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九頭鳥只是個開始。
從第一塊料子開始，到最後一塊，姜然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個小時，二十多塊料子，幾乎是完美的畫了出來。
神跡一般，看的李恆在一旁，只能是說「臥槽！」。
不僅僅是速度快，並且質量還能保證。
這是什麼神仙！
李恆看了一眼畫的密密麻麻的幾張紙之後，有些垂頭喪氣的感覺。
老師這畫的......
無可挑剔啊！
對比起來，他自己的那些，到像是小兒塗鴉了。
別的不說，就算是馮卓馮老闆，設計稿子，也沒有這麼速度把。
這裡面，幾乎是所有類型都有。
山水，異獸，人物，花鳥。
像是作畫一樣，這些東西，都是幾乎完美，找不到絲毫的可以改進的地方了。
「別灰心，我覺得，你要是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應該就不錯了。」姜然笑道，「畢竟你是第一次學，先拿這些料子練練手。」
「回去再看看，明天把你的第一次修改稿給我，我看看你的進步。」
「好！」
姜然想了想，隨後笑道，「先修改一半吧，把這十多塊料子重新畫出來就行了。」
一半也挺難了。
姜然沒怎麼難為他，畢竟，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把初稿畫出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要是還要求太多的質量，那不現實。
姜然覺得，速度和質量同樣重要，慢慢來。
第一次不要求什麼質量，修改版，怎麼著，也得有個樣子出來。
設計嘛，就是應了甲方的要求，慢慢的修改的地方。
甲方一般是「我不知道我需要什麼，但是我看了你的設計稿之後，我就知道，我不需要什麼。」
這才是標準的甲方，金主。
以後李恆也是要應對這些甲方的，速度還是很重要的。
姜然倒不是急於求成，但是，天賦加成這麼多，潛力也有加成，肯定是要有更大的擔子的，留的這些作業，只要是認真，一定能夠完成的。
這個應該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畫完了之後，姜然把稿子放到盒子裡，隨後笑著說道。
「不用了，我打個車回去就行了。」李恆擺了擺手。
「行了，跟我客氣什麼，要不是怕你家裡人著急，再加上不習慣，我就把你留這裡睡了。」姜然笑道，「走吧，抱著這麼一盒子東西，打車我可不放心。」
隨後開著玩笑，「這可都是馮卓的寶貝，這一盒子丟了，他該打人了。」
李恆也笑了，大方的點了點頭。「那我明天下午過來。」
「好。」姜然點了點頭。「等到你熟悉一點了，我就去工作室找你就行了。」
玉雕嘛，循序漸進。
現在還只是初級階段，要走的路還很漫長。
李恆家距離這裡也不是很遠，半個小時之後，姜然就回來了。
順手給馮卓打了個視頻電話。
馮卓剛剛洗漱過，裹著個浴巾，頭髮濕漉漉的，正在擦拭著，見是姜然，隨口笑著問道，「怎麼樣？」
「還行吧，天賦不錯。」姜然笑道，「你也帶帶吧，明天上午我讓他去找你了。」
馮卓不以為意的說道，「找我幹嘛，不是你教麼。」
「風格不同，印證一下。」姜然說道，「你也提點意見，就行了。」
「提意見啊，這個我擅長，那行，明天讓他來吧，今天設計出來一張沒？」馮卓笑道。
「我讓他設計了二十多個。」
「二十多個？」馮卓正在喝水，差點沒噴出來，「你這是認真的麼，人不是這麼用的啊，兄弟，哪怕是我，一下午畫出來二十多個都不可能。」
「他畫出來了，畫的還不錯。」姜然說道。
馮卓想了一下，隨後笑道，「行吧，明天我看看。」
「嗯，等確定稿子，再有你那邊的點頭，就讓他自己雕吧。」姜然說道，「然後，你讓他接點訂單試試。」
馮卓笑了，饒有興致的說道，「你這怎麼比我還上心呢，我覺得你這套的方法就很不錯。」
「不錯麼，那就行了，掛了。」姜然說道。
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馮卓放下手機，解開浴巾，拄著腮，看著外面的夜景。
「別的不說，這位的設計稿，畫的是真不錯，李恆交給他，放心多了。」馮卓笑著說道。
李恆是唯一一個簽五年的玉雕師，雖然這一年都在雕刻歷練，但，哪個玉雕師不是這樣開始的。
慢慢的接觸就行了。
倒是不急。
這突然有了個老師，來教導，成就定然是突飛猛進的。
姜然剛剛下車。
便是聽到了手機的震動。
【叮，恭喜您的玉雕成就已達到大師級別，請領取大師級別獎勵（點擊領取）。】
達到大師級別，倒是很正常的，本身，專精距離大師級別也是臨門一腳了。
共享了百分之三十的經驗值，再達不到，那就不用混了。
不過獎勵倒是讓姜然微微驚訝。
大師級別也有獎勵麼？
點擊了一下。
【叮，恭喜獲得大師級別獎勵：金幣+1500，《山海經》並《山海經圖譜》一套，已存入背包。】
姜然，「......」
這是要他用玉雕把山海經畫出來的吧？
是的吧？
輕輕的搖了搖頭，打算回去再翻閱。
現在倒是不急。
這一套圖譜，得多少東西，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上面異獸還挺多的，不過，應該也不僅限於這些。
畢竟上面標準的明白。
有山川地理，藥物、祭祀和巫醫。
多是一些河道和大澤。
他上網查了一下。
確實是沒有這本書。
並且。
對山海經的資料，依舊是少之又少，唯一一個和山海經相像的書籍，叫做《洛水傳》，講的也差不多，但是更寫實一些，山海經上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但是，《洛水傳》裡面的記載，一定是真的了。
認為山海經寫實的一部分人有這麼個依據：《西山經》記載：「有鳥焉，其狀如鴞，青羽赤喙，人舌能言，名曰鸚鵡。」
別的不說，鸚鵡，確實是有的。
但古來記載多怪誕，即便是真的存在，也未必現在就能夠考究到了。
哪怕是太史公的《史記》尚有一些奇幻色彩，更遑論這種古往今來記載河流山川地勢的奇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