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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宮遠易還是沒救回來

2024-11-16 00:37:23 作者: 樂希
  沈寧苒道:「宴遲叔叔還有事情,所以沒有和我們回來。」

  煜宸,「好吧,宴遲叔叔沒事就好。」

  赫赫跑上前拉了拉蔣黎的手,「乾媽,現在知道宴遲叔叔沒事了,乾媽可以放心了。」

  煜宸赫赫之前都看到過蔣黎因為宴遲失蹤,茶飯不思,天天站在斷崖邊的樣子,都知道宴遲對於蔣黎來說有多重要,如今宴遲沒事,大家都替蔣黎開心。

  蔣黎輕輕地扯出一點笑意,「嗯,他沒事我就安心了。」

  「可是為什麼乾媽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煜宸發覺了蔣黎的情緒,「乾媽,宴遲叔叔沒事了,你難道還不開心嗎?」

  蔣黎應該開心才對的。

  「乾媽開心,很開心,今天是乾媽這段時間以來最開心的時候。」

  煜宸和赫赫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來了蔣黎並不開心。

  他們雖然是小孩子,但又不是傻子,一個人開不開心他們還是看得出來的。

  而且剛找到宴遲叔叔,他能有什麼事這麼著急這都不回來和大家見面。

  兩個小傢伙看出了不對勁,心裡有疑慮,可見蔣黎不開心,也就沒有多問。

  沈寧苒開口,「好了,快吃午飯了,你們兩個也不要看電腦了,陪陪你們乾媽,媽咪上樓去看看你們爹地。」

  「好。」

  沈寧苒上樓,薄瑾御在書房,沈寧苒輕輕敲了敲門,推門走進去,薄瑾御還在開會,抬眸看向她。

  沈寧苒見他還在開會就沒有說話,示意他不用理她,先開會。

  薄瑾御視線挪回電腦屏幕上,說了句先到這裡,就掛斷了視頻會議,薄瑾御抬手朝沈寧苒招了招手。

  沈寧苒走過去,「你還在開會可以先開完,我就是上來看看你。」

  「已經差不多了。」薄瑾御將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抱著沈寧苒,「怎麼樣了,見到人了嗎?」

  沈寧苒嘆了口氣,「見是見到了。」

  「看起來不太順利。」

  「嗯。」

  沈寧苒道:「不太順利,不過看到他人沒事就是最好的。」

  「說說怎麼回事。」薄瑾御看著沈寧苒道。

  「宴遲失憶了,和宮硯清在一起了。」

  薄瑾御有幾分意外,失憶他昨晚倒是聽沈寧苒說起了,可跟宮硯清在一起了,確實讓人意外。

  「你也很意外吧。」沈寧苒垂下眸子,「蔣黎好不容易等到了跟他相見的這一天,沒想到會是這樣。」

  「想好怎麼辦了嗎?」

  沈寧苒搖頭,「我跟他說了蔣黎懷的是他的骨肉,不過他好像不太相信。」

  「他糊塗。」

  「也不是糊塗,我們突然出現,在他看來我們就是陌生人,我們說的話他很難相信也正常,只是黎黎傷心了。」

  薄瑾御聽沈寧苒的話中帶著淡淡的憂傷,寬慰道:「不過就是失憶了,沒關係。」

  「沒關係?」

  「把他綁回去,把他忘記的告訴他,做親子鑑定,讓他知道孩子是他的,我不信他不要自己的孩子。」


  沈寧苒搖頭,「行不通的,若是那樣宮硯清怕是會發瘋。」

  沈寧苒今天看到了宮硯清似乎很愛宴遲,若真像薄瑾御說得這麼直接,宮硯清恐怕得帶人追到帝都去大鬧一場了。

  而且宴遲現在被宮硯清保護著,哪裡是說綁就綁的。

  「那就讓他們自己解決,你自己還懷著孕,少憂心這些事情。」薄瑾御怕沈寧苒累著,也不想沈寧苒捲入別人事情的是非里。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好了,快吃午飯了,我們下樓吧。「沈寧苒從薄瑾御的腿上下來,下一刻門就突然被推開,墨蒼快步走了進來。

  沈寧苒詫異地看向墨蒼,平時墨蒼是最懂禮的,絕不會不敲門就進來。

  見墨蒼神色慌張,沈寧苒連忙問,「墨長老這是怎麼了?」

  「小姐,大爺......他,他在幾分鐘前......走了!」

  沈寧苒大驚,瞳孔放大,「什麼?」

  墨蒼低下頭,「大爺這幾天在醫院情況一直沒有好轉,醫生已經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了,搶救室也搶救了好幾次。」

  墨蒼沉重的嘆息,「還是沒有撐過去啊。」

  沈寧苒抬手撐住旁邊的桌子,差點沒站穩。

  宮遠易死了!

  沈寧苒眼眶一陣酸澀,狠狠地閉了閉眸子。

  終究還是如她所料,宮遠易傷得太重了,沒有撐過去。

  心下一陣難受,宮遠易雖然常常跟她作對,給她使絆子,但宮遠易確實沒有做過真正傷害到她的事情,沈寧苒也確實把他當成舅舅,再怎麼鬧,再怎麼斗,沈寧苒從來沒有想過讓他死。

  眼淚從眼角滑落,宮遠易雖然不是為了她擋槍,可確實是替她擋槍而死,沈寧苒心裡愧疚難忍。

  薄瑾御抬手扶住她的胳膊,面色凝重。

  「小姐,二爺那邊已經趕過去了,我們現在也要趕緊過去的。」

  沈寧苒深吸一口氣點點頭,「知道了。」

  墨蒼微微頷首,「我先去備車。」

  薄瑾御抬手抹了抹沈寧苒眼角的眼淚。

  沈寧苒靠進薄瑾御懷裡,忍不住抽噎,「還是到了這一天。」

  「別自責,不是你的錯。」

  「可這一槍終究是為了我擋下的,他跟我不和也從未想要我的命。」沈寧苒閉上眼睛,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滑落。

  薄瑾御將人抱進懷裡,「是宮晚音自己造的孽,你對她已經很寬容了,不要自責。」

  沈寧苒這些天都沒有對宮晚音出手,已經是看在宮遠易擋槍的份上了,不然這件事早就交給警察處理,宮晚音現在也不可能待在醫院了

  沈寧苒抽噎了一聲,抬起手將眼淚抹掉,「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先去醫院吧。」

  沈寧苒和薄瑾御去換了套純黑色的衣服下樓,午飯已經來不及吃了,墨蒼準備好了車。

  蔣黎快速地走上前,「我已經聽說了,你們要去醫院嗎?」

  「嗯。」沈寧苒看向兩個站在後面面露懵懂茫然的小傢伙,「黎黎,你幫我在家裡照顧一下他們兩個。」


  「好,放心交給我,你們快去吧。」

  沈寧苒點了下頭,和薄瑾御快速離開。

  此刻醫院的病房裡,宮晚音的眼睛暗淡無光的看著前面,她就那樣直愣愣地站在那,沒有哭鬧,臉上也沒有任何傷心的表情。

  「宮小姐,節哀啊。」站在一旁的醫生無奈地道。

  宮晚音沒說話,只是一直站在那看著前面,整個人像是完全傻掉了一般。

  而前面病床上的人已經蓋上了白布,旁邊一直監測著他生命體徵的儀器也早就沒有了反應。

  安靜的病房裡除了後面范秋捂著嘴不斷哭泣,抽噎的聲音,再無任何聲音。

  宮晚音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身體,終於找回了自己聲音,沙啞著問,「媽,你哭什麼呢?」

  「晚音......」

  宮晚音眨了眨眼睛,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醫生護士,她問,「你們都站在這裡幹什麼?我爸的傷是不是好了,他很快就能出院了,對不對?」

  「宮小姐......」醫生想說話,可抬頭就對上了宮晚音那雙空洞仿佛沒有靈魂的眼睛,醫生動了下嘴唇,卻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醫生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

  宮晚音的眼神太過於悲傷,悲傷到讓旁邊的人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范秋深吸了好幾口氣,眼淚依舊止不住的流下來,她拼命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走到宮晚音的身邊,抱住宮晚音,抽泣著道:「晚音......你爸爸他,他已經走了......」

  宮晚音睜著大大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媽,你在說什麼呢?什么爸走了,他明明還好好的躺在這裡啊,你不要亂說,他只是傷沒好,所以要待在醫院治療,等他傷好了就能跟我們回家了。」

  范秋哭到窒息,她捂緊嘴,可聲音依舊通過指縫漏出來。

  「晚音......你爸爸他真的已經走了......」

  「胡說,不要胡說。」宮晚音推開范秋的手,走上前了幾步。

  什麼走了,都是假的,都是騙她的而已。

  她知道,她爸只是生氣了,他只是生她的氣了,因為她不聽他的話,所以他生氣了,所以不想理她了。

  她相信只要他把氣消了就會醒來。

  「我爸傷還沒好,你們一個兩個都干站著幹什麼?你們快去給他治療啊,等把他的傷治好了,我們還要回家呢。」

  醫生不忍心的道:「宮小姐,宮先生搶救無效,真的已經走了......」

  「閉嘴!」宮晚音大喊了一聲,「騙我,騙我是吧,你們都幫著我爸來騙我是吧,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氣,他想要給我一個教訓,所以讓你們陪他演這齣戲對不對,你們跟他一起騙我,對不對?」

  醫生很想告訴她沒有人在騙她,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宮遠易真的已經走了......

  可他們看到宮晚音那表情就知道,她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沒辦法接受這件事情,不願意去相信,她在自欺欺人,她在想辦法證明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醫生頓時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地低下頭。


  雖然他們在醫院早就見慣了生死離別,可是在這種時候,他們的心中依舊覺得壓抑至極。

  宮遠弘站在後面許久,才把悲傷的情緒壓下去一些,他走上前,想要安慰宮晚音,可看著宮晚音,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宮遠易真的已經走了的事實。

  這對於宮晚音來說真的太殘忍,太殘忍了。

  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宮遠弘才拍了拍宮晚音的肩膀道:「晚音,節哀啊。」

  宮晚音搖頭,「不要給我說這種話,什麼節哀不節哀的,我爸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兩個都說這種話,我爸平時最討厭聽到這種話了,再讓他聽到,他等會兒就更生氣了,更不願意起來了。」

  宮晚音推開宮遠弘的手,鼓起勇氣走上前,對著那塊白布彎下腰,雙手晃了晃白布下的身體,她張了張嘴,好不容易發出了聲音:

  「爸,爸,你醒醒好不好?你別裝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不該一意孤行,我保證我下次會聽話的,我一定會聽你的話的,你不要再裝了好不好,你這樣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你起來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你不能裝死啊,你這樣我真的會害怕的,我求你了,別裝了,你起來,你起來打我罵我,教育我啊,我保證會聽話的,你起來啊,你起來啊......」

  白布下面的人沒有一絲反應。

  宮晚音痛苦地顫抖著,眼淚不斷地流下來,她不斷地搖晃著他的身體,不斷看著他,卻始終沒有勇氣掀開那塊白布。

  「爸,爸......你之前說過你要看著我出嫁的,你還說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給我,你現在這樣躺在這裡,你怎麼看著我出嫁,怎麼把最好的一切都給我,你起來,你起來好不好,我和媽都還等著你回家呢......」

  宮晚音終於抑制不住情緒,越說到後面聲音越是哽咽,最後直接泣不成聲的哭了出來。

  「撲通」一聲。

  她握住宮遠易早已經冰冷的手,直接跪了下去,「爸......爸......」

  身後的范秋上前來抱住她,母女兩人抱在一起。

  病房裡透著絕望與窒息。

  宮晚音死死的握住宮遠易的手不撒開,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窒息感壓著所有人都喘不氣來,旁邊不少護士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流下眼淚。

  宮晚音拉著宮遠易的手時,不小心扯到了蓋住宮遠易的白布。

  白布被拽了下來,露出了宮遠易那張早已經慘白的臉。

  那一瞬間,宮晚音還僵持著的身體直接癱軟了下去,那張臉那個人,真的已經毫無生息了。

  宮晚音無法接受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她不斷地搖著頭,「不!不!不!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媽,我們把爸叫起來,我們叫他回家,他答應過我的,他要看著我出嫁的,如今我都還沒有出嫁,他都還沒有看到,他怎麼會離開我呢,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晚音!晚音!」范秋死死地抱住情緒激動,站起來就要去把宮遠易拉起來的宮晚音,她死死地抱住她,大喊道:「晚音,你爸他真的已經走了,他已經走了,他死了,他回不起來了,他永遠都回不來了!」

  范秋的嗓音早就哭啞了,此刻喊出來的聲音,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晚音,你爸他真的離開我們了,他真的回不來了!你清醒一點啊,你爸已經走了,媽不能再沒有你了,不然你讓媽怎麼活,你讓媽怎麼活啊。」


  「不會的,不會的......他......」宮晚音語無倫次的哽咽,她不想相信,可看著那張早已經慘白的臉,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的說出那句他沒死。

  她其實心裡都知道的,宮遠易已經死了。

  只是她沒有辦法接受,所以她在自欺欺人,她自己不想不相信,也不允許別人說,可眼前的一切都在向她訴說著,不相信也得信。

  范秋已經哭得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宮晚音就那樣癱軟在地上,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掉下來,她抬手擦掉,卻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宮遠弘抬手擦了下眼角的眼淚,走上前將白布蓋回去。

  醫生要將宮遠易的屍體推走。

  被范秋抱住的宮晚音情緒激動地衝上前,死死地摁住那張移動床,一把抱住宮遠易的身體,「不准動,不准動,你們誰都不准動我爸,滾開!你們所有人都滾開。」

  醫生看著發瘋般的宮晚音,為難地看向了在場家屬中唯一冷靜一點的宮遠弘。

  宮遠弘抹著眼淚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件事情別說是宮晚音沒辦法接受了,連他也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情。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明明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走了。

  哥,你怎麼捨得,怎麼捨得丟下所有人就這樣走了啊。

  宮遠弘痛苦地抬起頭,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才上前想要將宮晚音拽起來。

  「晚音,你冷靜一點,你爸走了,你這樣攔著也沒有用,聽話,先......」

  「放開我,不要碰我爸,你們都不許碰我爸,我要等著他醒過來,我要在這裡等著他醒過來,你們誰都不許碰,不許碰......」

  宮遠弘沒有辦法,只能停下想要拉開她的動作,看向醫生拜託醫生再給他們一點時間。

  醫生搖頭嘆息著,面對生死這種問題,所有人都是無奈的。

  宮晚音咬緊下唇,硬生生的把下唇咬出血來,可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她已經在醫院守了很多很多天沒有離開了,她以為只要她守在這裡,只要她時時刻刻盯在這裡,她爸就不會離開她。

  此刻她的身體已經虛脫了,加上過於的悲傷,一口氣硬生生地卡在喉嚨里,她胸口憋悶,眼前一黑,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倒下去。

  「晚音!晚音!」范秋見狀,驚恐地大叫了起來,「晚音,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醫生連忙上前掐住宮晚音的人中,宮晚音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心口,疼得她無法呼吸,她喃喃:

  「該死的人是我!媽,該死的人是我對不對?」

  「不,不是的晚音。」

  宮晚音像是聽不到旁人的話,一個勁的說:「我為什麼不聽他的話,我為什麼要一意孤行,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明明都是我造的孽,都是我的錯,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為什麼要帶著我爸,來要我的命啊,來要我的命啊,把我爸還給我,還給我,他沒有錯,他一點錯都沒有,錯的人是我啊,我犯了錯為什麼要讓他來承擔後果,為什麼。」

  宮晚音抽泣大喊著,她的心真的好痛,她真的好後悔。

  從來沒有一刻像此時此刻這般後悔過。


  如果能重來,她一定不會再僱人去殺沈寧苒,她一定會好好地聽宮遠易的話。

  可是怎麼辦,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人最可怕的就是當你在後悔的時候,你發現無論如何都回不到過去了,那種後悔,絕望,痛苦感足以讓人恨不得用死去解脫。

  宮晚音捂住自己的心口,死死地咬著已經被她咬出血來的下唇。

  她好恨,她好恨。

  她好恨她自己,好恨沈寧苒,更恨那個慫恿她去殺沈寧苒的人。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個慫恿她的人。

  ......

  沈寧苒和薄瑾御來到醫院,正要上樓時遇到了宮硯書和宮硯清兄妹兩個人。

  兩人也統一的穿了黑色的衣服,四個人是一起進入電梯的。

  宮硯清因為蔣黎和宴遲的事情,對沈寧苒並沒有好臉色,就這樣沉默地站在電梯裡,還是宮硯書先開口說話的,「表姐可要小心了。」

  「什麼意思?」沈寧苒的聲音有點沉有點啞。

  「大伯死了,晚音失去了父親,晚音肯定會更恨你,她現在也許情緒失控,你現在過去,小心她傷了你,還有往後,就更要小心了。」

  「我覺得她現在恨的人不只有我一個。」沈寧苒聲音依舊沒有什麼感情。

  這對兄妹的城府很深,但她能聽出他們話語裡慫恿的意思,她相信宮晚音仔細想想,後知後覺也能想到自己被慫恿利用了。

  所以宮晚音絕不會只恨她一個人。

  「我要是表姐你,我現在就趕緊回到帝都躲起來,要是堂姐發起瘋來,又雇幾個殺手來殺你怎麼辦。」宮硯清靠在一旁,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別瞎說。」宮硯書呵斥了宮硯清一句。

  宮硯清呵呵了一聲,「怎麼?我說錯了嗎?表姐也該為你自己考慮考慮了,你留在這邊現在可不安全。」

  沈寧苒知道她這話里還帶著另外的意思,她這是讓她趕緊回帝都,別管蔣黎和宴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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