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販運署、影軍、星際財團、超能研究所等頂級勢力,可謂是七神使的羽翼,統治整個世界的關鍵所在。
其地位比眷族還要高上不止一籌。
他們跟神使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合作。
這些勢力的發展,背後都有七位神使暗中照拂。
換句話說,沒有他們的支持,眾神之座的七位神使很難加深對宇宙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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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在阿茲特星的兩大軍事同盟處於微妙的對峙局面。
他們,都是為了印加王朝的大寶藏而來……
不出意外,這個時候肯定會有居心叵測之輩,跳出來當攪屎棍了。
一個放眼全宇宙那都算了不得的人物,冒出了頭……
「……應阿茲特星大祭司之邀,本人聞王國現今戰火四起、政局動盪,更有傳世之寶招引禍亂,秣馬厲兵。
各方勢力挑起衝突,星際財團和人力販運署首先拼力一戰,死傷無數,均有消耗,便各自為據,采觀望狀態,本風波漸平。
後續影軍、超能研究所均然入局。此前兩派為王族血脈之患由,衝突再起。近期隱隱有再興兵戈之勢,為免徒增殺戮,本人斗膽請願出面為兩派調停,共議大事……」
軍帳中,肖納爾仔仔細細地閱讀完這封玄之又玄的書信,然後遞給范海辛看。
「鬼狐天沖?」
念完信封落款,范海辛是一頭霧水:「不是,這人誰呀?」
「應該,是傳說中的鬼狐一族。」
隨手從地上撿起幾塊沙石,壓住桌面上的一張地形圖,肖納爾手裡轉著鋼筆,用鏽茶缸喝水,正在策劃攻打王城的路線和戰術。
「鬼狐一族?是那個全宇宙最具智慧的種族嗎?」范海辛凝思。
「沒錯。」
肖納爾點了點頭,介紹道:
「千萬年以來,鬼狐一族都是全宇宙公認的最具功德的智者,他們在各個星球繁衍生息,參與並見證了無數個文明興起和衰落。」
「他們用自己的智慧,時刻站在世人眼界所不及的高度。」
「普渡眾生、禮樂教化、開悟民智、輔佐明主、發明創造,為愚者指引迷途;推動了無數文明的發展進程,可謂功德無量。」
聽完這些話,范海辛驚呼不已:
「我的老天鵝,這麼牛掰的嗎?!」
「據我所知,這鬼狐天沖,仍是當代鬼狐一族中能力最為出色的佼佼者。」
「無論如何,至少在面子上,我們影軍也要應這個邀約。」
佩戴好無線電頭盔,配備電磁無聲傳音器,肖納爾當即向遠在影軍大本營的斯蘭德曼發去訊息。
另一邊,頭懟著頭,阿爾貝和光族親王倆人將這封突如其來的信,相互傳了傳。
「我敢斷言,這其中必有詭計!」
光族親王一字一頓。
阿爾貝神態安詳,用腳尖和腳後跟來回支著身子晃:
「差不多是在半年前吧,我們柯曼星的軍統和他們蟲族的總督交戰於庫卡地區,說起來還挺丟人的,本來兩大勢力是一起入駐的阿茲特,會長姐姐當初也是在想直接拿下皇城,不給那些蟲子機會的,結果,呵呵。」
「結果就是,讓蟲子給揍得找不到東西南北,被人家硬生生地從皇城裡趕了出去。」
「一腳踹飛後,夾著尾巴逃到了西琉城地域附近,這才形成了今天,處於下位的尷尬局面。」
面對人菜癮還大的星際財團,光族親王只想捧腹大笑。
「沒辦法,權小將是懂微操的。」阿爾貝也真是服了。
「繼續聽我給您講瓜,我們星際財團在正面戰場雖屢屢失利,但好歹不計也是能震懾其他作威作福的宵小之輩的,那些欺壓子民的地頭蛇也都學乖了,呈現兩邊倒的局勢。」
他滔滔不絕的講,把事情的經過捋了個大概:
「咱都知道,那幫蟲子的作風向來主打一個不干人事,來阿茲特星那就是奔著侵略資源和拐帶人口來的,別說強龍,地頭蛇都得把你的皮給扒了,更別想那些底層的勞苦大眾了。」
「終於矛盾爆發,在庫卡地區,我們跟蟲子又爆發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戰役,這次更瘋,阿茲特星本土政權也出動了。」
「我們扶持末代王族對線大祭司的獨裁政權,說起來這個大祭司那也不是一般人,為了統治鞏固,竟然不惜與蟲族為伍!他那一系列舉措簡直可以用賣國求榮來形容。」
「總之就是我們更樂意與貴族打交道,帶領復國軍打叛軍,雖然有星際財團的物力財力支撐,從旁協助,但總歸還是打不過蟲族。」
「哦,故事的主角要登場啦。」
光族親王愈發來了興致,她那吃瓜之魂壓抑不住的要釋放,眼神渴求地貼近他。
「戰局將潰,千鈞一髮之際,這隻狐狸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以一己之力,逼停正在交火的大軍,不怕死的站在兩軍陣前,舌戰千軍萬馬。」
阿爾貝也很佩服鬼狐天沖的定力,不免對其產生了幾分敬意。
「由於這位的身份特殊,也算斯達古那老賊有眼力勁,給了鬼狐一族幾分薄面。」
「就這樣,因為和平使者的介入,兩軍止戰,相繼撤兵。雙方進行談判,劃定界限,約定各憑本事找到寶藏,誰搶到算誰的。期間不能入軍陣作戰,殘害無辜百姓。」
費了好些功夫的唇舌,阿爾貝才敘述完事件的來龍去脈。
「這一趟還是得跑的。」
阿爾貝收好邀請函。
「是嗎?那我也去~」
光族親王揣上她的相機,表現得很積極。
「時間還早呢,先把我預約的人搞定了再說。」
阿爾貝看了看表,拿上一把傘,回頭說了聲告辭,然後,獨自出門。
「呵,你還真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她拿阿爾貝沒辦法,嘆了口氣:
「一直是個很有為的實幹家,就喜歡搞人搞事搞戰力。」
感嘆完,光族親王也不肯閒著,對著鏡子補了補妝,讓臉部的男性特點更加突出。
「行吧,光憑這一點,這小子還挺對我的胃口的。」
帶上壞壞的笑,她隨即又跑到了印加王城,採訪當地居民,收集一線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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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港口,夜色酒吧。
燈牌下閃爍的字樣跳動,群魔亂舞。
這裡是宇宙海盜的窩點。
十幾個在「殺了麼」接單的賞金獵人聚集在此。
「肥了,真是肥了!說實話,我的職業生涯中壓根沒見過出手這麼闊綽的主~」
彪形大漢們轉著飛刀扎在桌子上的帳單上,將腰間的配槍擦得鋥亮,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揮霍著僱主的定金。
拿到第一筆佣金,一路走來享受過諸多樂趣。
這些賞金獵人嘗到甜頭,那是恨不得蹦起來把人給剁了,指不定金主爸爸還會加個雞腿啥的。
「這回的單子誰也別想跟老子搶!」
刀疤臉哈哈大笑,放出豪言:「識相的就乖乖退出,不然就休怪我不講兄弟情面。」
「呦呵,你還猖狂起來了。」
一人拎起酒瓶子就往刀疤臉頭上招呼,連續不間斷干碎了八個酒瓶。
就跟擦破了點皮一樣,刀疤臉哈哈大笑,反手一拳就把挑釁之人的牙齒全部干碎完。
「待會兒,見機行事,讓僱主爸爸好好體驗體驗,咱們賞金獵人的歡迎party 。」
「當然,還要延續我們賞金獵人的優良傳統~」
賤賤的聲音在這些人中間來回逛盪。
哄堂大笑。
鬣狗們露出猙獰的獠牙。
角落裡,一個嬌健明艷的小小身影,冷冷地掃了一眼這些烏合之眾,不屑一笑。
突然,急聽一陣雨傘輕飄飄拄地的聲音,咚咚咚。
無形威壓倒在了這間屋子,這輕飄飄的聲音震得在場十五位全宇宙都排的上號的賞金獵人,差點心臟和身體分離。
同為元力者,扛著大刀倚在牆壁上,本來有些想打盹的悅然神色陰沉起來。
握緊刀柄,如臨大敵!
賞金獵人目光匯集在門口,喉結滾動,心驚肉跳地咽了口唾沫。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渾身散發著人畜無害,甚至在他們眼裡都算弱不禁風的富家少爺。
「小白臉!是你把我們引到這兒來的,是不是呀,快說,老子可沒空陪你耽誤事兒!」
「說!」
「快說!」
「說!」
進入酒吧內部,阿爾貝的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殺機。
側目過去的瞬間,隔空劈掌,震飛了那出言不遜的刀疤臉。
「呃啊啊啊——」
一口鮮血噴出,五臟六腑錯位,刀疤臉死不瞑目。
見狀,賞金獵人紛紛拿起各自的武器,森森然的刀光劍影一起襲向阿爾貝。
「樂迪,給他們一個教訓!」
一瞬間。
在賞金獵人們惶恐的眼神中。
阿爾貝肩上停著的那隻烏鴉眼眸轉為血紅色,化身一道可怖暗影,飛向空中盤旋。
數十枚黑凰羽激射而出,劇烈的破空之聲撕裂開來。
打中十幾人的面門,並被裹挾著的強大力量掀翻數米。
電光火石間,一群賞金獵人要麼當場橫死,要麼痛苦地扭曲滾動,要麼嘶聲慘叫。
無一倖免。
「啊——」
哀嚎一片。
「還有氣沒,嘖,真是的,賞金獵人這碗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廉價了?」
阿爾貝垂頭巡視一圈,個個疼得在地上打滾: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今天,我有必要整頓一下殺手市場了。」
他摸了摸樂迪的頭,笑道。
一抹橘紅色在他眼前一晃而過,蛇皮走位,輕鬆躲過劈來的大刀。
簡單交手後,小野貓當場炸毛。
「當!」
爆鳴聲發出,運氣全力猛劈的大刀讓阿爾貝兩根手指鉗住,動彈不得。
空手接白刃。
勢如破竹的刀氣帶動著強悍的元力,阿爾貝淺放技能『浮士德』,將其威能消弭一空,無法凝集成形。
悅然不死心,下意識的抽出匕首,朝他太陽穴刺去。
「叮。」
一聲脆響,讓悅然萬分震驚的一幕出現。
那傾盡全力刺出的匕首仿佛抵在了一塊鋼板上,任憑她如何發力,都寸肉未進。
阿爾貝微微側目,冷冷的盯著那張近在咫尺,帶著別具一格、妖冶獷悍之美的俏臉。
那英氣逼人的雙眼,如貓捕捉麻雀時一般兇狠刺烈。
阿爾貝邪魅一笑:
「好俊俏的姑娘,可惜太辣了點……不合我的胃口。」
他微微抬手,輕輕一拳擦過髮絲。
悅然甚至沒有看清阿爾貝是怎麼出手的。
瞳孔地震,耳邊炸響。
咣啷一聲,匕首被擊落脫手。
悅然身後的牆壁崩了個四分五裂。
僅靠餘波,就將她擊敗。
死寂過後,悅然趴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不甘的怒火: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和我從前遇見過的那些個雜碎都不一樣。」
「怎麼會這麼強……?!」
她攥緊拳頭,咯著後槽牙,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行了,算你也是活著的人當中,頂頂拔尖的存在。」
阿爾貝用傘頭戳了戳她的胳膊肘,打斷正在陷入自我懷疑的悅然。
指向一個裝滿鈔票珠寶手提箱。
「替我殺一個人,這些就都是你的。」
阿爾貝老早做好計劃書,安排好行兇時間、地點、合適的契機,以及車費和住宿費。
不需要考慮其他,悅然到地方,只需下黑手便可。
「看年齡,你比我還小個幾歲吧。」
阿爾貝蹲下身子,平視著眼前這:
戴著小惡魔頭飾、留飄逸橘紅色長髮,通身南瓜氣息,穿著簡潔獵裝的小賞金獵人。
「以後你有大把的時間能趕超我,打輸了不丟人,回去再多練練吧。」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悅然哼了一聲。
咋說也不能讓自己吃虧,悅然坐地起價,加了兩倍的報酬。
她竭力克制情緒:「走著瞧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按在地上摩擦,跪著唱征服!」
「呵,我很期待。」
交易完,這倆貨不約而同地離開這個混亂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