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不一定在賭坊里。」
陳凡開口說道。
「哦？」
聞言，神婆婆眉頭一挑：「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
陳凡盯著神婆婆，說道：「在這死亡之城內，隨意找一處戰場！你我就賭：戰鬥雙方誰勝誰負，如何？」
「這玩法新穎。」
神婆婆公正的評價道：「而且，比之前玩的那些玩法高級多了！」
地下賭坊內的混沌生靈和灰影也紛紛點頭，覺得這個玩法的確很新穎。
也很公正！
「你們萬界錢莊的人，玩法都很新穎。」
神婆婆開口說道：「是擔心我作弊吧？」
「沒錯。」
陳凡倒也沒有隱瞞，開口說道：「沒有人比你更熟悉這裡。」
「在這裡，你就是神。」
「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這地下賭坊應該是一具神格吧？」
「！！！」
聞言，江蓉魚和水芙蓉紛紛面色一變。
神格！
我們在神格里？！
這不就相當於身處萬界錢莊系統內部嗎？
凡哥（莊主）在萬界錢莊系統內，就是神啊！
「沒錯。」
神婆婆眉頭一挑，顯然有些意外，沒想到陳凡竟然有如此眼力，讚賞地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被混沌神神格挑中的繼承者。」
「你很不錯。」
「這第一場，老嫗陪你賭了！」
「走！」
隨即，她徑直離開了地下賭坊！
「？！」
見狀，陳凡也是忍不住有些意外，他沒想到神婆婆竟然真的讓他離開地下賭坊，離開這個屬於神婆婆的主場。
「嗖！」
既然你讓我離開，那我還客氣什麼？
陳凡帶著江蓉魚和水芙蓉徑直離去。
「嗖！」
隨即，雙方御空而行，在死亡之城內尋找一處處戰場，找尋一處適合下賭注的戰場。
以雙方的實力，擋住來自空中的神秘壓力，難度不大。
「我明白了。」
某一刻，陳凡突然想明白了，開口說道：「神婆婆，你之所以願意讓我離開地下賭坊，就是覺得即便在地下賭坊，也留不住我。」
「索性離開那裡。」
「對吧？」
「對也不對。」
神婆婆淡淡一笑，眼底深處涌動著神秘，開口說道：「老嫗年輕的時候喜歡賭，年紀大了之後，也沒有別的本事，只能利用年輕時鍛鍊好的賭術開了賭坊。」
「賺點資源。」
「如果你在我賭坊里自爆，老嫗辛苦經營的賭坊可就被毀了。」
「賭坊被毀，老嫗在死亡之城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所以……」
「老嫗沒必要逼你。」
「而且，你的玩法確實高級，老嫗很想賭一賭。」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陳凡皺眉問道，愈發不明白神婆婆的態度。
「想知道？」
「跟我再賭一場，贏了就告訴你。」
神婆婆的目光落在了一場戰鬥上面，說道：「就這個吧！」
「老嫗賭這些神王會死！」
「夜晚暴露身形，自身又沒有太強的實力，他們必死無疑，老嫗想不出他們怎麼活。」
「人，潛力是無窮的。」
陳凡看著下方的戰場，尤其是看到其中一位神王，不由得目光一閃，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說道：「我賭，這些神王能活！」
「哦？」
「除非出現奇蹟。」
神婆婆搖頭，就這麼懸浮於空，悄無聲息。
「奇蹟？」
陳凡淡淡地說道：「我對這兩個字比較熟悉。」
「如果有人叫『奇蹟』，我們的關係應該不錯。」
「你說話比混沌神有趣多了。」
神婆婆看著下方的戰場，分神說道。
「你見過混沌神大人？」
陳凡眉頭一挑，問道。
「見過。」
神婆婆開口說道：「迄今為止，唯一一位讓老嫗佩服的生靈。」
「沒有之一！」
聞言，陳凡意外不已。
這個評價很高，可是……為什麼會有這種評價？
很顯然，神婆婆和混沌神之間，一定有什麼故事。
「不用多問。」
神婆婆搖頭說道：「更多的事情，無可奉告。」
「要分出勝負了。」
說著，她很生硬地將話題轉移到了下方戰場之上。
陳凡沒有追問，也是將視線投向下方的戰場。
「水神大人，您快跑！」
「我們殿後！」
「不！你們走！我來殿後！我有能力自保，你們沒有！一旦留下，就死了！」
「我們……」
「快走！」
「水神大人，您一定要活下來！我們以後，跟定你了！」
「水神大人，此事過後，我老於的命，就歸你了！」
「嗖！」
……
很快，戰場上的眾神王，分成兩波。
水神和她的嫡繫心腹殿後！
合作的那些神王掉頭就跑，他們嘴上說得很好聽，行動卻很果決，絲毫不留戀。
「殺！」
「殺！」
……
他們硬生生地殺出一條血路。
「嗯？」
見狀，神婆婆搖了搖頭，說道：「分兵而戰，死得更快。」
「周圍的混沌生靈和灰影已經形成了新的包圍圈。」
「這些逃跑的神王，跑不掉的！」
「是啊。」
陳凡說道：「不僅跑不掉，反而會吸引更多的視線和力量。」
「他們死定了。」
聞言，神婆婆不由得看了一眼陳凡，什麼意思？
怎麼感覺陳凡話裡有話？
「如果他們能夠自爆，那就更好了。」
陳凡繼續說道：「既不會波及水神，又會大規模殺傷混沌生靈和灰影，還能吸引更多的視線和力量，使得水神承受的壓力更小。」
「！！！」
神婆婆眼珠子一轉，瞬間明白了陳凡的意思：「你懷疑這個水神是故意殿後的？」
「沒錯。」
陳凡並不否認。
「也許她是故意的，可是她怎麼知道那些神王會自爆？」
「如果這些逃跑的神王不自爆，那麼……這個水神也逃不掉的。」
神婆婆搖了搖頭，不相信陳凡的推測：「人心是最難預測的。」
「是啊。」
「人心是最難預測的。」
陳凡說道：「這個世界上，最難研究的事情不是修煉，而是人心。」
「可是，一旦研究透徹……」
「砰！」
突然，一道自爆聲響起。
緊接著……
「砰！」
「砰！」
……
連環自爆！
足足十七位神王的連環自爆。
其規模和破壞力，可想而知！
連水神等神王所在的戰場都是被波及！
「！！！」
神婆婆瞳孔一縮，有著不好的預感。
那群逃跑的神王真的自爆了？
沒關係！
即便他們自爆，這個水神也不一定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