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俘啦

2024-09-06 14:42:49 作者: 破防大軍
  雲啟正在寢室盤膝打坐,突然腰間的弟子牌紅光大盛,並且異常灼熱,打斷了入定中的雲啟。

  看來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趕快集合。

  雲啟來外門大半年,還從來沒見弟子牌發出如此緊急提示。

  雲啟也沒耽誤時間,出了寢室,看所有外門弟子都飛速趕往集合地。

  「這是有什麼大事嗎?」

  「我也不知道啊,我來外門都三十年了,也沒見這麼緊急的通知啊!」

  「難道有人攻打山門?」

  「不應該,護山大陣都沒有開啟。」

  「看,還有內門弟子。」

  說話間,數十個築基修士也急速奔來。

  原本嘰嘰喳喳的外門弟子,也趕快收了聲列好陣。

  這時遠處天邊一道長虹飛來,懸立半空中,聲音不急不緩,但讓眾弟子聽出了事態的嚴肅性。

  「剛剛我宗兩名在外歷練的內門弟子本命魂燈熄滅,在熄滅前,傳遞了消息。

  一個叫雷血宗的三級宗門,以吸食修士的修為和氣血修煉。

  他們修煉此邪功多年,很多修士都慘遭毒手。

  目前宗門實力大有提升,他們的宗主已經晉升為金丹修士了,門派等級和二級宗門實力相當。

  我輩修士雖與天爭命,逆天而行,但是這種倒施逆行,罔顧人倫的邪惡行為,是堅決不能容忍。

  今天我就率領眾弟子,替天行道,滅了此邪魔外道。」

  雲啟看著半空中的修士,居然是老熟人尤之然,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記恨上次的事情。

  「你們這些接受到集合令的是五十名築基弟子,還有鍊氣九層以上的外門弟子,都是宗門優秀弟子,此次希望你們能全力以赴,勢必將此邪宗連根拔起,剷除我修真界。」

  「是,弟子聽命。」

  「剷除邪宗!」

  「剷除邪宗!」

  「剷除邪宗!」

  ······

  一切準備就緒,尤之然隨手拋出一個飛舟,從巴掌大小逐漸變成巨輪,兩百來修士迅速飛上飛船。

  只見尤之然隨手一揮,飛舟上就形成一道光幕,疾馳而去,坐在飛舟上的修士都崇拜的看著尤之然。

  「這就是金丹修士。」

  「我什麼時候能像尤峰主這麼厲害就滿足了。」

  「你以為金丹是那麼容易的嗎?」

  雲啟坐在飛舟上也不禁感慨,現代的飛機和飛舟比速度可差太多了,而且這飛舟也太平穩了,玄幻的世界真是科學無法解釋啊。

  雲啟上船以後,就立馬龜縮起來,他怕被尤之然注意到,畢竟他才把人家頭髮炸焦。

  而且他現在雖然已經是鍊氣九層的修士,但是對自己的真實實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必須多準備一些保命的底牌,所以他找到一個僻靜地方又開始努力畫各種符籙。

  並且把全身都貼滿,以防自己來不及躲避被幹掉。

  也不知道這雷血宗到底有多遠,這飛舟這麼快的速度還飛行了大半個月才到。

  當飛舟停在雷血宗的上空時,雲啟就被濃郁的陰煞之氣給震撼到了。

  他不用開天眼就能感覺到,此處冤魂厲鬼無數,還有那種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的神魂都在顫慄。

  雲啟天生陰陽眼,但是為了清淨,他一般施法遮擋天眼。

  「雷血宗的邪魔,快快出來受死,今日我天一劍宗必將你這喪心病狂的邪魔歪道給剷除殆盡。」尤之然金丹威壓赫然而起。

  「天一劍宗眾弟子聽命,給我殺,一個不留。」尤之然的聲音在空中迴蕩,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殺!」

  「殺!」

  「殺!」

  天一劍宗的眾弟子齊聲高呼,他們的士氣高昂,殺意瀰漫。

  尤之然凌空一掌,一道強大的靈力從他手中噴涌而出,瞬間破了宗門的護山大陣。

  「陣法如此簡單就被破了?」雲啟心中暗自納悶,他對這個結果感到十分意外。


  難道是因為尤之然太過強大,還是說三級宗門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呢?

  他看著周圍的人,發現他們似乎對此並沒有太多驚訝,仿佛這種情況在他們眼中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天一劍宗所有修士都躍下飛舟,殺進雷血宗。

  奇怪的是,他們在外也叫陣了,但是一進宗門一個修士也沒有看到。

  突然天空中靈光大盛,雷血宗整個宗門上空又形成一道光幕,一道新的護山大陣開啟。

  雲啟暗覺不好,似乎中埋伏了,這裡的感覺不對勁。

  雲啟環視四周,只見天一劍宗的所有修士面相都發生了改變,印堂發黑,死氣縈繞,凶多吉少啊。

  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尤之然,就連他都瀰漫著死氣。

  雲啟趕快飛奔到尤之然面前道:「尤峰主,我想我們中了埋伏,此行兇多吉少,趕快向宗門求救吧。」

  「雲啟你個臭小子,你該不會還沒開始就膽怯了吧,你真應該躲在你爹咯吱窩,那裡安全。」尤之然看著雲啟就來氣,天生怕死的傢伙。

  「尤峰主你沒覺得怪異嗎?這裡陰森森的,就不像有活人啊。」

  「我剛剛用神識探查了,他們都躲藏在那裡。」尤之然手指向雷血宗內最大的建築。

  「大家,往那裡攻擊,他們都躲藏在那裡。」

  說完尤之然也悍然一掌劈向那座建築。

  但是很快建築外形成一道光幕,抵擋住了尤之然全力一擊,建築巋然不動。

  尤之然這下也察覺到異常,護山大陣那麼容易被破,而這個宗門內的小陣法卻無法攻破。

  「桀桀桀······」一道陰邪的笑聲傳來。

  「天一劍宗的小兒們,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一個灰袍道士自堂中飛出,居於陣法之中。

  這個邪修是雲啟穿越以來看到最令他不適的。

  面龐枯瘦,眼露凶光,惡煞附體,就像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準備襲擊。

  「你這邪魔,殘害那麼多修士,還不出來受死。」一個天一劍宗內門弟子道。

  「出來受死。」

  「我天一劍宗今天就滅你全宗,替天行道。」

  「······」

  「就憑你們這些螻蟻,也想妄圖與本宗抗衡?今日我便讓你們成為我雷血宗的養料!待我吸收了你們的力量,便可突破元嬰境界,哈哈哈……」那邪修發出一陣癲狂的狂笑,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殘忍的光芒。

  「你等且試試看是否還能調用靈力!」

  天一劍宗的修士們聽聞此言,急忙嘗試調動體內的靈力。

  但他們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調動一絲一毫的靈力。

  「我使不出靈力了!」一名弟子驚恐地喊道。

  「我也是!」另一名弟子附和道。

  「怎麼會這樣?」有人疑惑地問道。

  「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靈力的波動。」還有人焦急地說。

  「快服用解毒丹!」有人提議道。

  「趕緊向宗門傳訊!」有人著急地說道。

  天一劍宗的所有修士紛紛服下了解毒丹,但令人絕望的是,這些丹藥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們的法力如同被抽乾一般,毫無反應。

  就連尤之然也無法使用哪怕一點靈力,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法力是何時喪失的,更無從知曉原因。

  「桀桀桀~沒用的,你們是無法解毒的,而且你們的訊息是傳遞不出去的。來人,把他們都給我綁到祭壇去,本尊今天就要把他們煉化。」

  一聲令下,雷血宗修士傾巢而出。

  可憐天一劍宗的修士一點靈力都沒有,猶如待宰羔羊,毫無反抗能力,被抓了起來。

  雲啟雖然有很多符籙,但是就他目前的能力,人家殺他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他也只敢龜縮保命,看看再找時機有沒有辦法逃跑。

  天一劍宗弟子被帶到一處地下洞穴中。


  一進洞穴,雲啟就被裡面的沖天煞氣熏的快要暈過去。

  對於很多普通人來說這種煞氣只會讓他們感到不舒服,但是對於雲啟這種天師來說,是感官實質化的體驗。

  看來這裡就是他們拿那些修士練功的地方,這裡的鬼氣幾乎實質化。

  雲啟敢肯定,這裡的鬼魂都能塞滿這個洞穴。

  雲啟他們被趕到一處祭壇上,四周布滿了陣法。

  天一劍宗弟子試圖衝破陣法,但是都沒有用,他們沒有絲毫靈力,想打破陣法那就是天方夜譚。

  「別費力氣了,你們是無法逃出去的。」一名雷血宗弟子說。

  「哈哈,這就是一級宗門的天才們,也不怎麼樣嗎!」

  「對啊,還不是要成為我們的養料。」

  面對這些喳喳的嘲諷,天一劍宗的弟子當然也不可能視作。

  「卑鄙無恥的東西,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的挑戰。」

  「就是,就會用一些下三濫的法子。」

  「你們最好放了我們,不然我天一劍宗早晚會把你們殺的片甲不留。」

  「哈哈······」一名雷血宗修士嘲笑道:「你知道你們為什麼中計嗎?因為你們自命清高,你們肯定以為就你們這些修士能輕輕鬆鬆滅了我們,我們就是一個渺小的三級宗門而已。」

  「現在,你們成了我們的俘虜,還敢如此囂張。」另一名雷血宗弟子附和道。

  「哼,你們不過是藉助陣法之力罷了,若是真刀真槍地打一場,你們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天一劍宗的一名弟子不服氣地反駁。

  「哦?是嗎?那你們為何會被困在這裡呢?」雷血宗的修士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天一劍宗的弟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報應?哈哈,等你們被我們吸乾了修為,成為一堆白骨的時候,看看誰會得到報應。」雷血宗的修士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天一劍宗的弟子們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他們卻無能為力。

  此刻,他們只能希望門派中的長老能夠察覺到他們的處境,前來營救他們。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的希望漸漸破滅……

  這時尤之然突然開口:「這不可能是你們一個三級宗門能布置出的陣法,也不可能是你們能煉製的毒藥把讓我們靈力無聲無息消失,你們背後到底是誰?」

  「喲,這不是高高在上的金丹真人嗎?居然也成了我等的階下囚。」

  「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你們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裡。

  你知道為什麼會是你們宗門的修士把消息傳出去嗎?

  那是我們故意的,哈哈,因為只有你們宗門會自命不凡,只會帶這一點修士過來。

  而且還只讓你一名金丹修士帶領,但凡來一名元嬰修士,我們也沒那麼容易俘獲你們。」

  「不錯,我們這些陣法,不是我們宗門自己的,包括功法都是一位尊人給的,我們明知道你們會報復,還照樣敢拿你們修煉是為什麼?」

  「因為那位尊人的修為是你們季宗主都無法匹敵的,哈哈~我們會怕你們?」

  聽到這裡,天一劍宗的所有修士都震驚了,比季宗主修為還高,怎麼可能,出竅巔峰已經是玄靈大陸修為巔峰了。

  除非來自上級大陸。

  雲啟嗅到一絲陰謀的氣息,上級大陸,為什麼會來到玄靈大陸,還讓一個三級宗門修煉如此邪惡的功法。

  但是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他得趕快逃出去,不然他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

  還好他使用符籙可以不受靈力限制。

  雲啟不知道邪修們還在等什麼,並不急著拿他們修煉,還有閒情逸緻在這裡解疑答惑。

  但是他必須找了解內情的人詢問一下。

  只見雲啟偷偷摸摸從衣服里掏了一張靈符出來。

  還好他明智,靈符貼在衣服里,沒有全放在儲物袋裡,不然他一點靈力也施展不出來,是無法打開儲物袋的。

  他身邊的修士見他拿出一張靈符來,還想說一句不用試了,沒有靈力靈符都無法使用。


  只聽雲啟小聲嘀咕道:「左眼為日,右眼為月,急急如律令,天眼開!」

  雲啟指尖的符籙無火自焚。

  天眼開的瞬間,雲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數不盡的冤魂擠在空中。

  這些都是被雷血宗殘害的修士,他們仇恨執念太深,無法轉世輪迴。

  兩個穿著天一劍宗宗門校服的修士,圍著他們直打轉,如果不是鬼魂無法流淚,他們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眼裡滿含愧疚。

  「前輩,你們好,能和我講解一下這裡的情況嗎?」兩個修士鬼被雲啟突然的詢問嚇一跳。

  「你,你是在和我們說話?」其中一個修士鬼問。

  「是的前輩。」

  「你怎麼能看見我們?」另一個修士鬼問道。

  「前輩,現在時間緊迫,我想趕快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不然一會兒就來不及了。」雲啟覺得不能浪費時間了。

  「你說的對,他們現在在準備祭壇,一會好用你們修煉。」

  「那老邪魔,現在已經是金丹大圓滿了,之前他矇騙了我們,讓我們傳遞迴去的消息他只有金丹初期的修為。」

  「他想用你們助他成就元嬰,只要他吸收了你們的靈力和血氣就可以晉升了。但是他畢竟是邪修,天道不容,所以他現在在布置陣法幫他阻擋天雷。」

  「一旦他開始吸收你們的靈力,你們就會修為不斷下降,到時候就算不死也是廢人,不過他們一般就是把人精血全吸乾。」

  「我們為什麼會失去靈力,我感覺我並沒有中毒,脈象都正常啊?」雲啟一直比較疑惑這個問題。

  「你們根本沒有中毒,是陣法,他們有一個陣法可以讓進入陣法的修士都無法使用靈力,但是偏偏他們雷血宗不受限制,此種陣法我們也聞所未聞。」

  「那你們知道這陣法在哪裡嗎?」

  「知道,他們每天都要去加固陣法,還需要大量的靈石。我們試圖去破壞陣法,可是我們沒有實體,無法觸摸到陣法,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可以讓你們觸摸到陣法,一會兒,你們去幫我把陣法破壞掉。」

  「真的嗎?你真的有這個能力?」一個修士鬼問道。

  周邊很多修士鬼看到這兩個修士鬼在和雲啟說話,都擠了過來,面對一個個開臉貼大的厲鬼,雲啟也是很惶恐。

  「你可以看到我們?」

  「你可以和我們交流?」

  「這是什麼術法?」

  「······」

  面對一群好奇的鬼魂,雲啟真沒功夫應對。他現在只想保住小命。

  「你在和誰說話?」一句冰冷沒有感情的詢問。

  「嚇死我了你。」雲啟看著突然和自己說話的季風,也是無語,他正專心的鬼修士們打探消息呢。

  但是環視一周,發現周圍的人都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

  「我自言自語呢,別在意我,哈~哈哈~」雲啟尷尬的笑了兩聲。

  「你別理他們,快和我們說,你怎麼讓我們可以破壞那些陣法?」修士鬼趕快拉回雲啟的注意力。

  「我們也可以幫你,只要你們逃出去後,想辦法幫我們滅了這幫畜生。」

  「最好有辦法讓我們親自動手。」

  「我去找鬼老大來,他實力更厲害。」

  「······」

  一群熱血過頭的厲鬼,讓雲啟有點無所適從。他在地球的時候,厲鬼往往都很兇悍,見人就想攻擊。

  尤其遇到他們天師,這裡的修士鬼未免也太熱情了。

  「你可以看見我們?」他們口中的鬼老大問。

  雲啟觀察了一下,這個鬼老大的確鬼氣更甚,滿身鬼氣仿佛都要實質化了,放在地球的時候絕對是危害一方的鬼王了。

  「是的,我現在可以請你們幫忙,我可以讓你們親自報仇。」

  「求之不得。你只管說怎麼辦吧!」

  雲啟覺得這件事靠自己一個人不行,他需要尤之然的幫忙,但是他又怕尤之然不相信他,他的讓季風去,季風在尤之然眼中,那才是修二代該有的樣子。

  「季風,我想請你幫個忙。」

  「又幹嘛?」

  「我等會給你開個天眼,你看見了別震驚。」季風一臉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雲啟,他不知道他又在整什麼么蛾子。

  雲啟也不想過多解釋,就拿出一張開眼符給季風開了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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