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騙我!都來騙我是吧!」
宮晚音笑得悲涼,她咬牙切齒。
「沈寧苒!」
「晚音,這件事未必是你想的這樣,媽看得出來,沈寧苒這段時間是真心在幫我們的,她......」
宮晚音直接打斷了范秋的話,「真心?媽!你是挖出她的心來看過嗎?」
范秋語噎。
宮晚音繼續道:「我們都被她欺騙了,她那樣做只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讓我們相信她,讓我們不懷疑到她身上。
今天這件事若是我們不查,就一門心思相信她,又怎麼會發現這些?怎麼會發現她其實早就拿走了一份真的,留了一份假的。」
「可這未必是她設計的啊,萬一是宮硯書設計的,故意讓我們懷疑,離間我們和沈寧苒之間關係的呢?」
范秋太清楚現在只有沈寧苒能幫她們,她不想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懷疑,就和沈寧苒離心,從而著了宮硯書的道。
「未必?除了她還有誰能做到,你自己都說了,這次的屍檢是沈寧苒派人在外盯著做的,沒人能進去動手腳,你自己也在監控里看到了,她拿走了真的,然後這邊又打電話讓你來拿假的,這些難道還不足夠證明沈寧苒做了手腳嗎?」
范秋張了張嘴,面對宮晚音這些疾言厲色的話,她一下子找不到反駁的點。
就算范秋不想懷疑沈寧苒,可沈寧苒確實拿走了屍檢報告,沒聯繫她。
沈寧苒這個做法確實解釋不通。
「我真是輕信了她!」宮晚音頹然地苦笑,「我真是輕信了她,試問當時那種情況要害死我爸,最方便最有動機的人唯有她。
宮遠弘他們一家跟我們到底無冤無仇,最多就是想要爭家產,害我爸受傷也是他們沒想到的。
可沈寧苒不一樣啊,沈寧苒原本就痛恨我們,她原本跟我們有仇,我就說我當初那樣害她,她是如何做到既往不咎,還處處幫我們的,原來這些都是她演出來的,設計出來的,哈,媽,你說沈寧苒多聰明啊。」
宮晚音笑得咬牙切齒,笑得癲狂,笑里滿是對沈寧苒的恨。
范秋想說什麼都插不上嘴。
宮晚音惱怒地上前掃掉了桌子上的東西,她雙手撐著桌面,原本虛弱的身體因為情緒大起大落,氣血上涌,她一下子沒緩過來。
撐著桌面低著頭,這時她在旁邊的一塊摔碎的玻璃鏡片上看到了身後有一個人正鬼鬼祟祟盯著她們。
宮晚音眉心一緊。
她一時間分辨不出是沈寧苒的人,還是宮硯書的人,她咬緊牙移開視線,裝作沒發覺,繼續情緒失控的發狂。
「我要去找沈寧苒這個賤人算帳。」
說著她轉身,外面盯著的人一閃而過,宮晚音看得清楚,她緊眯起眸子,大步往外走,范秋想要攔住她。
「晚音,你可千萬別再做傻事了,你剛出來,你......」
宮晚音緊緊握著范秋的手,「我知道媽!我知道!放心!」
不管是誰要給她下套,她都絕不會再掉進他們的圈套了。
宮晚音拉著范秋走出去,開車直接往宮家莊園去。
一路上,宮晚音始終觀察著後面跟著的車子,直到她的車停在宮家莊園門口,那輛車也遠遠地停下。
宮晚音原本不確實跟著的這人是沈寧苒的人,還是宮硯書的人。
現在她確定了。
是宮硯書的人。
若是沈寧苒的人,見到她來宮家莊園,這個人也不必跟著她,盯著她了,早可以回去跟沈寧苒匯報了。
宮晚音現在心亂如麻,看著這座宏偉的宮家莊園,再想到裡面的人,想到當初那個殺手刺殺沈寧苒時的那一幕。
宮晚音深深地閉上眸子,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麼勇氣那樣相信沈寧苒。
試想換做她自己是沈寧苒,被那樣刺殺,一定是恨透了刺殺她的人,又怎麼還會去費盡心思的幫她呢。
宮晚音想想都覺得可笑。
沈寧苒也一定在背後笑她愚蠢,笑她是個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