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錯了?晚了!」
「既然你們那麼喜歡逃,那我就只能廢了你們的腿,你們才會乖乖聽話。
行刑吧!你們沒跑的人也給我看好了,誰要是再跑,我就只能把你們切成肉塊兒,帶過去交差。」
趙金說得太過殘暴,寧挽芸更是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趙金暗暗掃了她一眼,一揮手,官差們就集體出動,給這次出逃的人上刑起來。
最後他們倒是沒有真的廢了這些人的腿。
畢竟還要留著他們的腳,讓他們走完最後的路程。
只是又把這群人身上抽了個血肉模糊,直到手抽累後,他們才放過了這些人。
寧家這邊的氣氛又降到了冰點。
寧戚安甦醒後,知道蘇氏把盛清歌氣走了,整個人變得一言不發,連餵藥都不吃了。
蘇氏看著心中暗自焦急得很。
她知道寧戚安那擰巴的性子,這次怕是又要埋怨她好幾天才肯消停。
「戚安,你看清歌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嗎?
你就不要和娘慪氣了,先把這藥喝了再說。」
藥都遞到他嘴邊了,寧戚安卻固執地偏過頭去,愣是不肯喝上一口。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盛清歌,可盛清歌根本不接他的茬。
她這次回來後沒有去寧家那邊,只是拖住那頭狼找了個角落坐著,孤身一人處理起狼肉來。
「嫂嫂,我來幫你吧!」
寧挽芸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主動上前找她搭話。
盛清歌禮貌又生疏地回應她:「不用了,別弄髒了你的手,我自己來就行。」
只見她往狼的頸上又捅了一刀,狼體內淤堵的鮮血就這樣被放了出來。
隨後她利落地用匕首在狼身上劃拉著,不一會兒功夫,一張較為齊整的狼皮就被她剝了下來。
這可是禦寒的好東西,就算以後用不上,也可以賣了換錢。
被拒絕後,寧挽芸也沒有灰心,蹲在盛清歌旁邊,幫她清理起附近的血水來。
一塊塊的狼肉被盛清歌從狼身上給剔了下來,那匹狼瞬間就變成了一個骨架子,狼嘴裡還冒著兩顆尖牙,看著十分毛骨悚然。
趙金處理好逃犯們的問題後,也晃悠到了盛清歌這邊。
「待會兒烤狼肉吃嗎?」
他也有些饞了,之前在水田鎮的時候,他有些不好意思。
儘管村民們準備了肉食給他們吃,可他也只是象徵性地夾了幾筷子吃。
後來又折騰了那麼大一圈去抓捕逃犯,更是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
看著這些白花花還冒著油光的狼肉,他已經不受控制地分泌起唾液來,恨不得眼前這些狼肉,可以轉眼間就變成香噴噴的烤肉送到他的口中。
對面的寧戚安看著趙金老是和盛清歌待在一塊兒,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誒,你上哪兒去?」
「找我媳婦兒去!」
他踉踉蹌蹌地往前面走著,看得蘇氏也是心中一顫。
這次她沒有再多管閒事地阻攔他。
她明白盛清歌在她兒子心中的地位,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好是壞。
「老爺,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我只是為了保護他不受傷害而已,為什麼他就不能理解一下我,非要站到盛清歌那邊呢?」
「都說了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不要跟著瞎摻和就行了。」
「可我就是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最壞的結果能比現在還差嗎?清歌是我們家的貴人,你可不要再因小失大了。」
蘇氏被說得啞口無言。
最後只能選擇眼不見心不煩,不再注意寧戚安他們的動靜了。
寧戚安來到盛清歌身旁後,他不敢先開口說話,但又想在她面前表現一番。
於是他支撐著一具病弱的身子,不停地搶活幹了起來。
撿柴、生火、洗肉、串串……
只要是他眼裡能夠看到的活兒,他都一一包攬了過來。
盛清歌不想搭理他,每次乾的活有交集的時候,她就懶得和他搶,把活都讓給他幹了。
她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但就是心裡彆扭得很,想要折騰他出出氣。
而寧戚安也一反常態地十分沉得住氣,像個受氣小媳婦兒一樣默默地幹著活。
只是那眼神太過哀怨,讓盛清歌想要刻意忽視都難。
寧挽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兩人就是明明長了嘴卻偏偏又不說話,看著他們之間這彆扭的樣子,她覺得也真是夠煎熬的。
「咳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準備給這二人創造一點兒機會。
「怎麼了?你嗓子不舒服啊,咳嗽聲這麼大,差點兒把我耳朵都震聾了。」
趙金蹲在地上串肉只覺得奇怪。
他感覺這幾個人都不太正常,之前他還滿心歡喜地等著吃肉。
可自從寧戚安過來後,這裡的氣氛就變得怪怪的。
誰都沒有再說話,都悶頭幹著活,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他們幾個都是啞巴呢。
寧挽芸看著趙金這塊兒木頭心底也在抓狂。
怎麼能有人會這麼遲鈍,這麼的沒眼色呢?
沒辦法,她只能再想個別的法子把他引開:「那個官爺,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
「就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弄丟了,你能幫我去找找嗎?」
趙金聽得滿臉問號。
他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
叫一個官差的頭兒去幫她一個流犯找東西,虧她想得出來。
「活動範圍內,你自個兒找去吧,我餓了,就等著吃烤狼肉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寧挽芸不小心把心中腹誹趙金的話說了出來。
趙金沒聾,停下手中的動作審視著她:「你剛剛說什麼?」
寧挽芸也被她出格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找補道:「啊?我沒說什麼,我說官爺長得英俊挺拔,就是應該多吃些肉,補充點兒體力。」
趙金覺得她很奇怪,現在也反應了過來,她刻意尋找話題,為的就是把他引開。
至於引開了幹嘛,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還是沒有壓住心中的好奇,最後跟著寧挽芸單獨走了出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剛才支支吾吾的叫我出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