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姜寧和宇文訣攜手離開了地牢。
「很快就是麗莎嫁入皇宮的日子,咱們也得早做準備。」
宇文訣眉目冷沉,沉聲說道。
姜寧挑了挑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是該如此,麗莎手中有趙峰,還有咱們之前研製的手榴彈和炸藥,咱們必須得小心謹慎,千萬不能中了她的道。」
那女人心狠手辣,所圖非小,而且能屈能伸,善於演戲。
麗莎想掌控大乾,他們夫妻兩人就是麗莎最大的攔路石。
麗莎本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手中那些武器以及她不顧一切地勇氣和狠心。
姜寧沉吟片刻,道:「皇宮裡有龍鱗盯著,夜梟也在盯著西域使者那邊,如果麗莎有什麼大動作,咱們必然能提前得知。」
宇文訣微微頷首。
可即便如此,夫妻兩人心中依然忐忑不安。
麗莎具體有什麼手段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唯一知道的是,對於麗莎這種人,他們需得小心再小心才是!
翌日清晨。
麗莎從床帳中醒來,優雅地伸了個懶腰。
侍女見她醒了,匆匆走到床前,恭敬行禮。
「公主殿下,昨晚去刺殺柳清辭的刺客並沒有回來。」
麗莎聞言,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她不悅地問道:「怎麼回事?是都死了?還是被抓了?」
侍女猶豫道:「凌王府並沒有傳出任何消息,也沒有看到任何屍體運出去。
不過根據奴婢猜測,那些刺客都是死士,牙齒之中藏了毒藥,應該是已經死盡了。」
麗莎眼神兇惡,冷冷地望著她,問道:「既然都已死盡了,為何凌王府沒有任何反應?」
侍女有些害怕地跪在地上,揣測道:「公主,興許是他們並沒有把這幾個刺客放在心上?還是說,他們想放長線釣大魚?」
自從來到京城之後,他們也暗中調查過不少關於凌王府的事,知道凌王府經常三番四次遭遇刺殺,有一次凌王甚至險些活不過來。
刺殺一事對於他們而言,恐怕已是家常便飯。
麗莎抬手重重地給了她一巴掌,罵道:「蠢貨,若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宇文訣是什麼手段?姜寧又是什麼手段?他們既知這些人是死士,必然會想方設法地留一個活口。」
侍女挨了打,心中有些不甘,卻只能咬牙把血淚往肚子裡咽。
她憋住心底情緒,抬頭冷靜地看向麗莎。
「那公主殿下,咱們現在該如何?」
麗莎起身披上輕薄的紗衣,冷冷地說道:「如果凌王既有柳清辭,又有那刺客,那咱們可就危險了。」
侍女提醒道:「公主殿下,柳姑娘對您忠心耿耿,把您當作親姐姐,她又和凌王府是死敵,依照奴婢看來,她未必會說出您的秘密。」
麗莎怒道:「不重要,姜寧手中有吐真藥,真想知道關於我的事,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下,那侍女也愣住了。
她面色發白,問道:「公主殿下,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險些忘了,這世上厲害的並非只有他們家公主一人,還有姜寧!
姜寧手中奇藥無數,還有空間。
據麗莎所說,姜寧的空間之中還有無數關於後世的東西,這也是為何麗莎對姜寧頗為忌憚,一直想要把她的空間占為己有的原因!
如果能夠拿到姜寧的空間,他們西域想要一統天下,都不是什麼難事!
麗莎冷聲說道:「還能怎麼辦?皇上的信任是最重要的,對了,你去把吳莊找來,本公主要見他。」
那侍女恭敬地應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退了出去。
麗莎冷冷地望著她的背影,眉頭緊鎖。
想要拿捏明帝,只憑藉她自己是不夠的,她得需要吳莊給明帝上上壓力!
很快就到了明帝迎娶麗莎進宮的日子。
這一天,京城熱鬧非凡。
為了表示對麗莎的重視,明帝准許麗莎從西域使者們所居住的行宮出嫁,並且親自去行宮接麗莎。
麗莎坐在銅鏡前,看著一身鳳冠霞帔,妝容精緻的自己,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也曾想過自己成婚這日會是何等盛況,所嫁之人會是何等英勇睿智。
在她之前的想像之中,來迎娶她的那個人該是高大威武,英俊非凡的宇文訣,而不是明帝這個年近半百身體虛弱的老頭子。
喜婆按照大乾的規矩,緩緩地給麗莎梳著頭,口中說著吉祥話。
麗莎有些不耐煩地甩開了她的手,沉聲吩咐:「出去。」
喜婆目瞪口呆地看著麗莎,說道:「公主,您這恐怕不符合大乾的規矩……這頭髮要是梳不完,將來恐怕不太吉利。」
麗莎眼神凌厲,沉聲說道:「吉不吉利的,你一個賤婢說了有什麼用?本公主說吉利,才是真正的吉利!」
見麗莎凶神惡煞,喜婆也不敢再說什麼,匆匆忙忙地行了一禮,連忙退了出去。
到了門口,那些伺候的人見狀,都有些目瞪口呆。
「喜婆婆,您怎麼出來了?不是該伺候麗莎公主出門了嗎?」
喜婆臉色難看地往房間裡瞅了一眼,低聲啐道:「這新娘子野蠻無比,不知規矩!我連頭髮都沒梳完,她就將我趕了出來,真是不知好歹!」
她身邊伺候的那些丫鬟面面相覷,也都覺得麗莎奇怪。
喜婆走了之後,麗莎緩緩起身,沉聲說道:「出來吧。」
一個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男子高大威猛,輪廓深邃,和麗莎有幾分相似,只是雙眼之中目光邪肆,看起來並非善類。
麗莎勾唇,涼涼地看向那男子,說道:「哥哥,你竟然來了大乾,真是好大一個驚喜。」
此人正是她的哥哥烏山。
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麗莎。
「好妹妹,自從收到你的信說你要成婚,哥哥我就地披星戴月從邊關趕到這裡,幸好趕上了你成婚的大好日子,否則錯過你嫁人這一幕,將是我一生遺憾!」
麗莎眼神冰冷,冷冷地望著他。
「遺憾?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烏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