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葉海慘淒淒地流眼淚,一點都不心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寶,關於你媽媽的那件事情,我遲點會告訴你。」
耐著性子低聲下氣,心中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泄。
「我都知道了,你們都騙我。」
把頭一轉閉眼流淚,小動作不斷表達他的不滿。
護士重新紮針,孩子情緒緩解下來,看著葉海垂頭喪氣還有空蕩的褲管,終究不敢說重話。
瞄了一眼他後面存在感十足的男人,訕訕離去。
似有所感回頭一望,不期而遇,多年未見甚是有點想念。
「李木,你怎麼在這?」
眼前這個穿著黑西裝,身形高大健碩,眼神銳利,剃著寸頭很是精神的男人是他父親的貼身保鏢。
心裡隱約不安更顯彷徨,巧合還是?
「大少爺,好久不見。」
對方微微點頭,葉海惘然無措,突然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相顧無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掃視了躺在床上不敢動的小寶,好大的氣場啊這位叔叔。
「你怎麼會在這?」
語氣有點冷淡,繼續沉默沒用,定了定神,決定先打破僵局。
自從脫離關係接管了這個身體之後,就沒有見過他父親那邊的人。
「我在醫院大堂看到了你。」
言簡意駭,葉海意想不到,本來有點偏向小寶那邊的頭顱忽而轉向他,果然還是被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嗯,剛才謝謝。」
雙方欲言又止,都沒有跨越最後一步試探。
點頭嘆氣離開,兩人算是不歡而散。
葉海心神不寧,看著頭上的針水發呆,就這麼巧合?
李木怎麼會出現在醫院?難道?他沒有想下去就被打斷了。
「爸爸…」
有點委屈和埋怨,那個人居然引開父親對自己的注意力,感覺要被遺忘。
眼眉聳拉,皺著笑臉,就好像一條小哈巴狗,莫名有點喜感。
「你的情緒穩定下來了嗎?」
語氣很冷靜,全然沒有剛才的擔憂,帶點威嚴,印象中沒見過他這樣。
小寶驚嚇得打著氣嗝,更委屈了。
「好了,打完針水,爸爸就帶你回去。」
說到底還是擔心孩子。
糾結太多也是徒勞,孩子情緒不穩定,而他心思太多失去耐心哄孩子,只想快點離開。
針水就在一方沉默,一方沉睡中結束。
兒科是醫院裡最繁忙的科室之一,人多行走匆忙,從注射室出來,磕碰不少,走得很是緩慢。
葉海心裏面裝著事,小寶在後面跟著搭把手推輪椅,一條兩三分鐘步行的走廊,愣是拖拖拉拉走了10幾分鐘才到電梯口。
他們在5樓,這棟樓有10幾層,上去的電梯一直運作不見下來,等得不耐煩的人都乾脆走樓梯了。
看了眼輪椅,還有身邊不時投在他們身上的眼光,嘆氣習以為常。
眼看著電梯定在16樓遲遲不下,他拉過一邊的孩子,檢查他現在的情況,鬆了口氣。
「已經退燒了,你想要吃點什麼?爸爸回去給你做。」
「不想吃。」
梗著脖子鬧脾氣,還微微地向右邊抬起驕傲的頭顱,小孩子脾性。
葉海也不惱,恐怕回去之後,不給他一個交代,這個小傢伙真的會跟他鬧上。
這樣的成長,不知是喜是憂,伸手揉了揉他頭頂上的頭髮,無奈又哭笑不得,為他的孩子氣,也為了他的脾氣。
「不想吃也要吃一點,爸爸…」
還沒說完,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勉強塞下他們兩個人,人太多,都沒注意站在最裡面的人。
出了地鐵,電話鈴聲響起,號碼陌生又熟悉,不厭其煩打了一遍又一遍。
手機一直在響,乾脆靜音,他不想在兒子面前跟她通話讓他知道任何對話內容。
不就是一個聲明嗎?也沒有說什麼時候,著急的又不是他。
「該死的,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沈月把錄音證據交給蘭姐時還有點不忍心。
只要葉海在網上發表澄清聲明,她倒不會做得那麼絕。
錯在她把錄音證據直接交給蘭姐,沈月是她的搖錢樹,可不容易善罷甘休。
「你不用管,交給我,這段時間你哪裡也不要去,乖乖地呆在家裡,等待我的消息。」
蘭姐送沈月回去就離開了,她又沒有聯繫上葉海,說好的聲明沒有及時兌現,至於蘭姐要怎麼做,她著急管不了那麼多。
把小寶抱上殘疾三輪車,準備從停車場離開。
左側開過來一輛黑色轎車,差點碰瓷,急剎出了一身冷汗。
小寶差點就被拋出殘疾車了,他急忙扶穩。
「小寶你怎麼樣?」
小孩驚魂未定,鬧情緒自己都沒怎麼坐穩。
「你們是怎麼開車的?」
葉海對駕駛室的人怒目而視,恨不得走上前去把人拉下車痛打一頓。
忽然定住了,巧合第二次。
「你們…你們…」
把著方向盤上的手背青筋暴起,接二連三看見熟人,還真是不爽。
全身的細胞都在暴戾嫌棄,恨不得原地爆炸,特別不想看到熟人。
「大少爺。」
穿著白色中山服,腳踩黑色布鞋的男人打開了車門,從后座走了下來。
來人是管家李叔,看著他長大,陪伴他的時間多於他的父親。
好幾年不見,頭上多了幾條明顯白頭髮,精神不錯,看著有點疲倦。
「李木跟你說的?」
他相遇李木在先,李叔又這麼適時出現在這裡堵他,如何不讓他想更多。
他們父子都是他父親的死忠粉,一前一後出現在醫院,咯噔一聲,眼神緊緊地盯著他。
「不是李木跟我說的,我剛好在電梯裡面看到少爺就跟了過來。」
他才不想要知道這些,哼了一聲,蛇鼠一窩。
言外之意不想說就算了。
觀察了小寶沒什麼事,他們又急著回家,乾脆啟動車輛就要離開。
李叔嘆了一口氣,少爺的脾氣還是這麼倔。
「少爺,你…」
「我不是你的少爺。」
他們已經脫離了關係,他沒這個好命。
這麼多年未見,現在見到能有什麼好事?
他們一直是他想要避開的存在。
「少爺,哎…董事長住院了。」
殘疾車急剎,小寶的額頭撞到他的背脊有點疼,他的擔心不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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