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到,畢仲欲陷害姜王后,那他究竟使的什麼計呢?
這一天,妲己對紂王說:「大王,我真心盼著您的江山永固,這樣我才能與您長相廝守。那天被姜王后一罵,我覺得她講的倒也有點道理。大王您要是有空,偶爾上個朝,管管正事,也是好事。」紂王驚訝道:「喲,你今天居然希望我上朝?也罷,那我就去看看大臣們有啥事兒。」於是,紂王整理一番就去上朝了。
走在途中,突然有人衝過來行刺。還好紂王身手不凡,再加上旁邊有護衛,很快就把刺客給抓住了。武將黃飛虎聽到有人行刺大王,趕忙趕過去,看到紂王沒受傷,刺客也被拿下,這才放心。
紂王說:「誰去幫我問問,這人到底為啥行刺我?」這時,畢仲自告奮勇:「大王,讓我去問!」紂王答應了。您想想,畢仲又不是負責審訊的官兒,他為啥突然自告奮勇?原來這刺客不是別人,正是姜環,畢仲能不知道嗎?
沒過多久,畢仲回來跟紂王說:「大王,我問完了。」紂王問:「咋回事?」畢仲說:「哎,我不敢說。」紂王生氣道:「少囉嗦,讓你問,問完快說!」畢仲說:「真不能說啊!」紂王怒了:「到底有啥不能說的?給我講清楚!」畢仲這才說:「這犯人叫姜環,是姜王后派來行刺大王的。」紂王一聽:「姜王后?怎麼可能!」心裡想著王后平時就惹他不滿,於是下令:「來人,先把姜王后從東宮遷到西宮,我再找人問清楚,看怎麼給她定罪。」
早一步收到消息的皇貴妃,趕緊去找姜王后,見到姜王后就說:「姐姐,不好了,今天有人行刺大王,叫姜環。據說這是您父親指使的,要殺了大王,讓您父親當大王。」姜王后驚道:「啥?這怎麼可能?妹妹你想想,要是我父親當了大王,我最多是個公主。要是我啥也不干,將來我兒子繼位,我可是王太后,我咋會幹這種讓自己地位下降的事兒?這想都知道不可能是我乾的!」皇貴妃一聽,覺得有道理,馬上照著姜王后的意思去跟紂王說。
紂王一聽,好像有點道理。這時候,妲己在旁邊說:「二位別被姜王后騙了,哪有人會承認自己犯罪?這姜王后肯定另有隱情,派人去問問就知道了。」紂王說:「嗯,人來了嗎?」妲己又說:「大王,只派人去問,我看姜王后這麼刁鑽,她不會承認的。」紂王問:「那美人你有啥想法?」妲己說:「要是姜王后不招,就挖她一隻眼睛。」紂王驚道:「這也太殘忍了。」但心裡又想,連自己聽了都害怕,姜王后肯定更怕,說不定就會說實話。於是就對人說:「你們去問姜王后,要是她不招,就挖她一隻眼睛。」皇貴妃聽到這,急道:「大王,千萬不可以啊!自古以來,王后尊貴,就算有百般不是,最多也就是被廢黜,從來沒有對王后用刑的。」
這時,旁邊有人冷冷地說:「法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當然能改。大王想對王后用刑,有啥不行?還是說你怕王后用刑後說出你不想聽的?」
皇貴妃嚇得魂不附體,馬上跑去告訴姜王后:「姐姐,大王要對你用刑,挖你一隻眼睛,你還是認了吧,不然要遭這罪。」姜王后說:「人可以死,但名聲不能被毀。這事兒我沒幹,就是沒幹,我為啥要認?」話還沒說完,問訊的人就到了。他們問姜王后:「是不是你指使姜環的?」姜王后說:「不是!」幾經詢問,姜王后就是不承認,結果來人真的把姜王后的一隻眼睛給挖了。
問訊的官員拿著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顆鮮血淋漓的眼睛,和皇貴妃一起去向紂王復命。官員對紂王說:「報告大王,按您的意思問了姜王后,可她抵死不認,也按您說的挖了她一隻眼睛,但姜王后還是不認。」紂王一聽:「天哪,怎麼會有人寧願被挖一隻眼睛也不認罪?」心裡急壞了,回頭怒斥妲己:「都是你說要對姜王后用刑,你看現在咋辦?」妲己馬上跑到紂王耳邊說:「大王,我知道您擔心姜王后抵死不認,這用刑的事兒傳出去被天下諸侯知道,會得罪諸侯。但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咱們再去問她,要是還不承認,就炮烙她的雙手。都說十指連心,這痛她肯定受不了,到時候就會認罪了。」紂王說:「還要對王后用刑?」妲己接著說:「寧願委屈王后一人,也不能讓大王您得罪天下諸侯不是?」
紂王心裡一想,也是,索性心一狠,告訴問訊官:「再去問姜王后,要是不承認,就炮烙她的雙手,快去!」皇貴妃在旁邊聽到,整個人都嚇傻了,心想大王這是被魔附身了嗎?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於是跟著問訊官到了姜王后那兒,皇貴妃淚如雨下跟姜王后說:「姐姐,你就認了吧,不然大王要炮烙你的雙手,這痛苦可不是人能忍受的。」沒想到姜王后非常嚴肅地跟皇貴妃說:「我情願死,也不可能認這沒做過的事兒。」就這樣,問訊官把姜王后的雙手給炮烙了,姜王后昏死過去。
問訊官再次回來向紂王復命,紂王心想這次應該有結果了。沒想到問訊官說:「姜王后炮烙雙手後昏死過去,但始終不肯認罪。」紂王一聽:「慘了慘了,王后真的不肯認罪,這可怎麼辦?」這時妲己說:「大王別擔心,行刺您的那個姜環還在,咱們找人把他帶去和王后對質,不就能真相大白了嗎?」紂王覺得有道理,於是命曹田、曹雷兩位將軍進殿,帶著姜環去和姜王后對峙。
另一方面,有人去通報姜王后的孩子殷郊和殷紅,告訴他們:「殿下,殿下,不好了,您的母親被大王用刑了。」殷郊和殷紅覺得奇怪,說:「爸爸為啥無緣無故對媽媽用刑?」問清楚後,他們覺得太離譜了,怎麼會有這種事兒?於是趕緊去見姜王后。到了那兒,正巧碰上曹田、曹雷帶著姜環和姜王后對峙。姜王后對著姜環說:「姜環,我跟你有啥深仇大恨,你要這樣陷害我?」姜環裝無辜說:「沒有啊,沒有深仇大恨,就是您叫我去行刺的,不是嗎?」姜王后大罵姜環,罵了一陣,由於怒氣攻心,當場吐血而死。旁邊的殷郊聽到姜環滿口胡說八道,又把母親氣成這樣,一怒之下,拔劍刺死了姜環。
曹田、曹雷一看姜環死了,趕緊跑了。殷郊本來還想去追,卻被皇貴妃叫住。皇貴妃說:「殷郊,你站住!」殷郊停下來問:「貴妃娘娘,您叫我啥事兒?」皇貴妃說:「你闖大禍了,怎麼把姜環殺了?」殷郊說:「這傢伙滿口胡言,明明就是陷害我媽,我為啥不能殺他?」皇貴妃說:「你殺了他就死無對證了。我本來還想對他用刑,逼他說出主謀,這下沒證據了,你母親的仇,誰來幫她澄清,誰來幫她報?殷郊,你太衝動了!」殷郊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皇貴妃接著跟殷郊說:「我看這地方你們不能久待了。不過我現在思緒很亂,不知道怎麼幫你們,要不這樣,你們先去慶新宮,找楊貴妃,看看她有沒有辦法能幫你們。」
於是殷郊和殷紅趕緊去了慶新宮,到了楊貴妃那兒,把姜王后怎麼死的,還有自己衝動殺了姜環的事兒跟楊貴妃說了一遍。楊貴妃心想,我一個女人能幫啥?還好滿朝文武都在,比干、箕子又是忠臣,黃飛虎今天也在。她告訴殷郊和殷紅:「要不你們先去找黃飛虎和比干、箕子,看看他們能不能救你們。」
於是殷郊和殷紅趕緊去找黃飛虎。這時,曹田和曹雷拿著紂王的龍鳳佩劍,到皇貴妃那兒要捉拿殷郊和殷紅。皇貴妃看到他們進來,問:「你們來幹啥?」曹田和曹雷說:「奉大王的命令來抓殷郊和殷紅。」皇貴妃非常生氣地說:「要找殿下,你們不去東宮,來我這後宮啥意思?我這是後宮,能是你們隨便進來的?」曹田說:「可他們就在您這兒啊。」皇貴妃說:「你們再亂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今天要不是看你們手裡有天子劍,我早就叫人把你們拿下了,趕緊滾!」曹田和曹雷一看沒辦法,只好去別的地方找。到了楊貴妃那兒,楊貴妃也說了同樣的話。曹田和曹雷離開後,楊貴妃心想,我跟姜王后關係最好。今天姜王后遭此大禍,說不定明天就輪到我了,想到這兒,她潸然淚下。
最後,楊貴妃竟然選擇輕生,在宮中自盡了。這消息傳到紂王那兒,紂王也覺得莫名其妙,問皇貴妃:「楊貴妃為啥突然自盡了?」皇貴妃心裡大概知道原因,跟紂王說:「今天姜王后和楊貴妃都死了,大王是不是先弄個棺材,把她們入殮,好好安葬?」紂王答應了皇貴妃的請求。
但是殷郊和殷紅呢?妲己一口咬定他們仗劍行兇,殺人滅口,連紂王也這麼想,所以派曹田和曹雷去把他們抓回來。皇貴妃根本插不上話。還好,這時候殷郊和殷紅已經找到黃飛虎了。黃飛虎一聽,天哪,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可紂王要抓他們。黃飛虎身為朝廷命官,怎麼能放了殷郊和殷紅呢?想到這兒,黃飛虎一個頭兩個大。這時,旁邊的方璧和方向看不下去了。
方璧和方向說:「殷郊和殷紅明明就是無辜的,您能看出來,還打算把他們送回給紂王,您這將軍當得也太……」於是,一個抱起殷郊,一個夾起殷紅,大喊:「紂王無道,今天我們兩個反了,改天向東伯侯、南伯侯借兵來討伐紂王,把他推翻才能保住這成湯天下。」說完,兩人奪門而出。旁邊的大臣看著黃飛虎說:「您不去追他們?」黃飛虎嘆了口氣說:「滿朝大臣,包括我,都沒有方璧和方向忠心。他們今天反出,難道不知道將來是死路一條嗎?但他們為了成湯社稷,願意付出生命,我怎麼忍心去追他們?」話還沒說完,曹田和曹雷拿著天子劍進來,問黃飛虎:「武成王,您有沒有看到殷郊和殷紅?」黃飛虎說:「有啊,剛剛被方璧和方向劫持出去了,你們要追的話,應該還來得及。他們才剛剛離開城門。」曹田和曹雷一聽,方璧和方向力大無窮,他們去追估計會被打死,所以趕緊回去跟紂王復命。
紂王一聽,心想:「既然知道是誰抓走的,你們為啥不追?」曹田和曹雷說:「那方璧和方向太厲害了,我們打不過,要不派武成王去追?」紂王說:「嗯,也行,就讓黃飛虎去追。」曹田和曹雷回來告訴黃飛虎,說:「大王命您去追殷郊和殷紅。」黃飛虎心想,這兩個傢伙居然把這事兒推到我身上。但沒辦法,黃飛虎只好騎上他的五色神牛,出城去追殷郊和殷紅。
方璧和方向帶著殷郊和殷紅逃到了一個岔路口,心裡想:這可咋辦?一時跑出來也沒帶錢,接下來該怎麼走?往東去東伯侯那兒,或者往南去南伯侯那兒,路還遠著呢。正想著,沒想到黃飛虎騎著五色神牛追來了。殷郊和殷紅一看,心想:完了,今天跑不掉了。於是殷郊帶著殷紅向黃飛虎求情:「武成王,您能不能饒了我們兩個,如果您真要抓,就抓我吧,讓我弟弟走。」殷紅卻說:「不行,您抓我吧,讓我哥哥走。」兩人互相推讓,旁邊的方璧和方向都看哭了。黃飛虎心想:這大商的王朝到底是怎麼了?遇到這樣的大王,殺大臣,造炮烙,殺妻,現在又要殺子,我真要幫他做這些事兒嗎?黃飛虎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對方璧和方向說:「要不這樣,方璧、方向,你們兩個帶著殷郊和殷紅,一個去找東伯侯姜桓楚借兵,一個去找南伯侯借兵。要是能得到東伯侯或者南伯侯的協助,或許還有機會跟大王說明今天的事兒。今天這事兒只能咱們五個知道,要是消息走漏了,我全家可能會有滅門之禍,還請你們幫忙。」這四個人謝過黃飛虎之後,黃飛虎就回去復命了。
接著,方璧和方向跟殷郊和殷紅說:「我們只能送你們到這兒了,接下來的路得你們自己走,咱們就在這兒分開吧。」殷郊和殷紅嚇了一跳,說:「為啥不跟我們繼續走了?」方璧和方向說:「你看我們兩個塊頭這麼大,目標太明顯了。我們倆逃往其他地方,一方面能吸引追兵,另一方面你們兩個人上路也比較安全。這邊繼續下去,只有兩條路,往東就是去東伯侯那兒,往南就是去南伯侯那兒,都很好走。就這樣吧。」於是殷郊往東去尋找東伯侯,殷紅則往南去找南伯侯,大家就分開行動了。
黃飛虎回到朝中,大臣們一看,哎呀,還好黃飛虎沒把殷郊和殷紅帶回來,大家心裡鬆了一口氣。黃飛虎回來向紂王報告:「大王,我追他們一直追到一個岔路口,不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所以趕緊回來向您報告。」紂王一聽,心裡明白這是黃飛虎的推脫之詞,心想我不想追,再派你也沒用,就跟黃飛虎說:「好了,你先下去吧。」紂王心裡想,再派黃飛虎不行,那還有誰呢?對了,還有殷破敗和雷開,於是叫人把殷破敗和雷開叫了上來,告訴他們領兵三千去追殷郊和殷紅。
殷破敗和雷開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就去找黃飛虎,要求點兵三千去追擊殷郊和殷紅。黃飛虎一看,糟糕,這殷破敗和雷開都是有本領的人,要是讓他們去追,肯定能追到,這可咋辦?黃飛虎想了一下,跟殷破敗和雷開說:「今天太晚了,軍隊都休息了,要不明天一大早來吧。」殷破敗和雷開因為是黃飛虎的手下,也不好說啥,只好先回去了。
隔天一大早,殷破敗和雷開就趕過來向黃飛虎點兵。黃飛虎說早就準備好了,你們帶著這三千人趕緊去追。殷破敗和雷開接過這三千士兵一看,全都是老弱傷兵,這樣的人能去追人嗎?走都走不動。雷開跟殷破敗說:「這事兒要不要回稟大王?黃飛虎擺明了在刁難我們。」殷破敗說:「不太好,黃飛虎是咱們長官,以後還要一起在朝為官。要是咱們現在跟大王說,難免他以後會刁難咱們。咱們想想怎麼處理吧。」殷破敗腦子轉得快,想了想說:「這三千人里或許還有幾個能用的,找找看。」找了找,還不錯,大約還有一百個,雖然受了點傷,但走起路來還算行。於是他跟雷開說:「追這兩個人不用這麼多人,咱們兩個人點著一百兵馬,趕緊去追。」
一路追到一個岔路口,殷破敗跟雷開說:「這兒有岔路,要不咱們各領五十人分開追擊。」於是殷破敗往東,雷開往南。
先說殷紅和方璧、方向離開之後,他往南一路走著。殷紅一直生活在宮中,沒吃過苦,走了一段路就覺得累得不行,看到一個廟,實在受不了,就到廟裡休息去了。
另一方面,殷郊也差不多,他往東走著走著,實在又累又餓。這時,他看到一個很大的房子,心想,或許能跟裡面的人要點飯吃,於是就去敲門。敲了門後,有人來應門,問道:「你是誰呀?」殷郊不敢報自己的姓名,就隨口說了個名字,對方一聽,說道:「唉,你的聲音好像是從朝歌來的。」殷郊說:「是的,我是朝歌人士。」對方一聽,就把門打開了。這一打開,對方看著殷郊大吃一驚,喊道:「殿下,是您嗎?怎麼這般落魄?」原來,這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原來的宰相商容。殷郊見到商容,眼淚奪眶而出,說道:「老丞相救我,我父親要殺我。」
殷郊把這幾天的事情從頭到尾告訴了商容,商容一聽,說道:「大王怎麼如此誇張,竟然想要殺自己的孩子。您別擔心,明天我陪您上朝,去跟大王說。」殷郊謝過商容。商容說:「我去準備衣服,您安心下來先吃頓飯,看您也累壞了。」於是,殷郊就坐下來安心用餐。正在這時,殷破敗的追兵趕到了。大批人馬進來後,商容一看,問殷破敗:「什麼事?」殷破敗說:「老師,我奉命來抓太子回去,請您見諒。」商容說:「我知道了,我與你還有太子,明天一起同朝去見大王如何?」殷破敗想了想,說:「老師,這恐怕不方便,能不能讓我先帶太子回去,您明天再進宮。」商容一聽,就知道他的心思,說道:「你是怕我回去,你難做人是吧?」殷破敗點點頭。商容說:「好,那我等一下就把太子交給你,你先讓他吃晚飯。不過你要注意,太子是正統的商朝繼承人,你千萬保護好他,千萬不要為了貪功而忘了大義,知道嗎?」殷破敗說:「老師的教誨,我會謹記的。」就這樣,殷破敗把殷郊帶走了。
另外一邊,雷開有沒有追到殷紅呢?雷開帶著傷兵一路追趕,追到很晚,這些傷兵實在受不了了。大家跟雷開說:「將軍,我們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這樣追下去不是辦法。」雷開心裡一想,覺得有道理,說道:「也是,我們是騎著馬來的,殷紅只是徒步而行,搞不好我們跑得太快,最後跑到他們前面,這樣就怎麼也找不到他們了。看來大家也累了,前面有一個廟,我們就去那休息吧。」一到廟裡,看到一個小孩在那呼呼大睡。雷開上前一看,原來是殷紅。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於是,他輕輕拍著殷紅說:「殿下,殿下。」殷紅被雷開一叫,嚇得跳了起來。雷開說:「殿下,我來抓您回去。」殷紅知道跑不掉了,於是就跟著雷開回去。因為太累,殷紅對雷開說:「雷將軍,可不可以讓我騎您的馬?」雷開說:「沒問題,您上馬吧。」
雷開一路牽著馬帶著殷紅回來。殷破敗帶著殷郊,雷開帶著殷紅,兩人匯合之後,前往朝歌去復命。殷郊和殷紅看到對方也被抓到,兩人當場痛哭起來。原來他們想著就算自己被抓到,還有另一個人有一絲機會,可現在最後一個機會也沒有了。那麼,殷郊和殷紅能有機會向紂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