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突然劇烈地反抗起來,同時高聲怒叫,「不可能!不可能!」他不能喜歡吳悠,為什麼偏偏是吳悠!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他最大的敵人啊!
吳悠抓著他的兩隻手按在了地上,再次堵住他的唇,粗暴地啃咬著,也不知道是誰的嘴唇被牙齒碰破了皮,血腥味兒在倆人的口腔內蔓延開來,吳悠不管不顧地將舌頭伸進了他的嘴裡,肆意侵略著。透明的津液混著血絲從陳少的嘴角流了出來,陳少被親得說不出話來,過度奔跑造成的能量消耗,讓他四肢都發軟無力,他越來越無力掙扎,只能任由吳悠為所欲為。
吳悠將他壓在草地里,霸道地撫摸著他赤-裸的身體,雨點般的吻落在他的皮膚上,留下斑斑痕跡,同時,一隻手抓住了陳少的要害,輕輕一握,陳少身體就軟了大半。
兩個月以來的禁-欲生活,讓陳少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他常在夜裡夢到被吳悠瘋狂占有的畫面,那些畫面太過真實,有時候驚醒過來的時候,身體都跟著發燙,他害怕被父母發現,甚至連覺都睡不踏實,生怕睡夢中發出什麼不該發出的聲音。他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徹底被吳悠改變了,他從一個只喜歡女人的正常男人,變成了能在男人的操-弄下高-潮的怪物,他在痛恨自己的同時,卻無法消除身體的烙印,當吳悠粗暴地親吻、撫摸他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在呼喊這樣霸道、野蠻的性-愛,這讓他興奮異常,兩個月以來壓抑的欲-火都被點燃了,一發不可收拾。
吳悠在陳少鎖骨上留下一排壓印,大手不斷在陳少身上點著火,這樣又啃又咬的,陳少能明顯感覺出吳悠抑制不住地怒火,吳悠的身體甚至時而散發出陣陣寒氣,讓陳少的不住地顫抖,陳少一邊抗拒著吳悠的啃咬,身體卻又不受控制地擺動著,主動蹭著吳悠的手,理智和欲-望在他大腦里打著架,他快被自己逼瘋了。
吳悠低笑道:「你想要吧?為什麼不敢承認你喜歡我呢?你真的覺得你現在的身體,是女人能夠滿足的嗎?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山城我願意跟你分享,我會帶你父母如我自己的,即使是這樣,都打動不了你?你趁我昏迷的時候跑了?你知道我醒來的時候知道你不在,我是什麼心情嗎!」
「啊啊——」陳少大叫一聲,吳悠握著他要害的手突然變成了冰,刺激得他身體猛然一抖,他大罵道:「吳悠,你個王八蛋!你他媽放開我——」
「放開你?」吳悠露出一個扭曲地笑容,那猙獰的表情讓人遍體生寒,「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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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天花板上吊著他熟悉的吊燈,他知道這是他生活了一年多的吳悠的臥室。
他回來了……竟然沒什麼意外的感覺,也許在一開始,他內心深處就不相信自己能徹底逃離吧。
身體酸痛得不敢相信,腦袋也昏沉沉的,他好像發燒了,嗓子乾澀難受。
吳悠這個畜生,居然敢那麼對他……想起昏迷前的那場瘋狂的性-事,陳少只覺得身體更燙了。
臥室的門被推開了,吳悠走了進來,驚喜道:「你醒了?」
陳少冷冷地看著他,卻因為發燒的時候眼睛格外濕潤,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吳悠走了過來,摸著他的額頭,柔聲道:「看來燒退了不少。」
陳少啞聲道:「我爸媽……呢。」
「他們很好,還在原來的住處,但我只留了保護他們的警衛,現在他們可以隨意在任何地方活動,上午他們來看了看你就回去了,說明天再來。」
陳少怔了怔,「真的?」
吳悠輕聲道:「真的。」他抓住陳少滾燙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對不起,害你發燒了。我那天失控了,你不知道這兩個月我有多著急,剛回到山城,這裡一片混亂,我一邊要整頓內務,還要找你,每天焦頭爛額,見到我的時候你又跑,我就氣壞了……我以後不會再那樣了。」
陳少冷冷看著他,「吳悠,你別裝了,你本來就不是善類,裝什麼溫柔體貼。」
吳悠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你說得對,但你是我的人,我會真的對你好,只要你不惹我生氣,我就能裝得比誰都溫柔。」他俯□,吻了吻陳少的額頭,「為了自己少吃點苦頭,順著我吧,好嗎?只要你順著我,我就是全天下最好的情人。」
陳少扭過了頭去,「無聊,我現在又回到了手裡了,我順不順從有什麼意義。」
「意義大不一樣,我要你從身到心的順從。」吳悠深深地看著他,「你喜歡我,你自己也否忍不了吧,只是你羞於承認罷了,早晚我會讓你親口說出來。」
陳少咬了咬牙,沒說話。
「你真是倔強得不可理喻,只要你能坦誠一點,一切都會不一樣,如果你能接納我,你就能得到我來之前你擁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心態的轉變而已,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陳少,放下這無聊的自尊吧。」
陳少看著他,「那天在森林裡,如果我把冰錐刺了進去,真的能殺死你嗎?」
吳悠道:「當然能,但我賭你下不去手。」
「我不相信。」陳少深深地看著他,「你為人狡詐多疑,真的會一點後手都不留?墨雲除了我只親近飼養它的幾個人,如果是你一個人來,你根本使喚不動它,你在騙我,那天你不是一個人來的,肯定有人控制了我父母,你的脖子也是,恐怕除了表面的那一層是皮肉,動脈已經被你凍成了冰吧。」那天太過混亂,倆人都有些失控,很多細節他都沒有仔細想,現在回想起來漏洞太多,這完全是吳悠一手導演出來,逼迫他露出馬腳的戲,可惜他當時已經被自己給逼得不知所措了,竟然沒有發現。可是,發現了又如何呢,能改變任何現狀嗎,他下不去手就是下不去手,無論重來多少遍,吳悠都會笑到最後。
吳悠平靜地看了他幾秒,然後笑了起來,眼眸深邃惑人,「真聰明,不愧是我喜歡的人。寶貝兒,你那天做了正確的決定,如果你真的刺了進去,後果是你承受不了的。」吳悠埋下頭,溫柔地親吻著陳少的唇瓣,嘴裡吐出的卻是令人背脊發寒的話,「但你沒有下手,我很高興,你是喜歡我的,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陳少心臟用力跳了兩下,只覺得頭皮發麻,掌心都滲出了汗,他知道吳悠說得是真的,如果當時他真的刺了下去……吳悠會做出什麼,他無法想像。吳悠這個男人城府太深、太可怕,再配上那強大無比地能力,他根本不是對手,在吳悠身邊的這一年多,他的鬥志已經被消磨得所剩無幾了。
吳悠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快點好起來,你這兩個月也受苦了吧,你和你爸媽都瘦了,外面的生活多辛苦啊,我一定要給你好好補一補。」
陳少偏過頭。
吳悠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腦袋扭了過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以後要把我當做你的丈夫來對待。」
陳少疲倦道:「你玩兒夠了沒有,我累了。」
吳悠摸著他的臉,眼神很是深情,「你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
陳少閉上了眼睛。
吳悠輕聲道:「我們還有最後一戰。」
陳少知道,最後一枚傀儡玉,在南海,傀儡玉關乎人類能不能阻止這場災難的蔓延,吳悠不可能作壁上觀。
「等你好了,我們要再回青海修煉,只是修煉,我要爭取在出征南海之前,突破四階。這是最後一戰了,也可能是最危險的一戰,不過我一定會活下來,因為我還想和你舉行婚禮呢。」
陳少一驚,但沒有睜開眼睛,他現在實在沒力氣跟吳悠爭論這個問題。
吳悠說完,在陳少額頭上印下一吻,「寶貝,睡吧。」
吳悠用傀儡玉換來了不少最先進的藥,陳少的病很快好了。
果然如吳悠所說,他父母的行動不再受限制,甚至他的行動都自由了,他可以在沒有人監視的情況下隨意離開吳悠的住所,在山城裡閒逛,也可以在吳悠不在的時候,在他父母那裡住幾天,當然,他沒有蠢到想再逃跑,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自從回到山城後,他父母的氣色明顯好了起來,臉上有了紅潤,也胖了一些,比跟他外面漂泊、只能吃燒烤的肉類的那兩個月好了不知道多少,陳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他父母六十多歲的人了,跟著他折騰不起了,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當初莽撞地帶著他們離開是不是正確的,不但什麼都沒改變,反而讓二老跟著他受罪,如果留在山城,吳悠好吃好喝地照顧著他們,對二老來說才是最好的晚年吧。
陳少的心再一次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