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也不知道。Google搜索」朱媺娖道,「女兒這就去帶媺姕來武英殿試一試。」
朱媺娖說完就快步離開。
崇禎則趁著這功夫招來王承恩,令其徵召敢於刺殺李自成的勇士。
不需多,三四人即可。
沒多久,朱媺娖就帶著朱媺姕過來了。
這位小公主年不足六周歲,實歲也就五歲,尚且懵懂,對如今京城所面臨的情況並不是很清楚。
但有些事朱媺姕卻又很懂。
一入殿內,她便有模有樣地向崇禎行禮,拜道:「女兒拜見父皇。」
「媺姕快起來,讓父皇抱抱。」
崇禎拉起朱媺姕,順手就抱了起來。
看著這位女兒的可愛模樣,他卻不禁想起了郝光明所說的史料。
歷史上,這位尚未受封的女兒在昭仁殿被他一劍刺死,才被後來的滿清史官加了個「昭仁公主」的名號。
而今想想,即便他真的被逼到國破家亡的那一步,也不該無情刺死這個才五六歲的女兒啊。
她還這么小。
都不懂得什麼是國破家亡。
回過神,崇禎將朱媺姕抱得更緊了些,溫聲地問:「媺姕,父皇聽說你可以和姐姐去郝先生那裡?」
「郝先生是誰?」朱媺姕眨巴著大眼睛不解地問。
朱媺娖在一旁道:「就是昨日我們一起去的那個奇怪地方,見到的那個怪人。」
「哦,那個怪人啊。」朱媺姕恍然,隨即乖巧點頭道:「女兒是去過。」
顯然,朱媺姕沒能理解崇禎的意思。
朱媺娖示意崇禎將朱媺姕放下來,然後拉著朱媺姕的手道:「媺姕,你想一想那個怪人的家,看能不能去他那裡。」
「怎麼去?」朱媺姕微圓的小臉蛋兒上短而秀氣的眉頭微蹙,仍是不解。
「你用力的想怪人的家就行了。」朱媺娖嘗試引導。
朱媺姕雖然還是不怎麼理解,但卻照著做起來。
短而秀氣眉頭皺得更緊,顯然正努力。
約莫過了好幾秒,朱媺姕忽然不見了!
「真的可以!」
朱媺娖見了不禁高興地叫起來。
然後她就過去拿起裝著二十四璽的木盒,準備也去郝光明那邊。
誰知她才轉身,就見到朱媺姕又出現了。
崇禎也很高興,見狀又將朱媺姕抱起來問:「媺姕,你見到郝先生了嗎?」
「好先生是那個短頭髮的怪人嗎?我看到了。」朱媺姕認真道。
朱媺娖責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朱媺姕道:「我害怕,想姐姐、母妃還有父皇,然後就回來了。」
朱媺娖聽了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然後就示意崇禎再放朱媺姕下來。
她拉著朱媺姕一隻手道:「你再努力想著去郝先生那邊,看能不能帶姐姐一起去。」
「哦。」朱媺姕乖乖點頭,乾脆閉著眼睛努力去想。
結果過去十幾息竟然都沒成功。
『難不成媺姕不能帶我去?』
就在朱媺娖這麼想時,卻忽然感覺眼前一黑一亮,然後便出現在郝光明這邊了。
正巧郝光明從西屋到廳堂,見了就不禁道:「剛才你妹妹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像個鬼一樣,嚇我一跳。」
朱媺娖聽了正要說什麼,卻感覺手上一沉,扭頭便瞧見朱媺姕軟軟地倒了下去。
「媺姕?!」
朱媺娖瞬間心慌,忙放下璽盒,抱住朱媺姕,呼喊起來。
「你先別慌。」郝光明也立即過來查看朱媺姕情況,然後就道:「她應該只是昏睡過去了。剛才是她帶你過來的?」
「嗯。」朱媺娖點頭,神色中仍帶著擔憂,甚至愧疚,「我只是想試試她能不能帶我過來,沒想到才一次她就承受不了。」
郝光明道:「她畢竟年紀小,帶著你這麼大個人不說,你帶的這盒子也不輕。對了,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說話間,郝光明已經打開了那精緻的鑲金檀木盒,卻見裡面分上下兩層,放置著二十四方不大的玉璽。
「這是我大明皇帝御用的二十四璽。」朱媺娖道。
郝光明聽了稍稍沉默,就道:「你們那邊守不住了?」
朱媺娖苦笑點頭,「內城怕是會如歷史上一般在今夜被攻破···郝先生,你說這歷史上發生的事是否是註定的,無法改變?」
朱媺娖這想法也是今天下午才出現的,但一出現就如同千鈞重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倘若歷史無法更改,那她的奇遇與這番努力又有什麼用呢?
郝光明聽了略一沉吟,反問了另一個問題,「你覺得你所在的大明和我們這個世界是什麼關係?」
「大明不是郝先生這個世界幾百年前的世界嗎?」朱媺娖不解道。
郝光明搖頭。
「根據我們這邊的說法,兩個世界可能處在同一條時光河流中,但也可能是平行世界。
又或者兩個世界曾處在同一條時光河流中,但當你們那邊有所改變,你們那個大明就偏向了一條剛形成的支流。」
朱媺娖一臉迷茫。
她發現郝光明說的每個字她都懂,但組成的這番話她理解不了。
郝光明瞅見朱媺娖的神色,就知道他白講了。
於是又想了想,採用更為形象、易懂的說法道:「這麼說吧,大明我和我們的世界,可能像是昨天和今天,但也可能像是茫茫大海中的兩個互不能見的島嶼。
算了我直接跟你說重點吧——昨天在你父皇辦了駱養性和王之心後,我就上網查了各種資料,結果發現駱養性、王之心的相關資料都和之前一樣,並沒有改變。
而在你們那邊呢?駱養性、王之心已經死了吧?他們不可能再復活吧?後來的史官也不會在這種事上亂寫,非要把兩個不重要的死人寫活吧?
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那個世界歷史上的事情改變了,對我們這個世界沒有影響。
同樣也說明,只要努力去改變,你們那個世界就可以不像我們這個世界的歷史一樣,被建奴奪了天下,沉淪三四百年!」
朱媺娖恍然。
她終於聽懂了郝光明這番話的大概意思。
壓在心中的那塊巨石也一下沒了,頓感輕鬆。
然後明媚一笑,「那就好。」
郝光明則問:「你還回去嗎?」
朱媺娖道:「內城還沒破,我當然要回去。」
她略微猶豫,卻並沒將刺殺李自成的計劃告訴郝光明。
因為她有預感,她說出來郝光明八成不會同意。
那時她再執意去做,就很容易令兩人關係疏遠甚至破裂了。
何況···她也不想郝光明為她擔心。
隨即,朱媺娖起身抱著朱媺姕送到西屋的床上,為其脫下鞋子,蓋好被褥。
轉過身來,她便對跟進西屋來的郝光明道:「接下來我們那邊肯定會越來越危險,我怕到時候會顧及不到媺姕,後面可能需要你照顧她一段時間了。等她醒了,你要看著她些,別讓她回了大明。」
郝光明點頭道:「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那我走了。」
說完,朱媺娖轉身邁步向西牆,消失不見。
聞著朱媺娖遺留在屋內的幽香,郝光明這才後知後覺地喃喃道:「她對我的稱呼似乎變了啊···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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