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魔頭大開殺戒了。」
「太強了,我們加在一起都不是對手,快逃啊。」
什麼揚名立萬,什麼剷除魔頭,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一切都不重要,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氣勢洶洶的武林人士,現在慌張逃竄。
近千人急忙從向莊園外衝去,這裡在他們眼中就是地獄。
而身後,手持劍鋒的無夜,手起刀落!太慢的傢伙全都被一刀兩斷。
嚇破膽的這些所謂好漢們,逃的更快了,沒有人敢回頭去對付千劫,那麼數百人的他們面對的只是無夜一人罷了。
一瞬間。
莊園留下了上百具屍首,其中大部分是千劫殺死,但也有少半部分是因為逃竄中互相殘殺,一次性如此多人逃竄,大門只有一個,擁擠難免。
擁擠之中,這些刀口過日子的江湖人,可沒有那麼文明,很多直接劈開前方擋路的傢伙。
慢一步可就要被後面的魔頭殺死。
「快逃。」衝出了莊園,但這些江湖人沒有人敢止步,更沒有人回首張望,他們順著街道向城市之外逃竄而去,這裡就是地獄,一刻也不敢停留。
也許很多年後,他們都不敢靠近方圓數百里的範圍吧,徹底被嚇破膽。
「怎麼了?今日不是劉正風大俠金盆洗手嗎?這些江湖人怎麼如此逃竄?莊園中發生了什麼嗎?」衡山城百姓好奇的看著遠處的莊園。
很不解。
但沒有百姓靠近,江湖事江湖人尋常百姓都不願意有所接觸。
「你們最好趕快搬家,魔頭再大開殺戒,已經殺了數百人了。」
「你們也別呆在這裡。」
逃跑中,一些江湖人對百姓說道,至於千劫具體殺死多少人他們並不知道,但這些以訛傳訛罷了,也許一月之後,江湖會流傳千劫一人滅殺千人的消息。
莊園中。
鮮血染紅了花園,屍骨遍地。
好一副地獄。
剛才還熱鬧擁擠的莊園盛舉,現在卻變得安靜恐怖。
屍骨中無夜佇立與此,手中劍沒有流淌著鮮血,身上也沒有沾染半點血跡,連殺氣都消失了。
但這一幕,卻讓剩下人更膽戰心驚。
殺了這麼多人還能如此風輕雲淡,這已經不是魔頭殺神,而是完全沒有在乎這些人物,不然殺了這麼多人,肯定渾身會纏繞恐怖的殺氣與戾氣。
殺豬的屠夫,殺再多的豬都不可能有殺氣,頂多一些煞氣。
「這個魔頭,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人吧?」
雖然江湖人都逃離了,但莊園中並不是只剩下千劫一人。
恆山派眾人還在,華山派寧中則帶領的十幾位弟子海賊,衡山派劉正風這一脈海賊,而泰山派與嵩山派的成員,現在已經成為孤魂野鬼。
剩下的三派都是江湖的名門正派,也是江湖的好手,經歷了不少戰鬥,也經歷了很多次殺戮。
但這一次。
讓他們面色大變。
「罪過罪過。」恆山派定逸師太搖頭一片慈悲。
「老夫的錯啊。」劉正風也是一臉苦澀。
今日一切一切因他而起。
「罪過?有何罪過?」回首,無夜睥睨的看著恆山派定逸師太。
「殺戮不能解決問題,施主你魔障了。」定逸師太神情平淡的看著千劫,沒有恐懼與畏懼,道法高深的她,早就不把生死放在眼中。
但現在恆山派的弟子們沒有這個高的道行。
都恐懼的看著無夜,但哪怕雙腿顫抖,依舊站在定逸師太身後。
「魔障?」千劫好笑道:「今日,本座所殺之人,全都是該死之人,本座殺的人,都是不自量力向本座出手的傢伙,難道本座站著不動,任由他們殺死?這樣在你的眼中才是正確的?」
「他們有錯,但罪不至死。」定逸師太說道。
「死與活,不是你說了算,是本座說了算,既然向殺死我揚名立萬,那麼就要做好付出代價,既然是江湖人,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那就滾出江湖。」千劫冷眼掃過整個恆山派。
「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恆山派任何人的。」依琳慌張的擋在恆山派前。
「你認為他們自尋死路,但我們華山派,何曾招惹你,為何對我們華山派痛下殺手?你的話根本就是自相矛盾,根本掩蓋不了你內心是魔鬼的事實。」令狐沖忍不了了。
雖然眼前地獄的畫面,讓他恐懼,雖然無夜的力量讓他無力,但這些話,他不吐不快。
「華山派是五嶽劍派之一吧,與日月神劍一直都是死仇,本座殺了就殺了,更何況既然本座在你們眼中是魔頭,那本座隨意滅殺你們,又如何?」無夜輕蔑的看著令狐沖。
後者衝動咆哮的時候。
被身後的寧中則拉出。
「師娘。」
「沖兒別說了。」寧中則緊張的看著無夜,害怕她突然大開殺戒,這裡可是華山派最後的弟子們,如果在這裡全部死去,那麼華山派徹底成為歷史,再沒有未來。
「曲洋,你為本教護法之一,卻與衡山派劉正風關聯甚深,按照教義,三刀六孔。」千劫轉身,向大殿的方向走去。
「教主,曲洋自知犯下大錯,願接受懲罰,但劉兄並無大錯,還請教主放過他一命。」
「曲洋兄,你們二人,琴蕭之交!豈能一人苟活。」劉正風不顧妻女的反對,大義的站了出來。
「罪過罪過。」定逸師太低聲吟道,她知道魔頭又要大開殺戒了。
劉正風與曲洋兩人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