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晴,王萍一大早買菜然後在家裡做起飯來,風行健識趣的打起下手。
風乾起床悠哉的看著電視,嘴裡喝著豆漿嚼著油條,風乾的狀態讓忙碌的夫妻心生不滿。
「風乾,你要是這麼閒去周黑鴨買點滷菜,順便提桶水把家裡的桑塔納清洗下。」
聽到這句話的風乾瞬間覺得油條不香了,無奈只好出門。
一家人近10點趕到磨山公園,此時看見周康和周甜甜在公園正門口等著他們。
這麼囂張的嗎?居然帶著情人來家庭聚餐,風乾心裡一個勁的吐槽起來。
「周叔叔好!」
風乾有禮貌打起招呼,對於旁邊穿著一身純白的,兩個小白兔呼之欲出,身材哇塞的女子不知道怎麼稱呼。
叫姐姐,把周叔叔叫老了;叫阿姨,把女子叫老了。
「兔崽子,想什麼,還不叫甜甜姐,小時候她可是輔導過你做作業,你個白眼狼。」
周甜甜此時也捂嘴笑了起來。
此時的風乾才恍然大悟,女大十八變果然是真的,依稀記得風乾小學時,讀初中周甜甜曾經輔導過風乾學奧數,當時頑皮的風乾還經常捉弄她。
想著之前帶著黑框眼鏡,衣著樸素,胸部平平,滿臉痘痘的她和現在對比,風乾怎麼都聯想不到居然會是同一個人。
一行人開始邊走邊聊爬起山來,所有的行李都給風乾一個人背著,美其名曰讓年輕人多鍛鍊下身體。
可能是因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善言辭的風乾時不時會和周甜甜說上幾句話。
在前面走路的風行健和周康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小心思。
「周哥,你娃娃多大了?」
「20了,現在在復旦讀大三。」
「真羨慕你,我這兔崽子考這麼差的學校,想我當年全校第一名上的貝大,這小子是一點都沒遺傳到我的基因。」
「是啊,我當年也好歹考了個漢省農科大學,風乾連個一本都沒考上。」王萍也開始插嘴起來。
「你說你個大老粗,怎麼一個人把閨女養的這麼水靈?」
「怎麼?羨慕了?還是看上我閨女了?」
「不樂意?」
「你不介意我可以讓她改口叫你爸爸。」
......
前面三個家長聊著聊著,輕快的步伐越走越快,這可苦了風乾。他們說的話風乾和周甜甜自然是聽到了,兩人也開始扭捏起來。
周甜甜看著負重前行的風乾有點心裡過意不去,便準備幫風乾拎點東西。
「看你走不動的樣子,持久力太差了,要不我幫你拿點吧!」
走不動?在風乾看來完全是赤裸裸嘲諷自己的體力,風乾必須拒絕。
「我持久力好得很,別瞎說。」
咬著牙爬上山頂的風乾,兩條腿不聽使喚的打顫。
「現在的年輕人不像我們那時候,一邊種田一邊讀書。」
「想當年甜甜媽挺著大肚子都可以每天騎行幾十公里上班,現在的娃娃就沒這股韌勁。」
「說起來,嫂子,唉,可惜啊!」
「不過後來聽說你當講師時候有個學生追你,為了追你,那個小姑娘最後也在你學校當老師,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從了算了。」
「有些東西你不懂,就像當初追你的小芳你咋沒從?」
「小芳是誰?」
......
風行健和周康互相調侃起來。插了一嘴的王萍繼續準備午餐,心裡卻在想回去需要和風行健聊聊小芳的問題。
「阿姨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周甜甜走到王萍身邊甜甜的說著。
「還是甜甜乖,你把行李包清理下就可以了,都是上午做的菜,不嫌棄阿姨手藝,湊活吃就行。」
風乾看到周甜甜弓腰拿出背包里的東西,眼淚都想蹦出來,裝的都是些什麼奇葩。
玻璃瓶的青島啤酒
一堆瓷碗磁碟
兩大坨冰塊
......
風乾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哪有這樣把自己孩子當牲口使喚,灌裝的啤酒不行嗎?一次性碗筷不香嗎?兩大坨冰塊是什麼鬼?或許是為了冰鎮啤酒用的,風乾感覺自己就是生產隊的驢子。
「你還愣著幹啥?幫忙啊?別想白吃。」周甜甜一副大姐的姿態對風乾說著。
風乾也是很鬱悶,自己背著這麼重的行李如果都算白吃,那這些人算什麼?
識趣的風乾還是一起清理起背包,順便支起吊籃。
非女子與小人難養呼?忍了。
蹲著有些累的風乾決定站起來活動下身子,正巧看到兩個雪白足球呼之欲出,心裡默默說著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瞟了幾眼。
午餐期間,風行健一直夸著學習好的周甜甜。王萍也夸著周甜甜懂事乖巧。周康也想誇誇風乾,但是實在找不出啥優點,只是說著風乾有想法,是個可塑之才。
「風老弟,你看咱們都這麼熟,要不乾脆結成親家?」
「孩子們的事情他們自己做主,咱們可不興包辦婚姻。」
喝了幾杯有點上頭的風行健嘆氣道。
此時的風乾似乎明白些什麼,這個周康為啥想推銷自己女兒,而自己老爹貌似不太情願,總感覺這裡面有些貓膩,但是風乾作為晚輩也不好問。
吃飽喝足的幾人在涼亭聊天起來,風乾則躺進了自己的吊籃,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駁駁地灑落下來,置身於大自然里的風乾不禁眯起雙眼享受起來。
「不給我騰個位置麼?」
風乾緩緩睜開眼,此時的周甜甜距離風乾不到一公分,一雙精緻的鵝蛋臉嚇了風乾一跳。
我的乖乖,要不是自己還沒睡熟,被這一嚇,自己的初吻就沒了。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有幾十年閱歷的風乾確定,這個周叔叔肯定對自己家有所圖,不然不會如此撮合。根據自己的記憶,前世的周康大學期間只見過兩面,根本不會走的這麼近,且畢業後也沒發現父親再和他交往。
風乾主動讓出了自己的風水寶地,自己依靠在一棵樹上打起了盹。
太陽漸漸落山,臨走前周甜甜還對風乾鬼魅一笑,嚇得風乾直打哆嗦,總感覺自己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了。
一身疲倦的眾人告別後,開始踏上歸途。
「父親,為什麼要我故意接近風乾?而且風乾他可能取向不正常,我這麼大個美女擺在他面前都沒搭理我。」
周甜甜很是不解的訴苦起來。
「你不懂,他們家是能真正幫你的人,且願意不惜代價保護你的人,要是你和他結婚,我就放心了。」
很少在車上抽菸的周康抽起了香菸,惆悵的看著落日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