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王爺怎麼去了這麼久!你說他能行嗎?」
「他都不行的話,那我就更沒有辦法了。
本來這個機會我打算等李家陷入危機時刻的時候再用的,沒想到就這麼浪費了。」
「也不能這麼想,只要孩子們平安無虞,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可以放心了。」
可他們等來等去,都沒有等到王爺的好消息。
反而是等來了一大批官差把他們寧府給圍攏了起來。
「李府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官差!」
「看著像是罪名不輕啊,不然不會出動這麼大的陣仗。」
「你們聽說了之前那個寧家的事情嗎,我總感覺李府現在的處境和當年的他們很是相似,京都這段時間怕是不能太平了。」
「當年的事情怕是有蹊蹺,以前那個寧家為我們百姓可是做了許多的好事,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
「外面是怎麼回事?」李大人心跳如鼓,總感覺他攤上大事兒了。
「老爺,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官差,把我們李府給包圍住了。」
「什麼?」李夫人嚇得腿都軟了,「怎麼可能?我們沒有做什麼事情,為什麼官差會圍住我們。
老爺,你快給拿個主意啊!」
還不等李家人思索出什麼對策來,官差已經破
門而入,開始在李府之中大肆抓人起來。
李大人擋在夫人面前,質問道:「大膽!你們是受何人指派,竟然敢夜襲官府?」
官差舉著火把,語氣十分囂張道:「李大人可不要仗著自己這張嘴能說會道,就給我瞎扣帽子啊!
我們是受季大人的命令前來查封李府,李大人要是不想家人吃苦頭的話,就好好配合我們的調查吧。」
聽到官差的話,李府的人只感覺天塌了。
李大人掙扎著追問道:「這件事情是季白林私自做的決定對不對?皇上肯定不會同意他這樣無理的要求的。」
「李大人啊!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這件事情是季大人下達的命令,但是季大人是皇上指定的查案官,你再怎麼懷疑都沒用,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走一趟吧。」
在一片混亂之中,李府的人都被帶走了。
之前還風光無限的他們,一夜之間都淪為了階下囚。
當官的沒有一個人能保證自己手上是完全乾淨的,李大人也是同樣如此。
季白林以他為突破口,揪出來了京都官員們的一連串的問題。
像什麼貪污受賄之類的簡直是一查一個準,還有當年寧家的案件,細查下來之後他發現其中有不少官員的手筆。
當年寧家的商業是如何富甲一方,京中無人不知,難怪這麼多人都想插手進來分一杯羹。
季白林把調查到的所有東西都修書一封送往了宮裡。
蕭無極在看到後又大發雷霆了一頓。
「朕本以為在父皇多年的治理下,京都早就一片繁榮,各官員也是兢兢業業、清正廉明。
可沒想到這都是我想當然了,你們這些人,坐擁高官俸祿,卻連這些東西都查不到,朕要你們有何用?」
「皇上息怒!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徹查清楚的。」
「我們一定嚴查,絕不姑息,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
「既然如此,那朕就姑且再相信你們一回,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抄家那麼簡單了,這次給我舉國上下,好好地嚴查一遍,若有頑抗者,殺無赦!」
「是!」
這次行動由李家牽頭,陸陸續續清掃了不少的官員。
查封的贓款高達幾十萬真金白銀,查封的東西都充了國庫,最高興的莫過於蕭無極本人了。
不僅清掃了貪官充盈了國庫,他還因此鞏固了對官員的管理,現在很多位置上放置的都是他信任的人,他管理起政事來也更加舒心。
寧家大房就此落幕。
經過徹查,當年他們的舉報存在很多疑點和不合理的地方。
負責監管寧家二房貪污案的官員們也相互勾結,做了許多偽證來陷害寧家。
包括不限於帳本、口供、證人等。
寧家大房在高壓下對當年的誣告供認不諱。
「是我們幹的!當時我就是嫉妒的不得了,我們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憑什麼他一個做弟弟的反而日子過得蒸蒸日上,都成了大啟第一首富了。
旁人都羨慕我,羨慕我有個好弟弟,餘生都可以榮華富貴、高枕無憂。
可我一點兒也不高興,這一切本該屬於我這個長子啊!憑什麼從小到大都讓他們二房的搶走了我的風頭……」
「後來終於讓我找到機會,我不想再活在二房的陰影下了,我和那些當官的串通好了,告訴他們只要把二房的搞垮了額,以後那些財產我們都可以分瓜。
二房的本來就不好做人,他們一心經商,上上下下總有沒打點到的地方。
不少人都眼饞著他們這塊肥肉,我只不過是當了那個惡人,把他們心中所想給點了出來而已。」
寧遠山自爆著當年的事情。
盛清歌聽後只感覺到脊背發寒。
從來都不要低估了人性的惡,更別說是來自親人的致命一擊。
後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寧遠山當年上演了大義滅親的一場好戲,把自己的親弟弟一家送上了絕路。
後面二房的很多東西都由他們大房來繼承了,這偷來的好日子,他們足足過了一年多。
「事情差不多真相大白了,就等上面的命令下達下來了。
寧戚安他們正在往京都趕,這次你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
季白林抱臂和盛清歌說著話,做完這一切,他竟然也感覺到了幾絲舒心。
不僅僅是因為他現在的名聲遠揚,而是看著盛清歌高興的神情,他心中控制不住地跟著竊喜著。
有些東西像種子一樣,在他心中生根發芽了起來。
只是片刻,他又把這念頭壓了下去。
現在的他沒資格去想這些東西了。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他和盛清歌他們之間的糾葛,也該放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