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呵呵呵,我雖然向你保證過不會說假話,但你又憑什麼認為我不會騙你呢?」
骰子表情癲狂,張開雙臂笑了笑。
「終末之地……我去過了!」
「什麼?!」
「驚訝什麼?不過是個無聊的地方而已……」
骰子說出這句話時,眼中閃過了一瞬的詭譎。
……
「能修好嗎?」
白信河將手機交給了史瓦羅,不確定的問道。
史瓦羅將手中的電子產品掃描了一番,給出了一個讓白信河失望的回答。
「經過檢測,我的庫存中並沒有相適配的更替零件,所以無法修復。」
「這樣嗎……」
白信河看著破損的手機屏幕,有些無奈,如果事事順心的話,自己也不會這麼狼狽了。
突然,白信河靈光一閃,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信號發射裝置你能做嗎?」
「可以,但是相應的材料我並沒有庫存,要想收集並製作,我需要七天時間。」
史瓦羅發出的聲音在白信河聽來,貌似要比之前冰冷多了。
他可等不了七天,要是在這下面待上七天,他不得變成野人啊!
更重要的是,三月七他們一定會因為自己而耽誤時間的!
白信河:「材料上哪找?我來幫忙!」
史瓦羅頭部的紅燈亮了一下,並沒有阻攔白信河,而是換來一個自動機兵•甲殼蟲為他帶路。
「你只需要將目標拆解就好,它會自動搜索我錄入的需求材料。」
白信河點點頭,跟著小機器人走了出去,一路彎彎繞繞,還做了一部簡易的升降梯,下到了更深層的地方。
這下面大多都是一些胡亂遊蕩的自動機兵,不過與史瓦羅宅子裡的相比,這些傢伙更加具有攻擊性。
沿途處理了好多,白信河的手感越來越好了,就好像找回了之前的感覺。
只是有些手段用在機器上面,效果並不是那麼好。
甲殼蟲最終將白信河帶到了一處空地上,不遠處正癱坐著一個人略顯臃腫的大型機器人。
白信河走上前去,狐疑的觀察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拆,才能最大限度保下裡面的有效材料。
就在這時,機器人突然激活,它的身下瞬間噴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流,將白信河掀飛了出去。
在空中翻轉一圈之後,白信河穩穩的落了地,警惕的看向前方的「胖子」。
「胖子」一刻也沒有停留,邁著沉重的腳步奔了過來。
白信河知道不能與其硬碰硬,於是在「胖子」接近自己之後,稍一用力,躍至半空,手中的銅錢劍一個分散,纏住了機器人的關節處。
落地之後,白信河腳下不停,轉身向著「胖子」衝去,幾番相同的操作之後,白信河手中的銅錢劍已經完全變成了捆綁的繩子。
雖然不知道這串銅錢的繩子是什麼做的,但白信河明白一點,單憑目前的傢伙來說,還不足以崩壞這根「捆仙繩」。
此時,「胖子」就像是被做了法一樣,身上各個關節都被紅繩纏滿了銅錢,滋滋冒著電光,一點也動彈不得。
手上沒了武器,又沒有趁手的工具,白信河一時間犯了難。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一腳踢掉對方的腦袋,看看它還能不能動時,甲殼蟲卻開始自顧自的在「胖子」背後搗鼓著什麼。
只聽「轟隆!」一聲,「胖子」背上的鐵殼便被拆解了下來,甲殼蟲在一陣黑煙中,取出來了一塊方形的黑塊,然後「胖子」就失去了反應,身上也不冒電光了。
「什麼嘛,這傢伙還能做到這個?那史瓦羅還要讓我來拆……」
甲殼蟲一邊拆,白信河就一邊將自己的銅錢劍給重新編回來,就這樣過了許久,兩邊才都差不多完成了。
接下來甲殼蟲又把白信河帶到了另一片空地,不過與剛才相比,這裡倒是堆積了許多損毀的自動機兵,而前方不遠處正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看著對方手上嗡嗡作響的電鋸,白信河不由的將劍架在了身前。
「這什麼東西,到底是誰這麼喪天良,做出這玩意的?」
「鋸子」只是片刻蓄力,便大踏步的沖了過來。
「嗡嗡嗡」的聲音越來越近,白信河快速的往右一閃,他的腳剛剛離地,對方的電鋸便狠狠的砸到了白信河剛才待的地方。
嘭!
這一砸,本就堅實的凍土,竟被轟出了一個巨坑。
「鋸子」順勢抽出電鋸,裹著泥沙向著白信河的方向揮砍過去,而白信河在落地之後便立馬往後一仰,堪堪躲過。
哪知對方竟然一點後搖也沒有,馬上又從剛剛停留的地方重新揮了過來,白信河完全來不及躲避,只得將銅錢劍立在身旁,奮力抵擋。
「呲呲呲……」
電鋸將銅錢劍給鋸出了一陣陣火星,白信河咬著牙,剛一用力,就被對方直接擊飛,撞進了由自動機兵堆砌的鐵山里。
「鋸子」一點也不打算給敵人喘息的時間,舉著手中的武器便沖向了白信河掉進去的鐵山。
手中的動作一刻不停,「鋸子」像是陷入了瘋狂,用著最原始的方法尋找著白信河。
突然間,「鋸子」仿佛攻擊到了什麼極其堅硬的東西,手中的電鋸直接給崩壞了。
「我去你媽的,大千錄怎麼拿成了天書!」
「鋸子」被一腳蹬飛,廢墟之中沒一會就走出了一道身影。
「什麼質量的衣服啊?這就壞了……」
白信河衣衫破損,雙目猩紅,臉上儘是不屑。
「鋸子」撐起身子站了起來,舉著手上壞掉的電鋸,馬上又向白信河沖了過去。
「你媽的,老子給你臉了?」
白信河扭了扭脖子,看著手中的天書聳了聳肩,迎著「鋸子」扇了過去。
「鋸子」本就機動性不高,手臂最多舉到肩膀處,於是它被天書給結結實實的扇到了臉上,腦袋瞬間離了身體。
白信河輕輕往後一跳,「鋸子」便撲倒在了地上,時不時抽搐一下。
事件平息下來過後,白信河踢了踢這個傢伙,隨後看向了甲殼蟲。
「可以了,過來收屍。」
白信河眼中的猩紅並未褪去,他滿不在乎的丟掉手中的天書,掏了掏耳朵。
「靠,沒想到我在列車上竟然是這種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