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茅堅此時也表現出了,比之前要強烈許多的興奮,嘴裡時不時地發出兩聲狗叫。
行為舉止也越來越像一條狗,如果說之前的茅堅是人裝狗。
那麼這個時候的茅堅,那就是像狗多過像人。
看了看天上越來越圓的月亮,陳北心中暗嘆一聲。
看來狗上身這個法術的副作用就快應驗了。
「嗚。」
就在陳北走神的這一小會兒功夫,他身前的茅堅突然停了下來,嘴裡發出了興奮的低吼。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不遠處,張大嘴巴伸著舌頭,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陳北立刻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伸手抓住茅堅,並且朝前看去。
只見這個時候一條小白狗,正好在茅堅不遠處打滾撒歡,時不時的叫兩聲。
見到面前突然拐出來好幾個人,小白狗明顯的被嚇到了,立刻起身扭頭就跑。
而這一跑,像是點開了茅堅身上的某種開關一樣,茅堅眼睛都快綠了。
嘴裡吱哇亂叫的就要跟過去。
見茅堅就要失控,原本抓著他胳膊的陳北立刻整個人都抱了上去,將其死死的抱住。
見小白狗越跑越遠,茅堅的反應也是越來越劇烈,好幾次都差點讓他掙脫了。
此刻的茅堅除了披著一層人皮之外,活脫脫的就是一條發情的公狗。
並且力大無窮,拖著陳北就朝著小白狗追了過去。
「還愣著幹什麼啊,幫忙啊。」
眼看自己就要拉不住了,陳北立刻衝著愣神的阿麥和惡爺等人招呼。
作為茅堅的徒弟阿麥立刻反應了過來,大叫一聲不妙,也沖了過來,和陳北一起壓制快要失控的茅堅。
「那條是母狗,快攔住他,人狗相交天理不容,醒醒啊師傅。」
「啊?人狗交?」
惡爺顯然是不能理解如此具有深意的詞彙,但還是和豹妹對視一眼之後,衝過來幫忙按住茅堅。
有了惡爺和豹妹的幫助,原本快要壓制不住的陳北和阿麥壓力頓時大減。
茅堅也被幾個人架著胳膊死死的壓在牆上,不管他怎麼掙扎就是不放手。
「喂,你師傅到底怎麼了?」
感受到茅堅身上傳來的力道,饒是以蠻力混江湖的惡爺,也感覺到了吃驚。
沒想到這個茅堅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力氣竟然這麼大。
「先制住他再說吧。」
阿麥現在顯然沒心思解釋什麼,只是讓大家先把失控的茅堅壓制住再說。
等小白狗的蹤跡徹底的消失在了之後,茅堅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但他現在渾身發軟。
如果不是陳北幾個人在背後壓著估計早就癱軟在了地上。
「行了行了,放開,疼啊。」
見茅堅恢復了正常,幾個人慢慢的將按住他的手給收了回來。
茅堅則是渾身被汗水打濕,喘著粗氣活動了一下被幾個人弄酸的胳膊。
「師傅,你剛才..」
阿麥看了看天上的月色,又看了看剛才差點被小白狗勾搭走的師傅,張嘴想說什麼。卻被緩過神的茅堅揮手打斷。
他也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隨後掐指一算,頓時臉色有些難看了。
猶豫的伸手摸向自己的印堂,但隨即想到了什麼,還是把手緩緩地放了下來。
「這兩天是月圓之夜,我的獸性會逐漸壓到人形,時辰不利於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過了今晚再說。」
幾個人也被茅堅剛才失控的樣子給嚇到了,也沒人敢再多說什麼,只能跟著茅堅朝前走去。
陳北此時也是暗自鬆了口氣,在原劇情中,今天晚上主角團各自鬧了不少的笑話。
先是茅堅被小白狗勾引離隊,幾人在追趕過程中走散。
豹妹則是趁機想要強姦了阿麥這個黃花大小伙。
惡爺和茅堅被一群惡狗追的上躥下跳,三隻手跑得最慢沒跟上。
卻被他發現了剛剛被人魔殺死,併吞噬了多半腦漿的麵攤兒老闆。
給嚇得屁滾尿流去找人幫忙。
結果就是,帶著阿麥和豹妹回去查看的這點時間,原本的麵攤兒老闆的屍體。
也被人魔趁此機會,替換成了已經被初步被煉成喪屍的阿貴。
總之就是亂成了一鍋粥。
現在自己阻止了茅堅離隊,但是月圓之夜茅堅的人性被狗性壓制,腦子也變得有些不太靈光。
確實不太適合再趕路。
「大師啊,這鎮子上好像也沒什麼客棧啊?要不我們還是隨便找個地方落腳吧。」
走了一路都沒看到有客棧旅店開門,陳北不由得看向了一旁臉色不太好看的茅堅。
茅堅回過神來確是一反常態的搖了搖頭。
「不行,我現在需要運功壓制狗性,不能受風,必須找個像樣的地方才行,要不隨便找戶人家給點錢投宿吧。」
「誒,前面有個面檔,要不先吃點東西吧。」
幾人拐過一條巷子,惡爺立刻就發現了一家還沒收攤的面檔,立刻就要走上前去找位子坐下。
而陳北和茅堅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陳北是心中暗叫倒霉啊,怎麼還是走到這裡了。
而茅堅則是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還沒散乾淨的魔氣。
「等等,阿麥,拿銀劍來。」
正準備上前的惡爺被茅堅叫住,頗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而阿麥也立刻從黃布袋子裡拔出銀劍,遞到茅堅手中。
「師傅,難道?」
「沒錯,人魔就在附近。」
一聽到人魔這兩個字,惡爺立刻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一旁的豹妹也是拔出腰間雙刀防備四周,只是渾身有些微微顫抖。
陳北則是死死的跟在茅堅身邊寸步不離,幾個人以茅堅為首,慢慢的朝面檔接近。
距離近了,藉助面檔支起來的煤油燈,眾人這才看清楚。
此時的面檔的老闆正雙手托著腦袋撐在桌子上,眼睛緊閉,頭上戴著一頂帽子。
乍一看像是做了一天生意累的睡著了。
「喂,老闆,起來做生意啦。」
惡爺清了清嗓子,衝著那有些詭異的老闆叫了一聲,但是那面檔老闆卻絲毫沒有反應。
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這下眾人都感覺到了不對,阿麥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撿了個塊石頭,朝著面檔老闆支撐腦袋的手臂就扔了過去。
面檔老闆的手,被阿麥這一塊兒石頭給打的放了下來。
少了一隻手的支撐之後受力明顯不均,老闆整個人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