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鑫被說的啞口無言。
夜鶯繼續說道；「不過，你來了，我也就死心了，」
她神色冷冽；「從今天開始，你我沒有什麼關係，你我二人是生是死，你我再無瓜葛。」
夜鶯的嘴巴里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
郭鑫的突然神情痛苦面容扭曲。
他不斷的掙扎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仿佛在承受著極度的痛苦。
郭鑫的指節因為用力變得蒼白。
他的身體微顫著，臉色潮紅眼眸迷離，仿佛承受著無法言語的煎熬與痛苦。
張楓通過衣服可以看到郭鑫的心臟處一隻沉睡的蟲子被喚醒，順著郭鑫的血管慢慢爬了出來。
「這就是情蠱嗎？」
張楓見多識廣也不免驚訝，這是一隻有蠶豆大小全身血紅的飛蟲。
它從郭鑫口中飛出到半空。
「彭的一聲，化作血霧。」
夜鶯瞬間面色蒼白，氣息也隨即萎靡了下來。
飛蟲顯然是和她性命相關之物。
郭鑫還想說什麼。
夜鶯直接一擊打在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
郭鑫被嚇得狼狽逃竄。
夜鶯眼中閃過一絲自嘲。
她轉身對著韓梅繼續道；「婆婆，讓他們走吧。」
「從今天開始，我會自請囚禁於苗疆，永世不得出，來償還我的罪過。」
韓梅眼中閃過一絲心痛卻沒說什麼。
她是族長，必須顧全大局，就算是她的孫女她也不能徇私。
張楓卻並沒有離去。
他看向夜鶯眼神沉靜；「又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自我懲罰？」
韓梅身邊女子厲聲道；「聖女傳承必須保證血脈純正，不可與外族通婚。」
「她違反族訓必須受到懲罰。」
張楓一個反問；「所以這個聖女，給你，你當不當。」
女人明顯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張楓聳了聳肩膀繼續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祖先是什麼老古板嗎？」
「你們家裡有什麼皇位要繼承嗎？」
「都4202年了，怎麼還有這麼糟粕思想。」
「外面的世界你們知道變化多大嗎？」
「什麼是網際網路，什麼是網購，什麼是數字生命。」
「空調，別墅，泳池派對，環球旅行你們知道嗎？」
「人不能故步自封，要不然和幾千年前還有什麼區別。」
張楓字字珠璣。
他的話迴蕩在在場所有人心中。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苗疆族人，現在全都沉默不語。
「科技在進步，時代在發展，人也在變。」
張楓繼續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還要守著這種落伍的規矩。」
「我也和你們一樣，聞雞起舞，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張楓所言非虛。
他從頑固大少到現在的程度，期間受了多少苦他自然是知道的。
俗話說要想人前顯貴，必要人後受罪。
張楓的話讓苗疆里的人臉色變了又變。
在外人看來他們控蠱，他們神秘莫測，實際上如果有的選的話，誰願意過茹毛飲血的生活。
但是，為了族群，他們卻不得不做出犧牲。
韓梅拐杖觸地，恩怨已了，她對張楓的態度也發生了些許改變。
「後生，我承認你說的是對的，但是。」
」但是你們的族規不允許，對不對？」張楓微笑道。
「沒錯，我們苗疆一向奉行自然。」
「只要你們不犯我苗疆的律令，我們可以容忍你們。」
「但是你想要和我們苗疆做出改變那是妄想。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休想胡來，祖宗之法不可變。」
所有人聞言眼神暗淡無光。
族規就像是一把無形的枷鎖，所有人都知道是錯的，可是所有人都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
「是嗎？」張楓面色冷靜。
張楓手指環繞一周。
「我要挑戰你成為苗疆一脈新的族長。」
張楓擲地有聲。
眾人臉色一變。
在苗疆的傳統意義上，族長就是一切，歷任族長都是上一代的聖子或聖女擔任。
張楓這種行為就是對他們苗疆一脈的褻瀆。
「狂妄。」
「小子，你還不知道這是哪裡？」
「我們每個人一口水就能將你淹死。」
眾人義憤填膺。
張楓輕蔑一笑；「你們不敢嗎？」
「原來你們只是一些欺負弱者的可憐人啊。」
「那麼我就告訴你們，在這裡，你們所謂的族長聖子、聖女，只不過是我完全不放在眼裡的垃圾。」
韓梅聞言眼神凌厲；「看來你師傅不是凡人，竟然連苗疆那麼古老的規矩都清楚。」
「不過小子，我勸你不要自尋死路。」
「我們的確有這麼一個規矩，不過已經有五十年沒有人成功了，不是沒人挑戰，而是那些挑戰者都死了。」
張楓摸了摸鼻子；「也許我比較幸運呢？」
韓梅冷哼一聲；「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那就讓我這個老婆子見識一下你的高招吧。」
張楓兩人開始一場鬥法。
「阿婆，我年紀小修為不足，您年齡大體力不繼。」
「咱們兩個動手傷了和氣。」
韓梅冷哼一聲；「那你說怎麼比。」
張楓繼續道；咱們來個文斗。
韓梅好奇道；「文斗？什麼是文斗？」
張楓笑了笑說道；「規則很簡單。」
「咱們兩個互相下毒，一柱香時間為限，如果無法解毒就是輸了。」
「好！」
韓梅答應。
張楓雙手抱拳；「您先請。」
韓梅點頭；「小子，你可別後悔啊。」
她話音未落，一股綠色的毒氣散開，四周草木皆枯。
綠色的毒氣散去。
一隻五彩斑斕甲蟲模樣的蠱蟲出現在韓梅手中。
「這是我特意培養的七彩蠱。」
「七彩蠱？」張楓看向造型夢幻的蠱蟲，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世界上竟然存在這麼奇特的東西。
韓梅得意揚揚道：「我花費了數十年時間才將其培養到這般程度，只要一口七息之內命喪黃泉」
「你要得怕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張楓搖頭。
「哈哈哈，小子，看來你還你是不怕死啊。」
韓梅笑起來，她手掌一抖，七彩蠱便朝張楓飛去，它速度極快，轉眼就到張楓手中。
「噗呲一口。」七彩蠱對著張楓的手腕就咬了下去，然後順著皮膚爬了進去。
幾乎就在瞬間。
張楓整個臉變成了彩虹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