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拯救被妖物侵害的人,飛雲非常明白,時間已經耽誤不得。
當即起手打出了一記重拳,打向了地上倒著的顧言的面門。欲將顧言給擊昏在地。
可顧言終歸是一個修士,這普通的一拳又豈能真正的傷到他分毫。
肥胖的身軀使出了一個旋身,翻身而起躲開了飛雲的進攻。
這一手,讓飛雲明白,眼前的顧言並不是外表看起來的臃腫,其身手之矯捷,只怕就算比之大部分的瘦子修士都要靈敏的多。
如此,飛雲也只好動用他的全力,意圖儘快擺脫顧言的糾纏。
武道天眼藍光一閃,顧言的身軀頓時猶如被無數的鎖鏈纏繞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飛雲抓緊時機,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顧言的胸口,將他整個肥胖的身軀都踹的飛了出去。
哎呦哎呀!
顧言一陣吃痛,就連起身都已經開始費勁。
眼見顧言已經基本拿下,飛雲也沒有再停留的意思,直接就往妖物作祟的房間飛奔而去。
卻不曾想,這顧言終歸修為不單不算弱,還難纏的要緊。
還沒等飛雲跑到妖物作祟的房間,那顧言就又跳了出來,一擊橫掃攔在了飛雲的身前。
飛雲豈會坐以待斃,以武道天眼識破其動作,伸手以肘擊擊其膝蓋,待顧言吃痛之時,再用雙手抓住顧言的腿部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這一擊,顧言已經有些傷筋動骨,吃痛的再難站起身來。
為了避免萬一,再度被這顧言攔了去路,飛雲以指使劍,將一道去了銳利劍氣的劍芒轟擊在了顧言的身上,打的他口吐鮮血,起不了身,也算是解決了顧言這個麻煩。讓飛雲再無顧忌的朝著妖物作祟的房間跑去。
砰!
一腳踹開房門,就看見一隻長著八條人腿的人臉蜘蛛正在吸食著一名女子的精元。
「大膽妖物,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膽敢禍害他人性命!」
蜘蛛精被這蘊含玄力的聲音給震的耳朵發出了鳴叫。
就連吸食精元的動作,也至此停止了下來。
它轉頭看向飛雲,面龐儘是憤怒之色。
「你是什麼人?竟然膽敢壞我藏青仙人的好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著,這蜘蛛精就暴躁的沖向了飛雲,欲將飛雲啃食下咽。
飛雲哪裡會慣著這麼一個奇醜無比的妖物,厲聲喝道:「那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活膩了!」
武道天眼的識破能力催動,看準了這蜘蛛精的致命要害,伸出手掌直接就掐住了這蜘蛛精的脖頸,並狠狠的按在了地面。
可這蜘蛛精並沒有因此而失去氣力,仍舊想要掙扎。
飛雲那握住蜘蛛精脖頸的手便再度發力,拎著蜘蛛精在其左右兩側接連砸擊,直至最後,飛雲將這蜘蛛精高高拋起,以一指劍氣直接將這蜘蛛精給釘死在了牆壁之上。
輕輕鬆鬆的戰鬥,讓飛雲的心緒安穩了不少,心思這回也該算是為那農家恩人所在的村子除去大害了。
隨後,他看了看那名躺在床上的女人。
心思這應該就是顧言所說的那名聖女。
雖然不知道其究竟是哪門哪派,可既然被他飛雲遇上,又豈有不救之理。
念及至此,飛雲就朝著女子躺在的床旁,走了過去。
吐氣如蘭,國色天香。
好一位清艷脫俗的正道聖女。
只是一眼,就讓飛雲的心跳加速了不少。
飛雲伸手想要探測了一下這名聖女的脈搏,看看她現在的身體情況。
可就在這時,這名女子猛地翻身而起,拔出頭上的步搖就朝著飛雲的脖頸狠狠插去。
聲勢狠辣,催人入墳。
飛雲一個躲閃不及,被其貫穿了手臂,鮮血汩汩流出,不忍直視。
「哈哈哈哈哈,這天下間的臭男人都是一個模樣,看到漂亮的女人就都忘記了自己,簡直愚蠢至極。」
聲音嘶啞與清麗並存,觀這女子模樣,似是被那蜘蛛精奪舍了將近一半身體。
只是因為這女子的意識仍舊處在昏迷狀態,遂讓這蜘蛛精占據了身體的主導地位。
嗡嗡嗡!
原本還是正常狀態的飛雲身體突然產生了頭暈目眩之感。
定睛看了眼受傷的手臂,竟是滿臂淤青,一青一紫的顏色,很明顯是中了毒。
這毒極烈,只是片刻就有了攻心的勢頭,若是再不及時處理,只怕飛雲的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唰!
飛雲立刻把插在手臂里的步搖給拔了出來。
沒有辦法,以眼前所具備的條件,只能劃開傷口,進行緊急放血治療。
至於能不能在失血過多與毒素攻心之前徹底除掉這個蜘蛛精,那就要看飛雲的運氣是不是能夠得到時運的眷顧了。
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並不好對付。
以武道天眼觀測其修為,至少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微妙的出神入化的境界,並非顧言之流所能比擬。
如果飛雲此時尚且還是最初的修為,那制服這個女人自然沒有多大問題。
可現在,功體重塑之後的飛雲可就另當別論了。
打不過歸打不過,被個蜘蛛精罵自己是臭男人,怎麼著也讓他的心裡過不去。
當即罵道:「好一個卑鄙無恥的下流蜘蛛,有本事你給我從這女人的身體裡滾出來,看我不再殺你一回?」
蜘蛛精掩唇艷笑,「哎呦呦,瞧你這話說的,怎麼這麼無能啊!難道我在這女人的身體裡面,你就殺不了我了嗎?」
這女人的身體當真艷麗至極,蜘蛛精雖然簡單的舞弄了下身姿,就已經達到魅惑眾生的程度,足可見這個女人的媚骨當屬天成之資,也怪不得這蜘蛛精會覬覦這個女人的身體。
飛雲穩了穩心神,並沒有回答蜘蛛精的話,因為它說的沒錯,以現在飛雲的修為,確實打不過這個女人。
「哈哈哈哈哈。既然你不說話,那奴家可更想知道,以奴家眼下的這具身體,究竟會不會再次被你給打死了。」
蜘蛛精瞬間動手,一道寒冰氣勁兒猛然自其手掌推出,攻向了不遠處的飛雲。
那冰寒的溫度,足以將碰到的事物全部凍成冰雕。
飛雲不能大意,也不敢大意。
先是中了劇毒,現在又得與這個被半奪舍的正道聖女交手,其難挨的程度可想而知。
單腳蹬地極速退避,待掠至頂樑柱的位置時猛然側身,險之又險的與這寒冰攻擊來了一個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