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講師站在台上,例行說了一些比試時需注意的事項,主要是以安全為上,點到為主,以及其他勉勵的話語云雲。
台下也坐了幾排圍觀的家長,蘇新皓與陳四年自然是坐在了最前面,以便觀看接下來的比試。
「蕭師傅,弟子在一個月之前就與蘇清雲師妹約定了今日的比試,不知可否先上。」陳若歡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其實陳若歡並不是多看得起蘇清雲,她之所以如此積極,主要是剛剛陳不凡過來找到她,希望她能出手好好教育一下蘇清雲,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她的。
陳不凡雖不是嫡出的婧娘,也並不得陳偉華喜愛,奈何人家有一個出手闊綽的好爹,從小到大銀子從來都不少她的。
而陳若歡最近剛好手頭有點緊,再加上蘇清雲也算是二人共同的敵人,所以她就一口答應了。
蕭薔把目光投向張令婉,見她眉頭緊鎖,遂笑道:「可!不過你們記住了,點到為止!」
陳若歡撇撇嘴。
蘇清雲也不可否置地聳了聳肩。
隨著一道震天的鑼鼓聲響起,練武場上的氣氛霎時緊繃起來。
「蘇清雲,如果你此時給我下跪認輸,我興許還能放你一馬。」
「是嗎?希望等一會陳師姐不要給我下跪才好。」
「不知好歹的傢伙。」陳若歡冷冷一笑,五指成爪,向蘇清雲面部襲去。
蘇清雲腳掌猝然一拐,避開了她的掌法,左腳借力一蹬,向陳若歡胸口處踢去。
眼看蘇清雲一腳踢來,陳若歡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雙拳交叉在身前,擋向她的腳,身上頓時閃起一陣紅色的光芒,明顯是靈力波動。
誰知蘇清雲踢出的一腳突然在半空之中停下,改變了原來的路線,以踏代踢,轉而向陳若歡的小腹攻去。
陳若歡應變的速度也不慢,架起的雙拳霎時間向下揮去,砸向了蘇清雲的腳。
砰的一聲悶響,二人都被這股力道震得後退了幾步。
「蘇清雲,沒想到你倒是有兩把刷子。只不過接下來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你可要小心了!」
蘇清雲挑了挑眉。
剛剛那一腳只不過是對她的試探而已,真正的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高台之上,蕭薔看著蘇清雲不斷防守的身形,頗為得意道:「師妹,你這弟子畢竟剛進入練氣期,輸了也正常。」
張令婉小酌一杯清茶,淡淡道:「就像師姐說的,這皮猴兒輸了倒是無所謂,陳若歡可是師姐的得意門生,這一局要是敗了可就難看嘍!」
「師妹,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這位蘇家的紈絝了。聽說她最近日日與那兩個男侍相伴,樂不思蜀,正經事忘的可是一乾二淨。」
「即是聽道途說,那便算不得真。師姐繼續觀戰便是。」
練武場上,二人已經打到白熱化階段了。
「火焰掌!」
隨著一聲暴喝,一道淺黃色的身形迅速欺進蘇清雲身側,陳若歡右掌之上,凝聚出了一塊巴掌大的熊熊火焰,右掌向前一揮,狠狠地對著蘇清雲胸膛斜砍而去。
此時此刻,攀爬青雲峰的煉體的效果就派上用場了。
小腿肌肉發力帶動全身,後退一步,稍稍避開了陳若歡的攻擊要害,身子略微一斜,蘇清雲手掌猶如穿葉摘花一般,穿過陳若歡的手臂,《八級掌》第一式便精準的印在了其胸口之上。
「——砰!」
被蘇清雲擊中的陳若歡,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一聲悶哼,腳步踉蹌著後退數十步,最後終於是一個重心不穩,向著地面倒了下去,像是王八一般,摔了個四腳朝天。
蘇清雲受了陳若歡一掌,臉色雖不太好,但她依舊穩穩站在了練武場上。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陳師姐可是練氣三層,她只是一個剛進入練氣期的娘麽,怎麼可能???」
「莫不是我眼花了吧?」
「啊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蘇新皓的女娘,比老娘當年的風采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蘇新皓撫掌而起,開懷大笑了幾聲,得瑟地說道:「四年啊四年,若歡不愧是你女兒,就連當初跟你倒地的姿勢都是一模一樣啊!」
陳偉華:「......」
「哎呀!你瞧瞧我光顧著高興了,你家孩子都暈倒了,要不然抬去我家,叫拙荊給她醫治醫治,也好聊表歉意啊!」
陳偉華猛地站起來,喘著粗氣,咬牙切齒道:「蘇家主好意陳某心領了,不過我陳家還不缺醫師。」
收了張狂的笑,蘇新皓大步走到蘇清雲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臭妮兒,身子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
「哪裡?」
蘇清雲張了張嘴,隨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哎——清雲!」
紫藤小園。
入目依舊是那頂紅色的帷幔,朦朦朧朧間,蘇清雲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呢。
不過門外傳來的爭吵聲卻在提醒著她,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你說你這個當娘的是怎麼回事?跟別人比試都沒暈到,就你拍了一張給拍暈了,你說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女兒!」
「我——你說我都給你解釋多少遍了,真不是我拍的,我就輕輕碰了雲兒一下,誰知她就暈倒了。」蘇新皓感覺自己簡直就是比竇娥還冤,委屈的緊。
「反正我不管,我記得你的百寶箱裡好像有一枚氣血丹,你現在就拿出來給雲兒用。」
「不是你,你這男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麼!人家蕭師傅都說了,雲兒只是短暫的氣血不足暈倒了,休養兩天就沒事兒了,根本不需要吃丹藥!!!」
蘇清雲聽著二人在門口的對話,忍不住笑了出來,誰知這一笑牽動了內里,隨即便咳出聲來。
蘇新皓妻夫聽到動靜,立馬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