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洛她們的房間他知道。
三女一直都是住的一個房間來著,就在他現在的房間旁邊。
顯然,城主回來了,哪怕是不能和他睡在一起,她們也希望和城主靠得更近一些。
「城主!城主別走好嗎?」
突然,小大喬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身子一陣扭動,抱住了趙千城的脖子,讓他身形猛地一僵。
趙千城苦笑。
這,你讓我怎麼忍心把你放過去?
低頭看了粉雕玉琢的小丫頭一眼,趙千城輕輕嘆了一口氣。
算了,也就三五歲小女孩的體型,心智雖然比普通小女孩成熟,但也成熟不到哪裡去。
一起睡,就一起睡吧!
他重新將小大喬抱回床上,回頭吹滅油燈,上床安歇。
不多時,呼嚕聲在房間內響起。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趙千城身旁的被窩一陣聳動。
小大喬鑽出被窩,眼神閃亮,一瞬不瞬地看著身旁的大人。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臉,隨後將頭靠了過去,閉上眼睛,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
城主!
城主真的回來了!
她從未有像現在一樣真切地感受到城主的存在。
哪怕是以前的那些幸福時光,城主也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他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總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記得以前,城主府初創之時,她也經常混上主力位來著。那時候,不是銀屏姐和甄洛姐帶著她一起出擊;就是銀屏姐、太后姐帶著她出擊。
後來城主府的人越來越多,她的出擊機會變少,逐漸只在開荒之中出現。甚至,就連銀屏姐的位置也經常被鬼呂霸占。
不過,城主府本就是一個能者上,弱者下的地方。沒有足夠的實力,強行出擊,不但自己挨揍,還會浪費城主府資源。這都是血的教訓。
記得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就是因為陣容不行,老是打敗仗,部隊死傷慘重,別說是招兵,城主府都快揭不開鍋了。
直到很多強力武將到來,這種情況才開始好轉。雖然這些武將的到來搶走了她出擊的機會,但是小大喬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不能出擊就不能出擊吧,哪怕是等級低一點,但是至少在城主府內卻是安全感滿滿。而且,自從自己換了一身裝扮之後,城主也會經常來看自己來著。
可惜了,曾經的快樂時光一去不復返。她不太想回憶起近幾年來的那些不愉快的經歷。
洛神姐和銀屏姐總以為她只是小孩子,但是哪怕真的只是小孩子,她也懂得很多事情。
今天,在飯廳再次見到城主,她哭了。
洛神姐只以為她是記不住城主,還把她當小孩子哄。
什麼嘛!
人家明明只是見到城主之後高興而已。
好久,好久都沒見著城主了!
她記不清到底有多久,但她知道肯定是好久好久。
總之,見到城主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淚水就止不住的外流,一如那無數個默默思念城主的日日夜夜。
心中有高興,也有心酸,更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千言萬語,千頭萬緒都匯成了一句話:
城主回來了,真好!
小大喬忍不住將腦袋從趙千城的肩頭脫離出來,看著面前鼾聲濃濃的大人,她忍不住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後將頭埋進被子裡。
睡覺!
想了想後,她又將小身子往趙千城的身旁靠了靠,一把抱住了後者,小腳丫搭在了後者的大腿上。
……
「城池?哦,原來是要跟著任務走啊?」
「草,搞忘記要跟著任務走了,資源脫節了,麻煩!」
「第一次看到有人打城,好多要塞啊!這麼壯觀的嗎?」
……
「五星馬超?只是增加普通攻擊傷害,看起來不太厲害的樣子,先放倉庫吧。」
「又來一張五星馬超?先驅突擊好像不錯,先拆一個。」
……
「狗日的!竟然蹲我!」
「草!什麼傻逼管理?明明資源不夠,還不打城,就尼瑪會說『所有人必須來戰場』,『禁地禁山寨禁城皮』,『武勛必須要多少多少』。是,打大城是消耗精力,但是六級以下的小城不能打嗎?幾隊主力的事情,天天這樣拖,只會越打越弱。」
「什麼玩意兒啊?老子都當流浪軍了,還不許我卡秒?你自己要來剿流浪軍,被人卡秒還私信罵人?完了還拉黑?媽的!老子在【叫陣】裡面罵死你!」
……
「需要準備考研了,這遊戲太肝了,浪費時間,還是卸載了吧。」
「怎麼又給下回來了?手賤!玩物喪志!乾脆把帳號賣了得了。」
「什麼?我玩的渠道服,上不了官方的藏寶閣?這也太坑了吧?」
「大號在其他遊戲平台都只能賣兩三千,老子可是充了近一萬,而且還肝了這麼久!算了,不賣了,留著吧。」
……
「考研失敗了,馬上就要工作,最後再玩一玩率土吧。」
……
「哎!本想工作、遊戲兩不誤,但是奈何工作忙,率土肝,衝突太大了。沒辦法,只能暫時將率土拋棄了。」
「媽的,手太賤了!總是忍不住把率土下載回來。算了,既然賣不上價錢,手又賤,乾脆刪英雄吧。」
「關銀屏、甄洛、西施、王昭君……別說,率土的這些原畫師還真的挺有水平,一個個的都挺好看。唔!這些美女權且留下來,反正也組不成像樣的體系。以後想了,最多進來欣賞一下美女,遊戲什麼的,應該不可能玩得起來。」
……
嘰嘰!
美好的清晨被鳥叫聲喚醒,陽光自窗戶中斜射進來,照在還在睡覺的人的眼皮之上,給他帶來暖意的同時,也驚醒了他的夢。
他身體往上蹭了蹭,坐起身來。
房間古樸依舊,凳子上還放著他的長衫與棉衣棉褲,他摸了摸臉,喃喃自語道:「還真不是在做夢。我真的穿越了!」
昨日的一切實在是太過迷幻,而昨晚的夢中,他在率土的遊戲經歷又有如電影一般,從頭到尾地播放了一遍,讓睡了一覺的他非但沒有感覺到舒適,反而頭腦仿佛是要炸開一般,漲得生疼。
他揉了揉眉心,掀開被子,想要出去洗把臉精神精神。
哐當!
伴隨著他的動作,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到了地面。
趙千城低頭。
那是?
城主印!
這玩意兒怎麼會在床上的?
他記得昨天第一次進臥室的時候,他就將它放在桌面之上了才對。
難道是他記錯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城主印拿到床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