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殺死父母的真兇

  「所有人一起努力，你覺得，為何他們沙漠地區的人願意和我們叢林地區的人一起努力？」

  阿扎爾背對著你，手背在後面，在禁閉室裡面走來走去，來回的踱步：

  「你以為流放沙漠地區，把沙漠地區的人民視為賤民，是我的獨創的？

  既然你也讀過書，那就知道，沙漠地區和叢林地區的梁子，早在草神、赤王時期就結下了，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

  歷代大賢者，都是這麼做的。

  「歷代的大賢者都錯了，如果正常對待他們，沙漠和叢林早就正常對待了！」

  「呵呵，天真的傢伙，整天待在象牙塔裡面，從來不肯去生活之中細看！

  因為是叢林人就對其大開殺戒，你還不知道嗎？

  教科書，畢竟是給小孩子看的，所以就沒有放照片，那個場面，何其血腥，你不知道嗎？！」

  「這是很久之前了，邊界的貿易也都是可以互通來往的，沒有聽說那裡傳來爆炸什麼的事情。」你爭辯道

  「哼！真是天真的傢伙。」

  阿扎爾走到了你的跟前，拿出來了一個玉佩，對著你說道：「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這個，是父親的玉佩。」你說道，當時你就是憑著這個玉佩被阿扎爾找到帶走的。

  「這個玉佩，是我們家族的標誌，所有人都要佩戴這個玉佩，當時我也是憑藉著這個玉佩才找到你的。」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做的事情是錯誤的，我不會因為你是我的親人就順從你的。」

  「呵呵，有氣魄，年輕人就是氣盛！誰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呢？你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是持有這一種想法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爭取進入教令院，改變歷代大賢者的錯誤政策……」

  「那你為什麼會改變？」你回憶著童年，雖然你很少回憶過去，那一段你主動封閉的記憶，每一次回憶，都是痛苦萬分，都是烈火與高山的崩塌，那是地獄！

  你回憶起來父親和母親的長相，他們的音容笑貌，他們對你視若珍寶，對你悉心呵護，你還記得小時候，騎在父親的脖頸上面，和母親一起，到廣場上面去燈會。

  那個時候真是歡樂，你真想回到那個時候，再去擁抱一下父母。

  你還記得每年團年的時候，整個大家族聚在一起，你雖然是家裡面的分支，但是你從小就表現的很聰明，那些長房的對你也很好，把你當成未來的家族之星培養。

  你從小就很喜歡家庭聚會，非常的熱鬧，你從小就很喜歡熱鬧，只是後來封閉了自我，才變得孤僻的。

  可是後來，沒有了家庭聚會，因為那一次悲劇就是發生在家庭聚會，地震發生了，家族裡面死傷慘重，長輩，同輩，晚輩，上到九十歲的老者，下到襁褓之中的嬰兒，全都死了，只有你和少數幾個人活了下來。

  「因為你想要改變歷代大賢者錯誤的政策，所以被他們報復了？被之前的大賢者報復了，所以你為了保護家族後來的生命，才不得不低頭的？」

  你激動地說道，難不成，當時那個地震，是上一個大賢者導致的？

  你們家族，一百多人，最後就只活下來了個位數，這種悲痛，這個仇，一定要報！。

  「不是。」阿扎爾搖了搖頭，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非常的壓抑，就像是烏雲遍布一般，看來他也很不願意回憶這一段歷史。

  「我們教令院內部的鬥爭，從來不會置之死地，因為大家都是文明人，如果下手過重，會導致無限的報復，所以，才會有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不是上一任大賢者，又是誰害的？還是說，真的就只是一個巧合？」你緊咬著牙關，無盡的怒火沒有了發泄的對象！

  「最後一次的家族聚會，我因為在外奔波而沒能按時參加，最後卻接到噩耗，那些人，最後一面我都沒有看見。」阿扎爾緩緩地說道，他的語氣很悲壯，可以聽出來，非常的傷心。

  「我沒能看他們最後一面，我沒能見父親最後一面……」阿扎爾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道：

  「我在斷壁殘垣裡面找到幾個人，其中就有你，還有幾個同輩，只不過他們都身負重傷，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只是一直待在療養院裡面等死罷了。」

  「我把你帶了回去，然後就開始調查，這一次的事件很詭秘，不可能是自然災害，很快，我就找到了線索，這個線索很明顯，可以說，就是兇手故意透露出來的，他們就是要報復。

  是沙漠人搞的鬼！」

  阿扎爾說道這裡，緊握著拳頭，他臉上青筋暴起。

  「之所以和你說是地震，只是因為你當時的神經已經受到了衝擊，不能再刺激你了，所以才編出來地震這麼一說。」

  「沙漠人幹的，為何？」你不解地問道，沙漠人是弱勢的一方，為什麼還要幹這種事情？

  「報復，有什麼理由呢？

  無非就是他們沙漠人受到了歧視，於是就向普通人下手。

  當時我還沒有當上大賢者的職務，在教令院當第二把手，你父親也在教令院任重要職位，受到快速地提拔，於是，他們就把我們家族選上了。

  『一個警示。』這是那個兇手對我說的。」

  「你找到了那個兇手？他現在在哪，我要去殺了他！」你憤怒地說道，體內的血液似乎都要滾燙的燃燒起來了，殺父滅族之仇，必須報！

  「他死了，他早就死了，他隸屬於一個恐怖組織，那裡的每個人都自稱『死士』，卻專挑無辜之人下手，他當時找到一個倖存的族人，自稱就是滅我們一族的兇手，然後當著他的面自爆，那個族人最後瘋掉了。」

  阿扎爾敘述這些事情，仿佛是發生在數百年前的歷史一般，沒有半點的波瀾，除了他父親死亡的那裡，稍有停頓，這麼多年的工作，他的性格早就被磨鍊得沒有稜角了，圓潤無比。

  「殺了這麼多人還不夠，還要把倖存的人逼瘋！這真是一群畜生！」你怒吼道，心胸的怒火都要燃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