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你們可以回去收拾東西了。」封不平得意的說道。
華山派終於再次回到劍宗的手中了。
「師父,怎麼辦?」
「我們跟他們拼了。」
華山弟子紛紛拔出利劍,憤怒的盯著劍宗等人,他們是斷然不會離開華山派的,這是他們的家,如果離開,還能去哪裡?
「怎麼?師父沒用,你們這些弟子要以多欺少嗎?」封不平冷笑道。
劍宗弟子們也全部拔出利劍,大戰一觸即發。
岳不群完全懵在哪裡,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現在他甚至無法主持大局,雖然華山弟子都看著等待他下達命令,是走是留?
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都把劍收起來。」寧中則大聲道,她在華山派的聲望,比起岳不群而言,只高不低,她可不僅僅之上眾人的師娘,更如同「母親」一般角色的存在。
而且是受人愛戴的慈愛母親。
「是。」
華山弟子們雖然不願意,但寧中則的話,他們不敢不停,劍入劍鞘之中。
「師哥,是走是留,你說句話啊。」寧中則雖然地位很高,但是這樣大事,還是要讓華山掌門岳不群來決定。
「我」
岳不群面色慘白。
說不出話,或者壓根不敢說話,拒絕?死守華山然後跟劍宗弟子血拼?這樣的確今日能保住華山派,能保住自己掌門位置,哪怕損失慘重。
但他知道,到時絕對會受到江湖人的恥笑。
辛辛苦苦建立君子劍名號蕩然無存,而且更讓他害怕的是,到時左冷禪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前來華山派武力鎮壓了,到時江湖人沒有誰會為岳不群說半句話,因為岳不群現在根本不占理。
原著岳不群等人,就是被劍宗逼得無奈下山,遭遇了太多暗殺,最後才從新回到華山派。
現在似乎比原著更加危機四伏。
「岳不群掌門,聽說一句,比劍勝負一定,並且比劍前大家都說好了,我相信堂堂君子劍斷然不會做出違背諾言之事吧?」嵩山派高手陸柏說道:「岳不群掌門,你雖然失去華山掌門之位,但是我們嵩山派是絕對會歡迎華山弟子到來的,想住多久住多久,掌門師兄也會掃榻以待。」
岳不群與華山弟子,都憤怒的看著陸柏。
「哼,左冷禪狼子野心。」岳不群心中怒罵一聲。
還真是什麼都不放過,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帶領弟子進入嵩山派。
到時不僅僅封不平掌握的華山派會融入嵩山派,而自己加上弟子們,要麼被乖乖加入嵩山派,要麼就是死,最好的結局也是被囚禁。
可是技不如人,華山派與嵩山派根本沒有可比性。
戰肯定不可能勝利。
沒得選擇。
「該怎麼辦呢?」遭遇一生中最大的危機,岳不群六神無主,怎麼選擇都是錯,怎麼都無法接受,可有必須選擇,該怎麼辦啊?
汗水順著血水,流淌在地。
「怎麼?不願意離開嗎?這麼說你們要違背諾言了,正好讓天下人看看,岳不群你是怎樣的偽君子,那是可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封不平冰冷說道。
「師哥,我們走吧。」寧中則說道。
她也不願意離開華山,她更不怕血戰,但是她不想被江湖人恥笑,不想違背諾言,既然敗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離開就行了。
「可是。」
岳不群哪裡捨得啊。
現在他是華山派掌門,江湖赫赫有名的華山掌門,一旦離開,就是無根止水喪家之犬,天與地的差別。
「看來只有逼著你們」
「稍微打擾一下,本來不想打斷你們的,可是看來你們還要糾結不少時間,能不能我先問一下路啊?」不合時宜的話語,從人群之外響起。
「那個不識好歹的傢伙?」
封不平眼中一冷,老子馬上就要得到華山派了,現在哪還有閒心去解決這些小事啊。
憤怒的回首向聲音來源處望去。
「誰?」其餘人也驚詫的望過來,這關乎華山派的生死存亡的未來,顯然那句話太不符合氣氛了。
「本來我想等你們都解決完了再問路的,一直都旁觀沒有出聲,可是你們半天不解決,所以抱歉了。」
所有人目光向上移動。
「在屋頂上。」
不遠處屋頂之上,一位英俊瀟灑男子,悠閒側臥在屋頂之上,無奈的看著眾人。
「你是誰?」
在場沒有任何人認識無夜,根本沒有任何印象,岳不群陸柏等人都是見多識廣之人,自認為江湖任何強者自己都了如指掌,既然不認識,那就是無名之輩了?
「小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陸柏高高在上冷聲道。
「這裡已經屬於老子的了,這裡是華山派,不請自來,你想死嗎?」封不平已經把華山當成自己私有物了,自然討厭有人敢不請自來。
「我不是問你們。」
無夜劍尖一點。
姿態瀟灑從屋頂飄動下來,不快不慢,猶如微風中的落葉,輕飄飄的落在青石地板之上,不帶動一絲風聲,不濺起一抹灰塵。
這一幕。
在場所有人瞳孔緊縮。
「好俊的輕功。」寧中則陸柏等高手,心中不由驚嘆,這樣的輕功,的確少見。
哪怕見識不多的普通弟子們,也驚駭的看著無夜,他們雖然不明白這樣的輕功意味著什麼,但也看得出,太瀟灑太帥氣了。
「這樣輕功,在江湖中,絕非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