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季澤洵騎馬回了大帥府。
季母看到他急匆匆走進來的粗魯樣子,有些不高興的蹙了一下眉頭:
「聽說你一大早就跑了出去?是不是又去找柏家那小子了?」
她是看不上柏青的,為了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就跟家裡斷絕了關係。
要她說,柏家還是不夠狠,就那麼一個孤女還拿捏不了?實在喜歡就讓她先當了通房。
那女人比柏青大 5 歲,很快就會人老珠黃,到時候自然而然就放下了。
當時她也跟大兒子提議讓那個女學生當通房的,沒想到倆人都不願意。
自己後來還很大度的拿出了姨娘的位置,那個女學生還是不識好歹的拒絕,那就怪不到她了。
長子是要繼承大帥位置的,正妻怎麼可能是那麼一個貧民女子。
季澤洵坐在沙發上,把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之後,才有些大咧咧的說道:
「姆媽您不是總想我成婚嗎?您要是著急,我明天就能結。」
「什麼?」季母有些失態的坐直了身體:「是誰家的姑娘?章家,於家,還是伍家的?總不能是柏家的吧?」
季澤洵嫌棄的撇撇嘴:
「我怎麼可能娶那些,不是無趣就是刁蠻任性的女子?姆媽您快點把聘禮給我準備好,一會就找媒人提親去。」
季母深呼吸了幾口氣都沒平復下來:「到底是誰?」
她知道小兒子一直不近女色,之前害怕他學壞了去搞什麼龍陽......
想到這裡,她的聲音都加大了:「你不會是找了個男人吧?你要是敢找男人,不用我,你阿爹就能斃了你。」
斷袖之癖自古就有,近幾年不知道怎麼又興盛了起來,不少有錢人家的的公子哥都喜歡包個男戲子。
還有專門的男風館,聽說生意比窯子還好,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麼想的,他們身上的部件都是一樣的,有什麼可玩的?
季澤洵沒想到他姆媽還挺會想的,自己怎麼可能對一個大老爺們感興趣:
「不是男人,是一個特別好的女孩,您見了她肯定會喜歡的。」
季母輕嗤:「你們怎麼認識的,她家裡是幹什麼的?」
這海城稍微有點權勢的人家她都認識,看這小子吭吭哧哧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樣子,肯定又是個小門小戶家的姑娘。
不過小兒子和老大不一樣,他不需要繼承家業,娶的太好還會威脅到老大的地位。
為了防止他們兄弟鬩牆,自己本來也不打算讓他娶個門第太高的姑娘。
季澤洵實話實說:
「我昨天路過柏青夜總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歌聲,
頓時驚為天人,一進去就對正在唱歌的晚晚一見鍾情了。」
反正這些不說他姆媽也能查出來,沒什麼可隱瞞的。
季母一下激動的站了起來:「什麼?你看上了一個夜總會的舞女?還要娶她?你覺得我可能同意嗎?」
季澤洵無所謂的道:
「又不是讓姆媽娶她,我同意就行,姆媽你快點去林家下聘吧,晚晚那麼好,萬一您去晚了,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他也站了起來,轉身就想走,臨走的時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
「晚晚最疼她妹妹,姆媽您去她家下聘的時候,
也別忘了給她妹妹一份貴重的見面禮,唉~晚晚跟她阿爹的感情最好,就是可惜他不能來參加了。」
季母氣到極致反倒冷靜了下來,聽見他的話,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不能來參加?已經去世了?」
季澤洵邊往門口走邊說:
「哦,那倒不是,她阿爹還活著,就是騙了柏青的錢之後就消失了,現在也不知道人跑到哪裡去了。」
等人都走沒影了,季母的精神還有些恍惚。
自己一輩子要強,怎麼會生了兩個這麼不省心的兒子。
本來以為小兒子不喜女色,肯定不會在這方面鬧出什麼事情,沒想到還給她來了個驚喜。
她靠在沙發背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對著心腹擺擺手。
「夫人!」
「你去查查少爺說的那個舞女。」
「屬下明白。」
季母突然想到了之前棒打鴛鴦的大兒子和那個女學生。
要不是怕兒子恨自己,她早就把那一家都處理了。
她弄死一家沒權沒勢的貧民還不容易嗎?
雖然她沒把人直接殺了,也有想捏著那個女學生威脅大兒子聽話的原因在。
現在又輪到了小兒子......
季澤洵在家裡放了一個炸彈又騎著馬顛顛的跑去找晚晚了。
林晚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你跟姆媽說了嗎?」
「說啦,我姆媽特別生氣,她現在肯定已經派人去查了,咱們就等著她把你阿爹找出來就行。」
林晚為了獎勵他做的好,中午在小廚房給他拿了一大套 KFC 出來,漢堡原味雞辣翅薯條冰淇淋......
只要 KFC 有的單品,這裡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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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洵一吃之下又是驚為天人,這種垃圾食品現代人都是百吃不厭,更別說從來沒吃過的民國人了。
......
季母手下的動作很快,當天晚上就拿到了林家人的詳細資料。
她從小在家就被祖母親自教導,嫁進大帥府一直都在跟那些鶯鶯燕燕鬥智鬥勇,一打眼就看出來林家都是些什麼人了。
林晚的爺爺奶奶表面上看著不錯,但也是兩個拎不清的,要不然也不能把小兒子養成那樣。
她阿爹就是那種大事幹不了,只能做些小打小鬧胡作非為又膈應人的事。
雖然現在男人都花心,包括大帥,但是大帥不會在外面隨便和女人胡混,不管是別人倒貼,還是他看上的,他都會把人帶回來給個名分。
同時也不算虧待自己這個原配,掌家權都在自己手裡,還放給了自己一部分兵權。
她阿娘更是個糊塗蛋,竟然滿腦子都是一個沒心的男人,還把嫁妝給他隨意揮霍。
這裡面最有心計的就是她妹妹了。
讓只比自己大三歲的姐姐賺錢供她讀書,不知感恩不說,還到處散播謠言,自己卻在男人面前左右逢源撈好處。
現在看來,就這個林晚最傻,她家人都那麼對待她了,她還在那無怨無悔的付出。
季母用手指輕輕敲著茶几,陷入了沉思。
現在查不到的是,她在柏青的宅子裡都做了些什麼?
是小兒子拜託柏青讓她留在那的,還是有什麼特別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