尊貴。」
姜寧抬起纖細的手腕,慢條斯理的給她倒了杯果汁:「別急,急也沒用。」
從蓉:「……」
少女你真的是在安慰我嗎?
你確定這不是在我飢餓的胃上捅刀子嗎。
羨慕的看著姜寧那纖細的小腰,從蓉沒忍住,上去摸了一把:「好軟,好細,你是小仙女嗎,都不用吃飯喝露水就行?」
姜寧抿唇一笑,姿勢動作都是行雲流水般的優雅儀態,宛如天生的貴族,讓人不由得側目。
「我來之前偷偷吃過了,現在當然不餓。」
這時,包廂門被不輕不重敲了兩下。
眾人齊刷刷看向門口。
一個穿著黑色毛呢大衣的男人,長身而立,俊美如斯的面上薄涼一片,仿佛染著化不盡的寒霜。
目光落在一處,陡然冰雪消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