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回息收回劍氣,目光看向了那些正在演武場上看著熱鬧的各大宗門,驚奇的發現,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顯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樣,反倒是個個都事不關己!
這樣的情況,讓飛雲隱隱覺得,這極冰仙域的各大勢力也不見得就全部凝實到了一起。
想幫清月解決這些被串通勾結坑害的情況,也並不是過於困難的事。
不過,目前最應該做出的打算,還是應該優先把自己的神魂給重新塑造一遍,只有這樣,他才可以真正的修煉黃龍玉裡面的後繼功法。
「在場的所有人,你們可是還有不服?」
飛雲一聲高喝,聲震整個演武場。
然而此時,已經沒有人再敢出聲。
一個實力堪比一個宗門掌教的人親臨極冰仙域的入門比試,這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情。
「既然你們之間已經沒有人不服,那我可不可以有資格前往啟源神脈進行神魂的重塑?」
此言一出,全場大驚。
「神魂重塑?那是什麼?」
「難道是要將他自身的神魂給重新塑造一遍?」
「可這有必要嗎?這不是誠心跟自己的修行過不去嗎?」
「對啊,這豈不是在糟踐自己的修行嗎?」
「如此自廢行為,實在不應該!」
……
沒有人可以理解飛雲所將行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必要知道。
因為他們只需要知道,他,絕塵飛雲已經成功的通過了擂台比試,甚至還擊殺了山河門的掌教,如此修行,早已經達到了這次擂台賽的測試修行強度的與資質的目的。
「哈哈哈!」
一聲朗笑,極冰仙門的孔忘情心情大好。
「絕塵飛雲,你都已經把山河門的掌教給擊殺了,這極冰仙域裡的哪家宗門,還敢收你作為弟子啊!」
飛雲神色不太好看。
如果他不能拿到啟源神脈的使用資格,那他將會失去重塑神魂的機會。
這對他個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並且,聽孔掌教的話外之音,似乎也並沒有要搞什么正道宗門同氣連枝的那套虛有其表的團結。
反倒是對飛雲特別的欣賞。
「孔掌教,那依照你的意思,我該如何是好呢?」
孔忘情稍加沉思,看著目光異常堅定的飛雲,鄭重其事的說道:「我看你似乎當真很需要這啟源神脈來重塑神魂,雖然我並不清楚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這也不是不可以!」
飛雲感覺事情尚且還有轉機,就嚴肅的問道:「那依照孔掌教的意思,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孔忘情笑道:「我可以讓你以極冰仙域執法堂長老的身份,前往啟源神脈重塑神魂,你看如何?」
飛雲欣然接受,「可以!我願意接受這個身份。」
至此,各大宗門瞬間啞言。
就連聲望與極冰仙門同等層度的凜冽谷掌教故天寒,也不敢再吭一聲。
具體緣由,尚且不明。
而飛雲,則是被孔忘情給請了過去,並優先帶到去了啟源神脈進行神魂重塑。
至此,極冰仙域的各大宗門的擂台比試仍舊如火如荼的進行,那種場面,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至於山河門,因為長冶父子的身死,早已經成為了群龍無首的局面,只得灰溜溜的離開了這一屆的武選比試。
……
啟源神脈腹地。
此時的孔忘情並不知道的是,飛雲已經提前在啟源神脈之中設下了神啟聚魂法陣。
這是針對啟源神脈而特意被天淵門與天霄門所開創的法陣。
雖然那個時候的天淵門與天霄門還是同門關係,可並不妨礙現在他們對這個陣法的共同運用。
走到啟源神脈的腹地,孔忘情望了望這十萬里之遙的茫茫山脈,對飛雲說道:「這裡就是我仙門聖地,啟源神脈,執法長老,你大可在這裡進行神魂的重塑。」
飛雲沒有猶豫,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話先說好,我會在這啟源神脈周圍布下天羅法陣,用以防止有人偷襲干擾我,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孔忘情頗感震驚,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飛雲。
「天羅法陣?你是說那傳說中在夕陽之戰里被創造出來的法陣?」
飛雲朗聲一笑,看這孔忘情還挺識貨。
「沒錯,確實是天淵門與天霄門之間進行夕陽之戰時,所創造出來的陣法,其目的,就是為了宿營時,被別人偷襲與騷擾。確實是神陣的其中一種。」
孔忘情大駭,這話讓他隱隱猜到了飛雲的來歷。
「難不成你來自那傳說中的天淵門或者天霄門?」
飛雲並沒有要告訴孔忘情真相的意思,因為在他看來,清月的遭遇與顧言的所作所為,都難以跟孔忘情這個做掌教的人脫離瓜葛。
甚至很有可能,這個孔忘情就是跟清月被奪舍的事情有關的人之一。
在他還沒有完全搞清楚極冰仙域串通勾結的內幕之時,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的身份暴露。
因為這件事情已經涉及到了極冰仙域的最高層,所以聯通上界的可能性非常高。
他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導致他身份的提前暴露。
因為這樣,不但會讓他打破不了不能順位繼承天淵門的計劃,還會為他帶來殺身之禍。
畢竟,天下高位有能者居之,誰又說不能順位繼承就不能繼承正統傳承呢?
「這件事情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現在是極冰仙門的執法堂長老就可以了。我現在要吸收這啟源神脈的力量,你最好站遠一些。」
孔忘情驚的一身冷汗。
就他所知,這啟源神脈是由天淵門降下來供修士修行的神藏。
可是現在,竟然要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給吸收。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這個當掌教的人罪過可就大了。
「且慢,你現在的身份讓我多少有些猜忌,在你的身份還不能完全搞清楚之前,我不能允許你吸收這啟源神脈的玄力。」
飛雲聞言,深感憤怒,道:「怎麼?你這是又變卦了?」
孔忘情深感壓力,汗水很快爬滿了額頭。
「並非我變卦,也並非是我不願,而是不能,因為你現在的身份過於特殊,我擔心上界的人會注意到這件事情。如果真到那個時候,我就不是瀆職那麼簡單的罪過,甚至是包庇的罪行!我是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