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鴻，體量不大。
外界其實對於今天君鴻立項的兩部電影發布會，感冒的沒幾個。
不過縮小到杭城本圈，還是有在被同類型娛樂公司關注，海潤、新地、金鼎，甚至暫列第一的，天瑞。
而原因，其實大多跟方默有關，劇本『鑽石』已不是什麼秘密。
……
「咔，咔咔」
噼里啪啦一頓閃。
方默劉峰，帶領著劇組團隊登臨發布會現場，剛拐出來，就被一堆媒體相機咔咔拍照，不要錢，晃眼。
宴會廳有個高台，上面是紅布長桌，方默劉峰位居中間落坐。
秦紫蘇沒有登台，她這個項目總監只是在君鴻內部做些決策。
外面的喧囂等等，不參與。
方默是導演，劉峰是聯合製片與監製，熊斌是副導演，還有郭宏、劉曄、姜博等三位主演，六位主創。
再加上秦紫蘇的助理末位陪同，總共七個人登台，面見媒體。
「劉工，君鴻是認真的嗎？」
「方導，這次您有信心嗎？」
「郭老師，是什麼讓您決定出演『鑽石』男主角，難道就不怕票房撲街牽連影響您的未來演藝前程…」
「劉老師，道哥看介紹是一個盜竊頭目，這個角色不難受嗎？」
「熊導，聽說您是被方導牽連的才從天瑞離的職，是真的嗎？」
「方導，『小三』是您寫給前妻的映射對吧，為什麼要這樣呢，離婚後就是仇人嗎？不覺得羞愧嗎…」
我羞你大爺，方默有點無語。
電影立項發布會，問一些關於電影的本身話題就行，扯什麼呢？
「靜一靜，太亂了。」
方默拍了拍話筒，安靜。
沒多解釋什麼，只是言道希望媒體記者問詢與電影本身相關的問題，如果不相關，一概不回答，謝謝。
……
「郭老師？」
「包世宏這個角色很出色。」
「劉老師？」
「道哥這個角色很立體…」
「姜老師？」
「劇本優秀，黑皮有趣…」
「熊導？」
接連幾個問題問幾位主演，不過回答都千篇一律，劇本好角色好，不管問是什麼原因出演，就這麼回答，這也是常見的應付方式，沒什麼營養。
在主演這邊，是問不出什麼壞話的，哪怕劇本與角色，再爛。
所以話題，轉到了熊斌身上。
從天瑞離職，不後悔嗎？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熊斌摸了摸自己的毛臉，「天瑞是一家大公司，但不適合我的發展，在星空幻想我是第一簽約導演是首席，日後你們就會明白，這代表什麼…」
「聽不懂是吧，這就對了。」
台下媒體瀑汗，這貨搞笑的吧，對，長得就很搞笑，一米九200斤，別說鴻鵠，就是老鷹你也飛不了。
這是一個傻子，傻熊傻狍子。
「劉工，君鴻…」
劉峰作為君鴻此次出場的代表，項目監製與聯合製片人，級別不低，媒體纏繞問詢的話題也多，不過大多都是在問君鴻為什麼與方默合作，就不怕撲街影響君鴻聲譽，投資打水漂？
有這閒錢，還不如做慈善呢。
「方導的劇本很優秀…」
「君鴻相信方導有能力…」
儘管劉峰對這項目其實也沒有抱有多大信心，但他不能這樣說。
何況這是秦總監私人掏錢與方默合作，君鴻並不損失什麼，等拍出來製作完成後再看，完工後再評估。
質量如果OK，那就繼續聯合。
質量如果不OK，那就讓方默去售賣其它公司找宣傳與發行吧。
君鴻進退有度，不損失什麼。
……
「方默，自取其辱…」
「跳樑小丑，自己卻不知…」
隨著立項發布會的進行，一些現場動態還有問答也逐漸流露網絡，關注動態的杭圈同行，一些人撇嘴。
還有君鴻也是，竟然與一個撲街導演合作，真是腦袋被門擠了。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就捉瞎。
「方導，您真的有信心嗎？」
現場，話題最終回流到導演。
劇本是方默編寫的，導演拍攝也會由方默為主導，熊斌只是個輔助，現場執行與控場，所以最終的成片質量如何，可以說方默的能力是關鍵。
但方默已經撲街兩部電影了，這第三部會重蹈覆轍，還是逆勢崛起，誰也不知道，哪怕再敗概率要高。
「信心，還是要有的。」
方默神情平靜微微一笑，「有前兩部的失敗經驗在，這第三部也能更吸取教訓不是嗎？事有正反面…」
「失敗，乃成功之母。」
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呢。
台下，有媒體記者腹誹，大話誰都會說，有信心跟有能力是兩碼事，如果真失敗兩回就能成功，那這個世界上所有人最終都能成功了，但顯然。
現實與幻想，存在著鴻溝。
「方導，據說拍攝成本…」
這個問題，其實外界根本不相信傳出來的500萬，扯什麼呢，哪怕只是拍攝成本，500萬也不太夠吧。
沒見君鴻另一部立項，拍攝成本1500萬，宣發再加500萬嗎？
這年頭500萬拍電影，別鬧。
這麼寒磣拘謹，洗洗睡吧。
……
「確實是500萬…」
方默倒是不覺得有什麼，聳肩淡然微笑，「成本太高，我還不一定能拉到投資呢，這次也是準備以小博大，『鑽石』劇情很精彩，敬請期待。」
期待？
你可拉倒吧。
有媒體記者很是無語。
其實不光現場，當這一則消息傳到外界時，一些業內人士或吃瓜群眾們也都很無語，500萬拍攝成本？
哪怕不含方默的導演片酬。
但幾位主演還有其他角色片酬，整個劇組的所有人員工資、道具、服裝、化妝，全體吃喝住用行等等，哪怕拍攝周期是一個月，成本也不會低。
太摳門了，太寒磣寒酸了。
「噗，500萬拍鑽石？」
「拍個石頭還差不多…」
天瑞孫志雄，最近也算是意氣風發，公司立項的5千萬項目，最終還是採用了他的劇本，且由他執導。
雖然會另找一位滬圈大導做劇組項目監製，互相商量著來拍。
但導演掛的是他，孫志雄，明年暑期檔，提前預定崛起出名。
「托人給方默帶個話…」
很快，君鴻立項發布會現場，一位媒體記者接到某個消息後面色古怪，但還是按照指示做，「咳咳方導，有人想要帶句祝賀話給您，可以嗎？」
「哦…」
「什麼話？」
方默有點驚奇，聆聽。
「咳咳，這句祝賀就是500萬也就夠拍個石頭，別拍鑽石了。」
嘶～，我尼瑪。
現場，一陣吸氣聲。
是誰這麼損，這麼下賤？
這麼狠的話是祝賀？還有這家媒體同行，倒也真托話，夠勁。
「有意思。」
方默聽言一怔後，笑了。
「人家說的沒錯，500萬確實只夠拍個石頭，那就改名石頭吧，謝謝這位友人的祝賀，方便告知是誰嗎？別誤會沒別的意思，是想真心感謝。」
「感謝他全家，一生平安…」
「知己難尋，是姓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