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都有,報數。」
一
二
......
「很好,今天我們做最後的訓練,明天我們就要和其餘軍訓隊伍評比。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
教官訓話完畢,大家開始走正步,喊口號,唱軍歌,那聲音如同驚天動地的戰鼓,氣勢磅礴,震撼人心。
一天下來同學都散架似得,拖著疲憊的身軀向宿舍走去,一道閃電的白影掠過眾人,身影轉瞬即逝。
只有風乾知道那是馮闖闖騎著「死飛」自行車從身邊騎過,「死飛」是沒有剎車的,想剎車完全靠腳往後蹬自行車。就是這輛自行車,重生前的風乾騎車下坡沒法剎車,摔飛十幾米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馮闖闖誇讚風乾熱血,還沒見過身邊的朋友敢用這種自行車騎行30度的下坡路,也並沒有責怪風乾摔壞他的自行車。
當時的風乾心中直呼草泥馬,哪有這種反人類的自行車。直到現在,每當看到自行車都心有餘悸。
次日清晨,操場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學生。風乾知道這群校方軍方大佬嘴上說8點開始,實際上根本不可能準時。
隨著一個個方陣的出場,邁著整齊的步伐,風乾也結束了軍訓時院光。
「各位同學辛苦了,由我們幾個教官決定,晚上音樂學院、經管、體育學院、文學院和工程學院一起舉辦篝火晚會,有才藝學生可以踴躍報名。」
隨著後學生爆發出嗷嗷的歡呼聲。
「風乾,咱們101寢室不能落後,晚上一起表演一個團體合唱吧!」
張木樂拉著室友找到風乾,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風乾並不想搭理張木樂,但怎麼說都是一個寢室,只能委婉拒絕。
「我五音不全,怕拖後腿。」
「怕什麼,有我在,大不了到時候你假唱。」
要不是風乾重活一世還真會相信張木樂的鬼話,五音不全的張木樂還想唱歌,梁靜茹給的勇氣嗎?
算了算了重在參與,風乾只能自我安慰起來。
隨著月亮的升起,操場的路燈也射出明亮的光,幾百號人盤坐在操場上。教官們講述著自己的故事,有些八卦的同學也開始打探教官們的私生活。
風乾繼續日常操作去逗柳傾城,柳傾城對風乾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印證了那句老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噓~~」
隨著一聲悠長的口哨,大家開始表演才藝。音樂學院不愧是多才多藝,他們有人拉著小提琴,有人吹簫有人彈古箏。
「大家好,我叫張淼,給大家獻上一曲《笑傲江湖》。」
張淼拉著二胡,時而低沉時而歡快,大家鼓起熱烈的掌聲,教官們也為其喝彩。
「我王大錘也給大家演奏一曲,希望大家百年之後能喜歡。」
這句話聽得大家一臉懵逼,風乾前世也沒經歷過,又是變數?
「......」
「別跑,你丫找死。」
不僅學生追著王大錘,教官也決定不放過他,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王大錘吹嗩吶一絕,吹什麼不好,要吹《大出殯》,印證了千年琵笆,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吶一響全劇終,初聞不識嗩吶音,再聽已是棺中人。
吹這種歌曲不被人打才怪。輪到經管系,張木樂拉上風乾陳龍等人就開始了歌曲表演,張木樂拿著手機帶上耳機自我陶醉的唱起來,風乾等人無奈的跟著一起唱。
死了都要愛
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
才足夠表白
......
富有魔性的聲音瞬間變成全場最亮的仔,刷著手機的胡一多探著頭張望著,看見風乾唱著歌曲開始錄製起來。
風乾也忘記了胡一多就是工程系的一員,就像胡一多忘記風乾是經管系一員。
風乾這麼猛地嗎,就這殺豬嗓子再配上他室友殺雞的叫聲,怕大家晚上會做噩夢。胡一刀艱難的聽完了101寢室的合唱的《死了都要愛》,真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一首歌唱完大家鴉雀無聲,足足冷場十幾秒大家才鼓起掌。由於有101男團的墊底,大家也開始活絡起來,盡情展示才藝。
「教官,如果我們遇到持刀歹徒,教我們幾招空手奪白刃。」
「教官,你們幾個誰戰鬥力最強?」
......
學生們七嘴八舌的問著各種問題。
「我們戰鬥力最強的應該是陳兵,他是現役軍人,且在單兵作戰營里。」
「陳教官來一個。」
「陳教官來一個。」
在同學們的呼喊中,陳教官表演了一套軍體拳,打的虎虎生威。
「我比你們大不了2歲,現在我已經不是你們教官了,叫我兵哥就行。對於遇到持刀歹徒,建議有多遠跑多遠,待安全後直接報警。就算目前的我也無法確保安全從你們任何一個人手上奪過兵刃。」
陳兵是一個好教官也是一個好兵,話語樸實的進行勸誡。臉上的堅毅給眾人踏實感,人民子弟兵就該如此。
隨著一陣推搡柳傾城被推上台,這時的她拿出古琴在月光下彈奏起來。
古琴悠長的聲音洗滌著所有人的內心,風乾知道這首曲子《高山流水》,所謂高山流水遇知音,風乾前世聽了不止一次,再次聽仍然讓人感慨萬千。
聽著歌曲仿佛看到一幅美麗的自然畫卷,更是對人性深處對知音嚮往和友情珍惜的深刻寫照。
音樂中既有對壯麗山河的讚美,又有對人間真情的熱烈歌頌,更深層次地,則是對人與自然和諧共生。
一曲之後,迎來了熱烈的掌聲。風乾往柳傾城身邊湊過去,臉皮厚的不止風乾,一個帥氣的小伙捧著一大束鮮花,單膝跪地,面對著柳如煙。
「柳傾城學妹,你能做我女朋友麼?」
「答應他。」
「答應他。」
......
身邊的吃瓜群眾哄抬著。
風乾知道柳傾城會拒絕,拿起手機開啟拍攝功能,準備記錄被打臉的瞬間。
「對不起鄭學長,我有男朋友了。」
柳傾城隨後拉起在身邊的吃瓜群眾風乾,順手挽起風乾的胳膊。柳傾城這一世明顯比上一世聰明,並沒有直接拒絕音樂系學生會會長鄭苟,避免了後來鄭苟給自己穿小鞋,而是拿風乾當擋箭牌。
「你是柳傾城男朋友?」
鄭苟惡狠狠盯著風乾。
「算是吧,有啥問題?」
哼
鄭苟丟掉手中玫瑰離開了這尷尬之地,正巧一個掃地大媽路過將玫瑰花撿起帶走。
「風乾謝謝你。」
「不用謝,做戲做全套。」
風乾順手牽起柳傾城的小手秀起恩愛。
「找到沒?」
「我轉了一圈都沒看到鮮花。」
鄭苟讓小弟找著之前送出去的玫瑰花,離開後才想起,玫瑰花里有一枚鉑金戒指。
此時的鄭苟滿臉恨意的盯著風乾和柳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