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晶空間內。
陳安生沉入修煉,抽取異仙靈液,滋養壯大自己的道胎。
只要道胎成長到一定的程度,就會產生變化,進而讓境界增長。
這種修煉,對於本身已成仙的人來說,其實並不難。
難的是找到功法和修煉資源。
現在這兩樣陳安生都不缺。
更何況,陳安生現在的精神力,悟性,體質,便是在仙界,也算得上真正的天才。
哪怕是修這陌生的異修之道,也就一兩個月就成了。
而且,這次鍾狸又拿出一塊悟道碑來,有了這東西相助,修行速度就更快了。
但是,才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鍾狸就率先睜開了眼眸。
「不好,我與呆驢並未貢獻魂力出去,想是那老賊有所察覺!」
鍾狸刀口舔血,在各大聖地混了這麼多年,對於危險的感知極其敏銳,幾乎成了她的第六識。
方才她修煉之時,只察覺到空間有一縷細微的異常波動,便立即警覺起來。
好在,她來此之前,師門那邊已做了詳細而周密的安排,這種細節的應對自然也在其中。
旋即,她取出一些黑沙,灑在自己和陳安生身上。
沾染到黑紗,那茫茫多的細小血脈,沿著大地洶湧穿梭而來,不多時便將她與陳安生包裹。
陳安生驀地驚醒,正想催動靈力,將那細小血脈震碎,卻聽鍾狸傳音過來,「別動,外面那老傢伙定是有所察覺,派人進來檢查情況了,我們需得暫時偽裝。」
陳安生聞言收了靈力,展開剛修出來的一點異靈識,果然發現那前方,從空間旋渦里掉落出一渾身潰爛的軀體。
那正是林羨送進來的傀屍。
林羨通過秘術,借用傀屍的視線,查看著結晶空間裡的情況。
這手段,倒是和陳安生的傀儡術有些相似。
很快,那具散發著惡臭氣息的傀屍,便飛奔到陳安生幾人跟前。
傀屍掃視著眼前被血脈包裹的三道身影。
「吧嗒。」
只因那傀屍腐爛太嚴重,一顆沾滿膿液的眼球,掉落在地上。
然後,傀屍腐爛的手爪,伸向陳安生。
聞著那惡臭氣息,陳安生有種想吐的衝動,趕緊暗中催動靈力,將嗅覺隔絕了。
下一刻,傀屍嘶啞地吼了一聲,腐爛的手掌,同時拍向陳安生和鍾離。
「呆驢,千萬別動,它在試探我們。」鍾狸生怕陳安生沉不住氣,連忙傳音提醒。
「我們對這陣法運行很重要,它當然不敢主動破壞,我沒你想的那麼笨。」陳安生回應。
果然,那傀屍的爛爪,停在兩人的腦門前,然後收了回去。又往那劉君義走去,用同樣的方法試探。
似乎沒有察覺到異常,林羨怕傀屍停留太久影響大陣運行,便將傀屍攝走。
傀屍消失後,陳安生和鍾狸將那血脈震開,體表重新凝聚了靈力防禦。
「怪了,既然那老頭察覺到異常,為何不親自來探?」
陳安生有些疑惑地道。
「那老傢伙不是仙魂仙軀異常者,真身來此空間定會擾亂陣法運行。不過,難保他還有其他手段進來查看,咱們恐怕沒多少時間了。」鍾狸神色嚴肅地道。
陳安生心中一凜,道:「老傢伙修為高深,咱們肯定不是他對手,要是被逮住了可怎麼辦?」
鍾狸沉默少許,咬牙道:「老傢伙在異類天地里修煉多年,實力只怕堪比外界的玄仙,以咱們這入門境界,當然不是對手。不過,境界比不上,但我的寶物比他多,護我二人一段時間沒有問題。」
陳安生連問道:「什麼寶物,靠不靠譜?」
看到陳安生緊張兮兮的模樣,鍾離又好氣又好笑,這貨真是貪生怕死的典範。
旋即,鍾離祭出幾件從禁區尋來的物品。
「這口寶鍾,連那黑色怪鳥都攻不破,抵擋那老賊想來也不是問題。」
鍾狸指著一口黝黑色的古鐘說道。
「哦,上次你在禁區遭襲,我還以為你小命兒沒了呢,定是用這古鐘才保住性命的吧?」陳安生說道。
「廢話,要是沒點底牌,本小姐早就交代不知多少回了。」鍾離淡淡道。
「那這口黑鍋有什麼妙用?」
陳安生看向地上一口黑鐵鍋問道。
鍾狸笑道:「黑鍋嘛,當然是用來背的嘍。別看它普普通通,關鍵時刻背在背上抵擋攻擊,真能救命。」
陳安生惡趣味地道:「你背一個給我瞧瞧,看像不像烏龜。」
鍾狸齜牙,揚了揚拳頭,「讓你現在嘴賤,等下某些人怕是會搶著背,搶著當烏龜。」
陳安生無趣地收回目光,看向另一些物品。
「咦,那塊紅綢子是什麼寶物?」
陳安生眼疾手快,一把將那裹在一件毛皮衣裳里的紅綢子扯過來。
「質地柔軟,氣味幽香。」
陳安生送到鼻子跟前嗅了嗅,一臉享受地說道。
鍾狸的臉唰一下就紅了,立即將綢子搶奪過來,「死不要臉,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陳安生一臉迷茫,「你在說什麼?」
鍾狸咬牙切齒,「還裝!那是本小姐的胸衣!」
「呃?」陳安生呆了一下,旋即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道:「難怪這麼香,早知道多聞一聞了。」
鍾狸作嘔吐狀,「死變態,虧得沒傳你變身術,否則還不知道你會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樣。」
陳安生臉皮卻厚了起來,大模大樣道:「開個玩笑罷了,誰稀罕你啊。」
「閉上你的鳥嘴吧,說正事。」鍾狸收好紅綢,正色道:「話說回來,你從哪裡搞來那麼多異仙靈液,有沒有弄到什麼寶物拿來防身!」
寶物?
當然是有的。
反正女魔頭是自己半個傀儡,況且她見多識廣,說不定真能操控那斷戟呢。
旋即,陳安生站起來,道:「我這寶物,通體黝黑,上有崎嶇紋路,十分巨大,你真的要看?」
鍾狸真想一巴掌甩過去,恨恨地道:「陳大公子,你到底有完沒完,就那點破事,你變著方地掛在嘴邊,還以為自己很幽默?你這樣,沒有哪個女孩子會真心喜歡的,懂?」
「你大爺的。」陳安生用鄙夷的目光盯著鍾狸,「我說師姐,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下流之事啊,真是服了你了,不多說,自己用意念來看吧。」
陳安生怕將那大戟弄出來,會引來外面的老傢伙察覺,故而將單獨裝有大戟那個儲物袋打開,示意鍾狸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