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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劫道最拿手

2025-01-01 14:23:43 作者: 信馬由韁123
  鳳凰嶺的二當家他老蔫兒氣宇軒昂,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他額頭上滾圓的汗珠清晰可見,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大頭領熊四海手扶桌案連忙站了起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位山大王的面前也換成了一張巨大的帥案,上面一張攤開的地圖上插著各種彩色的小旗。頗有一種俯瞰天下,大戰略指揮家的派頭。

  「散布各處的探子又收集到什麼最新的情報?」熊四海開口問道。

  陳老蔫兒等氣息喘勻了,才開口說道:「大哥您還別說,你那傻女婿和他率領的手下弟兄們真有兩把刷子。

  忽然之間就迅疾地搶占了敘州府城,等於直接端了朝廷兵馬的老窩,使其陷入腹背受敵的局面。這一招夠狠!

  那朝廷的藍旗大營也不甘示弱,雖然沒有水軍,生生繞了一個大圈,攻占了洪家軍剛剛搶占的朔州城。

  還有更驚人的消息:洪家軍的大首領洪天闊突然暴斃。

  怎麼死的不知道。但是他們剩餘的人馬莫名其妙開始了自相殘殺,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熊四海顧不上吃驚,轉頭趴回桌上,似懂非懂地看起了地圖。

  稍待片刻之後,他雙手叉腰直起身來說道:「那個臭小子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他了,他不但拳腳功夫不錯,竟然還很有想法。

  不過就算他再怎麼有能耐,頂多勉強夠格做我的女婿。

  和老子我比起來,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而且我現在越來越對他不滿意了。

  老是不讓我們動作,說好聽點兒,是對老子的尊重與孝敬。說難聽點,就是沒把老子和山上這幫兄弟放在眼裡。

  就算是他將來打下整個江山,也得有老子的一半。

  而且老子是那種坐享其成的人嗎?我打算拉著山上的弟兄們主動出擊,讓那個臭小子見識一下鳳凰嶺人馬強悍的實力。」

  陳老蔫兒高舉起雙臂,連連鼓掌。讚嘆道:「大哥說的對。我們這幫老弟兄們早就心癢難耐了。

  您才是我們大當家的,咱們幹嘛事什麼都得聽那臭小子的安排?

  大哥您說,想帶著我們去揍誰吧?

  是朝廷的藍旗大營官兵,還是洪家軍的殘渣餘孽?我們都能夠手到擒來。」

  熊四海挺了挺寬闊的胸膛,頓時覺得自己心裡比以前暢快多了。

  他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說道:「洪家軍已不足為慮。

  我那個傻女婿目前面臨最大的對手,就是朝廷的藍旗大營。

  要想吃肉,咱們就得揀那肥厚流油的。

  去收拾朝廷的兵馬!」

  陳老蔫兒連連點頭:「大哥您說的沒錯,兄弟我全力支持。

  可是,我們山上滿打滿算就幾千號兄弟,朝廷的兵馬將近十萬。敵我力量對比是不是太懸殊了?您要不要再想想?」

  熊四海豪邁地大手一揮說道:「想什麼想?乾的就是他們!

  以前我們兄弟們一同下山打家劫舍,什麼時候瞻前顧後過?

  不弄一個肥的大的,如何彰顯我鳳凰嶺的實力?


  甩開膀子干他娘的就完了!

  當然也不能一味蠻幹,以卵擊石。我們最擅長的是什麼?劫道啊!

  如今,藍旗大營兵力分散,我們要充分發揮自身靈活機動的優勢,趁其不備,截其糧道,使其首尾不能相顧。

  再及時通知我那傻女婿統領兵馬對其分割殲滅,大事可成矣!」。

  陳老蔫兒瞪圓了雙眼,不由豎起了右手大拇指:「要不說您才是我們大哥呢,這一招實在太妙了。

  避其鋒芒,攻其薄弱,真乃神來之筆!

  說句題外話,我拉走的那半車酒喝完了,一會兒您得請我喝酒,咱哥倆必須得先提前慶祝一下。」

  熊四海立馬伸長了脖子問道:「你這麼快就喝完了?太浪費了!

  沒事,我那還多的是,一會兒哥哥我請你喝。

  讓你嫂子炒一桌好菜,再多叫幾位弟兄,順便商量一下具體行動細節,必須做到十拿九穩才成。」

  載滿糧草的木輪車碾壓在塵土飛揚的路面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負責押運的一名藍旗大營的校尉在馬上不停的揮舞著馬鞭,不斷的驅趕著雇來的民夫和兵卒。

  嘴裡大聲吆喝著:「快點快點,都不許偷懶。誰敢停下腳步,老子就剁了他。」

  忽然他一扭頭,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匹戰馬,馬上坐著一位和自己穿穿著同樣盔甲的武將。

  他好奇地問道:「你是誰呀?怎麼看著有些面生?」

  那人扭過臉來,不慌不忙地笑道:「貴人多忘事,我們以前中在軍營經常打照面。我們是肖大元帥派來給你們幫忙的。俺叫陳老蔫兒。」

  那名校尉點點頭說道:「也是,我們部隊裡人太多了。你應該比我的級別更低一些,比我官大的我都認識,還都送過禮。

  你們來的正好,弟兄們都快累死了,幫忙推車去。」

  陳老蔫兒很老實地點了點頭。回身招呼道:「都幫著搭把手啊,誰也不許偷懶。

  看哪些弟兄們累了,就主動把他們換下來,前面路還長著呢。」

  那名騎在馬上的校尉,對這些幫手的表現很滿意。沖陳老蔫兒輕輕點了點頭。

  轉過了一個漫長的大彎,所有人都累得出汗了。

  陳老蔫兒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個酒壺,又湊到了那位那名校尉的身邊。

  「長官,先來一口解解渴。」他滿臉諂媚的笑容。

  那名騎在馬上的校尉臉色一沉,罵道:「你不想活了?出發前上司再三交代,一路上不得飲酒誤事,違令者斬。」

  陳老蔫兒連忙收回酒壺,十分淡定地翻著眼皮兒說道:「臭規矩真多。老子難得請你喝酒,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名校尉越來越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了。連忙抽出腰間的挎刀,怒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陳老蔫兒挺直了腰板回答道:「你小子這麼快就忘本了,我是你親大爺!」

  那名校尉吃驚狂怒之下,揮刀向陳老蔫兒砍來。

  忽然感覺自己頭頂掠過一個輕飄飄的黑影。

  連忙收刀,抬頭觀望。

  還沒等他看清楚那黑影是什麼,他的腦袋已經脫離了身體,騰空飛起。

  陳老蔫兒不慌不忙地舉起了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小口之後說道:「早就提醒過你別太狂妄,收拾你都不用大爺我親自動手,我的大侄女兒隨隨便便就要了你的小命。

  這下傻眼了吧?」

  狂奔而來的馬蹄聲如颶風般響起。

  肩扛大砍刀的熊四海策馬沖至近前,不滿地嘟囔了一句:「都什麼時候了,還喝?快動手呀!」

  陳老蔫兒呲著牙嘿嘿一笑:「放心吧老大,俺絕對不會耽誤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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